顏常清這邊在行動。
同被困在里面的其他人也在遭受著干部們的追殺。
踏踏踏——
在紅霧的世界里,里面有一名國民還有一名戰士。
這個名為【啟】的國度之中,目前加入的任何一位國民都算的上是【開國功臣】,都有相應的職責。
而生產出來的戰士會條件的听從國民的話,雖然國民也會依據官職大小,分出听從命令的優先級。
不過現場顯然沒有優先級比他更高的人,所以他身邊的戰士完全听從他的命令。
隨著腳步的聲音逐漸接近。
那國民臉色卻是越來越煞白。
也不知道是紅霧之中的視界受到了影響還是怎麼。
他一直听到背後傳來腳步聲。
剛開始很遠,當時他的第一反應還是去找腳步聲的主人,一同尋找離開紅霧。
但後來就發現不對勁。
他找不到人。
什麼都看不見。
如果只是這樣就算了。
這腳步聲有時還會停下。
正當他以為對方已經離開的時候,這時背後就會傳來像是生命迎來終結時般的慘叫聲。
那聲音異常的淒慘,像是受到了極為痛苦的折磨。
听到這淒厲的慘叫聲,他自然會去看聲音傳來的方位。
然後他听到聲音從後背傳來。
于是他轉身朝著後背看去。
然後——
聲音從後背傳來。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被凍住了,背後升起一股惡寒。
因為他發現了,無論他如何換方位,那腳步聲和那時不時就發出淒慘的慘叫聲都會從他背後響起。
這個發現令他毛骨悚然。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也知道,這個腳步聲的主人並不是他的同伴,而可能是進入潛進斗獸場,來索取他們性命的敵人。
他看了戰士一眼,心中暗自慶幸。
還好他不是獨自一人。
既然腳步聲來自背後,他又無法看見,那麼讓能幫他看到背後的人去看不就行了。
所以他給戰士下了命令,讓他守住自己的背後。
他不知道戰士是不是也跟他一樣,一直能听到背後傳來的腳步聲和慘叫聲。
畢竟生產出來的戰士只能機械的執行作戰的命令,本身並無法溝通,也沒有感情。
正因為如此,他也不會恐懼,可以當成死士來用。
有他守護自己的背後,理應沒有問題。
不過他也想過一個問題,若是對方的某種能力導致自己一直听到聲音來自自己背後。
那戰士如果也是一樣的話,他如今與戰士背對背的行為豈不是會產生沖突,或許能通過這種方法來破解也說不定。
然而令他失望的。
來自他背後的聲音一直沒有消失。
守護他背後的戰士也沒有做出備戰行為,顯然並沒有認知到他們處于危險之中。
可不對勁……
現場的國民臉色越來越白,因為那腳步聲離他越來越近了。
之前听起來似乎是離他上百米遠的位置,但現在從聲音的大小來分辨,對方應該不會超過自己5米。
也正是因為如此,那淒厲的慘叫聲異常刺耳,讓他感同身受。
他全身起了密集的雞皮疙瘩,只覺得下一個就會輪到自己。
他不敢想象發出慘叫聲的人究竟遭遇了什麼,落到自己的身上,是不是也會發出這種慘叫聲,或者比這還慘烈。
他其實一直在試著遠離背後的腳步聲,但是沒有用。
無論他是走還是跑,那腳步聲時終會在他的背後響起,並逐漸縮短距離。
距離上次的慘叫聲停止不過三分鐘。
他繃緊了心神,心髒砰砰直跳,他有計算過腳步聲與慘叫聲的間隔。
一般來說,當慘叫聲結束之後過三分鐘左右,那腳步聲就會停下,隨後就會有人發出慘叫。
算起來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從腳步聲的大小來看,他幾乎可以確定,那腳步聲已經到了他的背後。
可是——
真的是這樣嗎?
如果他的背後真有敵人或者危險的話,為什麼戰士沒有任何反應?
踏——
腳步聲驟然消失。
他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沒有朝著自己的背後看去,因為他知道即便自己轉過身去,腳步聲依然會出現在他的背後。
他安慰著自己,或許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誤判。
是紅霧給自己造成的幻覺也說不定,其實附近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哪怕真的有危險,還有戰士來幫他解決危機。
不過——
他的心髒咚咚跳個不停,一直在等待著。
一分……
兩分……
他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表情逐漸從緊張變成迷茫。
時間太長了。
以往腳步聲停下的時候,不到一分鐘之內,就會傳來他人的慘叫聲。
然而現在什麼聲音都沒有。
就好像一切都只是他的妄想一般。
沒來?
是因為發現戰士守住了我的背後所以沒有現身?
他開始止不住的胡思亂想起來,還是有些擔心。
為了讓自己安心下來,他又下達了一句命令。
“守護好我的背後。”
…………
沉默在蔓延。
那一刻他瞪圓了眼楮,心髒像是被揪起一般,喘不過氣來。
戰士的服從性相當高,只要他們下達了命令,對方就會說“是”。
但對方卻像啞巴似的一言不發,這顯然不對勁。
發生什麼事了?
戰士還在嗎?
我的背後發生了什麼?
焦慮與緊張的情緒醞釀到了頂點,他猛然轉過身去。
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差點沒有雙腿一軟。
卻見戰士就背對著他站在原地。
他背後的金屬外殼已然消失不見。
而且——
消失不見的不僅是外殼。
還有他的整個後背與其中的內髒。
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活活剜掉了。
“啊……”
他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原來戰士即便被殺都不會發出慘叫啊。
他這麼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