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玲是一個乖乖女。
至少以前她是這樣的,她內向,孤獨,缺愛,一度覺得自己活的沒有意義。
在進入夢劇之中也感到了害怕,畢竟人類是矛盾的。
有時候一股氣上來,突然覺得死都不在乎了,有時候突然告訴你馬上就要死了,你又會感到恐慌。
其實都是心理預期問題,在決定和後果面前,有沒有心理準備非常重要。
在經歷【祝申村】的時候,她選擇站出來,為人類陣營爭取一線生機。
其實當時她是抱著必死的念頭去的,既然活著沒有意義,那麼至少讓自己的死亡變得有意義。
結果她沒死成,反倒迎來了人類陣營的勝利,她順利的活了下來。
當活下來的幾人為他們生存下來而感到高興的時候,她猛然察覺到,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需要自身經營和維護的。
只是一味的逃避她什麼也無法獲得。
在那之後她就成長了很多,開始主動聯系自己的父母。
她一直以為父母在離婚之後就不在意她了,實際上私下交心之後,卻發現他們對自己確實存在親情。
只是這兩人都不善于表達,工作也太忙了,這也是兩人離婚的契機。
在那之後她開始感覺到了充實,雖然進入夢劇還有些害怕,但經歷過幾次便好了不少。
她甚至還會選擇帶帶新人,交一些朋友。
但她最在意的還是【祝申村】的那次,那是她頭一次找回了自我,也獲得了友情。
她一直很憧憬再與他們一起聚聚,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她與焦浩平等人在那次後便交換了電話號碼,大家都答應會互相幫助。
唯獨沒有找到顏常清,因為當時夢劇結束後,他並沒有和大家在一起。
後來倒是知道焦浩平的表妹與顏常清參與了同一個夢劇,並有了聯系。
但白希玲一直沒有聯系他,倒不是太久沒見感到生疏,而是怕給顏常清添麻煩。
從焦浩平的口中不難听出,顏常清的身份特殊,經歷的副本難度過高,他們恐怕會拖後腿。
沒想到這次會以這樣的方式相聚,再一次同進一個夢劇。
當被困在里面的時候,白希玲腦袋里的第一個想法是,恐怕大家都被扯進了顏常清的【災難】中。
閔小鈺和魏長勇的實例已經說明了一切,跟著他的夢劇難度肯定加倍。
不過在場四人沒有一個人會抱怨,一來,他們本身就有過命的交情。
二來,他們堅信跟著顏常清,他們就能活下去。
只是……
這次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她看到了魏長勇的尸體,像是示威一樣吊了起來。
一個鐵鉤穿透了他的肌肉,把他像死豬一般掛在自家房門口。
他之前是個很胖的人,在祝申村之後開始天天鍛煉,如今身上已經出現了成型的肌肉,和因為快速減脂而坍塌的肚皮。
他瞪著眼楮,表情滿是驚恐,一雙眼楮失去光澤,只剩灰白。
白希玲感到害怕和傷心。
即便她意識到這是一個夢,幾乎是以第三人稱的視角看著這一切,她依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她覺得自己並不是白希玲,而是宮殿里的一個家僕。
她在以家僕的身份在宮殿里行走。
雖然這個宮殿與自己在白天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如果說白天她看到的宮殿宛如童話世界的產物,那麼她現在看到的宮殿就如地獄的具象化。
她所在的二層走廊到處都是漆黑的痕跡,那是已經干涸的血跡,腐臭的味道令人窒息——
本應該如此,但白希玲卻似乎習慣了這些,她絲毫不在意,只是呆呆的看著魏長勇的尸體。
她終于還是行動了,在她的認知中,夢境中發生的事不會成真。
她應該將重心放在調查夢境。
雖然不知道這個夢是什麼情況,或許能從中獲取什麼情報也說不定。
畢竟夢中見到的與白天見到的場景天差地別。
主人的房間。
她下定了決心,便朝著主人的房間而去。
噠——
噠——
前方傳來了奇怪的動靜。
一開始白希玲還以為是腳步聲。
但仔細听來,又不太像。
白希玲心中緊張,暫時沒有行動。
滿是破敗的地板,光是踩上去都能听到吱呀作響的聲音。
陰影處,出現了【野獸】。
即便隱藏在陰暗的地方,也能看到它那猩紅嗜血的雙眸。
那不是獸瞳……
白希玲很快注意到了這點。
那是人類的眼楮,充血的眼楮透露著瘋狂。
咕嚕嚕——
它發出野獸般恐嚇的聲音。
從陰影中緩緩走了出來。
當看清眼前景象的白希玲倒吸一口涼氣,受驚之下,差點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她勉強克制住自己的情緒,饒是如此,也不由向後退了幾步 。
那自然不是什麼野獸。
那是一個男人。
白希玲認得他,是那對情侶中的于方思。
他此刻像狗一般四肢著地,面目扭曲,鼻子皺在一起,張開嘴露出滿是鮮血牙齒。
他不停的發出威嚇般的低鳴聲,血紅的眼楮直勾勾的盯著白希玲。
他行走的地面上,雖然有些漆黑,但也能看到新鮮的血掌印和血腳印。
順著腳印的痕跡望去,她終于意識到她看到了什麼。
被啃食的女人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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