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深夜來臨的時候,我意識到了自己的身體正自己在走動。”
賀思雨繼續說道︰
“那是【猴兒酒】的效果,因為我提前喝了猴兒酒,才能在石匠控制我身體的時候,同時保持自己的意識。”
“我們在一樓的大廳里集合,常清、聞俊良、我、付詩蕾都在。”
“不過正確的說,應該是畫家,黃杉老人,石匠,還有戲子。”
“我沒敢發動猴兒酒的效果,因為可能會驅散石匠附在我身上的意志。”
“不過他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也沒有多嘴什麼就是。”
“他們的對話並沒有持續多久,我就簡單概括一下。”
“這些人其實並非是原本這個夢劇里的人物,而是以招聘的形式錄用進來的。”
“但這個夢劇的規則遠強于其他的夢劇,他們不僅僅是自由度受限,而且還會被強迫去執行殺死游夢者的命令。”
“所以他們也在嘗試離開這個夢劇,不過可能需要游夢者們的協助。”
“但因為寄生于當事人身體之中,他們也受到規則束縛的時候也無法與游夢者進行交流,所以也處于一個比較被動的狀態。”
“不過我倒是從中听到一個很值得听的情報,他們中有一個規則是,一人取得三種對應的染料,就可以直接離開這個夢劇。”
“代價是獻祭在場所有人的生命,其中也包括他們在內,所以他們對此也十分忌憚。”
“不過每人都有對應自己顏色的三種色彩,究竟是什麼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而還有一個規則是,他們不能拿這三種色彩以外的顏色,一旦拿到了就會被重新封印回畫里,在這個夢劇之中再也無法現身。”
“……”魏長勇與馬妙佳對視了一眼,臉上都浮現了後怕的神色。
“果然顏哥說的對,如果我們一開始就將顏色暴露出來了,第一天最多只能拿到兩個染料,倒不會造成什麼大問題。”
“可二天就不同了,一共五個染料,若是其中有畫中人心懷不軌,又剛好這五個染料之中就有三個與他想要的相符,那我們都無法活著從第三天醒來。”
“是啊……”馬妙佳此刻也覺得額上滲出了些汗水。
她當時會選擇中立,純粹是因為立場,那時她本身都沒進門,覺得自己也沒資格去站哪邊。
而且當時她也沒想那麼深,只覺得這事情誰都有理,早點公布晚點公布應該大差不差。
但沒想到就這麼一個細微的決定,就可能牽扯到他們全員的性命。
如果當初他們中有人支持杜樂陽,那麼是不是情況就不一樣了。
“這些問題放在之後再說。”賀思雨的臉色凝重了起來,看向了顏常清︰“之前我一直沒機會說,其實中間還有一個很大的誤會。”
“我確實按照你的計劃,試圖奪取身體控制權後潛入儲藏室取走染料來對付聞俊良。”
“但是我們搞錯了三件事。”
“第一,染料並不是我們想涂便涂,然後創造殺人的標記,來讓畫中人動手殺人,這不是殺人的規則。”
“第二,門上染料只能由畫中人來涂,而且他們用的染料也並非放入儲藏庫的染料,而是自身產出的染料,顏色與門中獲得染料顏色一致。”
“第三,之所以門上會做標記,純粹是因為游夢者在白天就觸犯了某種規則,所以才會有對應的人物上來繪畫標記。”
“而受到標記召喚的畫中人,則會受到強制性的規則牽引,以相應的手段殺死對方,在這個過程中,游夢者的加護會被封印。”
“這是緣由于詛咒性的規則生效,能夠直接繞開加護。”
“寄生者也會因為肉體的死亡,而重新被封印回畫中。”
“這便是我目前知道的線索。”
突然這麼大的信息量,讓魏長勇與馬妙佳都有些混亂,他們也從中察覺到了什麼。
“倒是我先入為主了,當時我們商量好計劃,我看門上也是黃色的記號,還以為是出自你的手筆。”
顏常清也很快意識到了重點︰
“那麼殺死聞俊良的其實另有其人。”
“而且既然黃色染料不是來自儲藏室,這說明綠門里的畫其實早就被激活了。”
“那個風箏手藝人寄生在游夢者之中,也沒有參與畫中人的聚會,他偷偷的隱藏了起來。”
“這不可能啊。”魏長勇臉色一變,“綠門是因為我用了加護,才省下了繪畫的風險,按理來說風箏手藝人不該出現才對。”
“不——”顏常清搖了搖頭︰
“正因為如此,才被有心人利用,我猜你們之後也有去各個門里再看過。”
“那你們應該發現一件事,畫有自動清潔的效果,我們畫上去的東西,只會在畫上展示一天,第二天就會清除。”
“反正第一天我沒在綠門畫上看到有什麼奇怪的痕跡,第二天也沒有。”
“這極有可能是有人當天就在凌晨之前,偷偷的潛入了綠門之後,並在上面畫了東西。”
“而這個痕跡也隨著第二天的到來而被清空,所以我們才沒能發現線索。”
“等等!”馬妙佳突然出聲,“不對啊,不是第一天就說畫畫有風險的嗎?”
“怎麼還會有人冒著那麼大的風險,在夜晚出門,在畫上繪畫?”
顏常清沉吟了一下說道︰
“別忘了我剛才說的,我與賀思雨都認識橙門中的琳琳。”
“而琳琳之前來自其他的夢劇,畫中人都是如此的話。”
“那麼同樣有人認識門中人物的概率也是有的吧?”
“他有可能從只給他顯示的謎題線索上獲得了什麼隱藏的訊息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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