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顏常清想了想，將口袋里的金屬物掏出，放在了喬老的面前。
“……做什麼？”
在喬老的視線中，顏常清正朝著他伸出手，像是向他討要東西似的。
顏常清心中一沉，果然喬老也看不見麼？
雖說他心里有些失望，不過其實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譚陽明一家的死。
還有無法從尸體上分析出來的痕跡。
都在說明那股神秘的力量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就連喬老也無從下手。
“我手上有個刻著骷髏頭圖案的金屬物，里面有液晶屏，會顯示數字。”
“……嗯？”
喬老詫異的看向顏常清，眼神很是疑惑。
“你可能會覺得我在說胡話，但我接下來說的都是真的。”
在專業的人士面前，顏常清心里的負擔並沒有那麼重。
考慮到確實有這些事情的發生，他所見到的可能會變為現實，他必須在那之前找到解決的辦法。
雖然希望不大，但也許能從專業人士那里獲得些許建議。
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將昨天發生的事情都跟喬老講了一遍。
听完顏常清這番話的喬老眼神變得深邃了起來。
“你是說你從昨天起就一直看到幻覺，不但看到空島正在墜落，還看到你妹妹發瘋似的引誘你父母自殺。”
“而且你發現你無端的多了一個刻著骷髏頭的金屬物，正在顯示數字，但你搞不清那代表什麼意義？”
“甚至你在譚陽明的死亡現場也發現了同樣的東西？”
“……”
喬老陷入了沉思︰
“你所看到的幻覺，與最近幾起凶殺案都類似，很難認為這是巧合。”
“至于空島墜落應該也不是空穴來風，我這邊也有所听聞。”
“但最重要的是，你手里的那個詭異的金屬物，目前看來只有你和死者才能看到。”
“這樣吧，你試著把那金屬物放在我手里，我看我能不能感覺到。”
顏常清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
正當他將金屬物放入對方手里的時候，臉色卻是一變。
因為他明明放到了對方的手中，但又自動回到了他的手里。
“怎麼了？”見顏常清面色不太好看，喬老連忙問道。
“給不了你，它會自己回來。”
“……”喬老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
“看來比我想象的還要復雜，不過基本可以確定這東西與你身邊發生的怪事有關，也與這起事件有關系。”
“從你無法給我來看，它應該與你有某種聯系，你無法將其斷開，除非你死了。”
“這點在現場也發現同款的金屬物上就能得到印證。”
這與顏常清想的差不多，他想了想繼續說道︰
“喬老，你現在能感覺到邪惡的氣息嗎？”
喬老微微眯起了眼楮，接著搖了搖頭。
“那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我們先入為主了。”顏常清急忙問道，“假如說這一切都不是所謂的邪惡力量，而是另外一種我們尚未接觸過的神秘事物。”
“那麼一切就自然而然的解開——”
“絕無可能。”喬老卻是直接打斷了顏常清的話，他直直的盯著顏常清，目光肅穆︰“確實，不是所有的力量都有邪惡和神聖之分。”
“但我們通常將這力量進行解析的時候，會如何對這兩股力量進行區分？”
“能夠救人的我們稱為神聖，但害人或者引導人害人的力量，我們統一稱為邪惡。”
“你是天鵝族人，你應該明白，這是一種對力量的【定義】。”
“只要能夠遵守本心，以天鵝族的理念將其定義成【邪惡】的話，我們的力量就天生對其有壓制的效果。”
“這種引導善良的人殺死自己親人的力量，如何不能稱之為【邪惡】？”
顏常清沉默了下來，按照天鵝族一族的習性，確實是這樣的，畢竟他們種族天生就對【邪惡】有著極大的壓制。
但是——
顏常清反駁道︰
“可是問題也出來了啊，明明這力量是邪惡的，為什麼我們卻被它所困，這也不合理啊。”
喬老看向顏常清，此刻他的眼鏡忽然出現了一層白汽，有些朦朧了起來，讓人無法看到他的雙眼。
顏常清心中一跳，有種難以言喻的荒誕之感。
這氣溫並不低，眼鏡上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凝結白汽。
“你有沒有想過……”喬老的聲音帶著幾分怪異，“有問題的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
“什……什麼？”顏常清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了。
“有沒有可能，那個金屬物一開始就不存在？”
“不——”
顏常清還待解釋什麼，卻听喬老繼續說道︰
“常清，我不能再看到你這樣下去了，一味的迎合你，可能會讓你陷入更深的誤區，所以我要告訴你真相。”
“雖然這事會有點冒險，但我覺得通過刺激也許能獲得意想不到的療效。”
“你、你到底在說什麼？”顏常清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有種齒輪咬合不上的感覺。
“你仔細听我說……”喬老來到顏常清的身邊，將雙手按在顏常清的肩膀上，盯著顏常清的眼楮。
“其實沒有殺人案，譚陽明夫妻壓根沒事，他的女兒自然也不是凶手。”
“……”顏常清呆呆的看著喬老，大腦在試圖理清對方的話。
“你的意思是，這起案件別有隱情？”
“不……不是的。”喬老嘆了一口氣，沉聲道︰“你听好了，壓根就沒有殺人案，空島一直很平靜。”
“？”顏常清有些茫然，“什麼意思？”
“除了你家以外。”
“我、我家？”顏常清更加迷糊了。
“你听好了，常清。”喬老看著顏常清︰“你的父母昨晚死了，是你妹妹殺死了他們。”
“在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的妹妹已經不知所蹤，而你的精神狀態一直很不穩定。”
“一直在說譚楚怡殺了她的雙親，我怕你受不了打擊，暫時讓魏宇豪配合你。”
“但是現在看來，你的狀態越來越糟糕了，如果不及時扭轉過來，你可能會真的瘋的。”
“清醒一點啊，顏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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