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祭和裂蒼同時認出巨蟲來歷!
裂蒼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著,而九祭同樣渾身感到不適,仿佛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噬著它的身體。
這條突然出現的蟲子,徹底打破了一魔一妖之間原有的平衡。
它們都清楚地知道,神蠱滅識天甲龍的存在,就像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足以震懾住它們內心的不臣之心。
神蠱滅識,這種神秘而恐怖的存在,能夠吞噬神魂識海,讓人的意識和靈魂在瞬間消散。
無論九祭如何成長,它的本源始終是魔魂,這意味著只要天甲龍失去控制,它隨時都有可能成為天甲龍的養料,被吞噬得無影無蹤。
而天甲龍最為恐怖的地方,並非僅僅是它能夠吞噬神魂識海,更在于它能夠徹底抹去神蠱蟲族自身無法攻殺對手肉體的致命缺陷。
這使得天甲龍在面對肉體強者的剿殺時,雖然可能需要一些時間,但最終的勝利幾乎是毫無疑問的。
從剛才它輕易啃噬掉擁有不滅妖體的裂蒼這一點,就足以看出它的威力有多麼驚人。
隻無奇看見它二人神色都不正常,安撫道︰“放心,這條天甲龍我已經收服了,剛才也只不過一時興起讓裂蒼練練手”
說完看著裂蒼︰“和之前我體內中的神蠱蟲相比,對敵保命怎麼樣?”
裂蒼心中猶如萬馬奔騰一般,各種思緒和情緒交織在一起,他不禁在心中暗暗咒罵著隻無奇的祖宗十八代。
“還問怎麼樣?怎麼有臉問?剛才我就不該出手救你!”裂蒼越想越氣,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霉,竟然會遇到這樣一個克星。
他怎麼也想不通,那該死的天甲龍不是早就被絕跡剿殺了嗎?怎麼會在神蠱扇里面還有一只?當年那些所謂的仙皇仙帝們難道都是吃干飯的嗎?竟然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辦不好!
然而,盡管心里已經罵了個狗血淋頭,但裂蒼的臉上卻依舊保持著謙卑之色,他強忍著內心的不滿,對隻無奇說道︰“此蟲非彼蟲,主人駕馭此蟲完全可以在人、妖、魔、神四界自由游走,而且絕對不會遇到敵手!”
听到裂蒼這麼說,隻無奇反倒有些意外,他原本並沒有對這條蟲子抱有太大的期望,畢竟它看起來實在是太過普通了。然而,現在听裂蒼這麼一說,他才意識到這條蟲子居然有著如此強大的戰力,心中頓時樂開了花。
不過,一旁的九祭卻顯得有些擔憂,他皺起眉頭,對隻無奇說道︰“主人,此蟲雖然名為天甲龍,但它生性殘暴,而且終生都沒有靈智。
一旦它翻臉反叛,到時候必然會反噬主人,如果主人沒有足夠的實力去剿殺它,恐怕後果不堪設想啊!”
隻無奇大笑︰“哈哈,無妨,就算沒有神蠱扇它也是我的”
說著,隻無奇僅僅只是一個眼神,那原本溫順的天甲龍像是突然受到了某種指令一般,猛地昂起頭來,發出一陣嘶嘶嘶嘶的聲音,這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沖破這片天地的束縛。
緊接著,天甲龍迅速地扭動著它那龐大的身軀,再次幻化成了一朵黑綠相間的雲團,如同閃電一般,嗖的一下鑽進了神蠱扇之中。
這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自然流暢,看得裂蒼和九祭兩人目瞪口呆,嘖嘖稱奇。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嘆之色。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回過神來,連忙拱手向隻無奇道賀︰“恭賀主人再添新寵!”
隻無奇微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不必多禮。如今這方空間的陣眼已經被我煉化,咱們也該出陣去尋找我的故人了。”
一妖一魔聞言,趕忙恭敬地應道︰“是,主人。”
只見隻無奇腳下再次升騰起一團灰色的霧氣,將他整個人托舉到了半空中。他懸停在那里,俯瞰著腳下那呈現出“善字形”的地理分布,若有所思。
片刻後,隻無奇從懷中掏出了神蠱扇,口中輕喝一聲︰“漲!”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神蠱扇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迅速膨脹起來。眨眼間,原本只有一尺來長的扇子,竟然暴漲到了兩丈有余。
隻無奇雙手緊緊握住神蠱扇,然後開始上下左右地揮舞起來。與此同時,他口中念念有詞,聲音低沉而有力︰
“方瓊之地迷惑不勤,亂崗山霾蔽霧不盡,爾令!”
隨著他最後一個字的出口,隻無奇猛地大喝一聲︰“獨善其身陣——給我破!”
剎那間,除了不有殿之外,整個空間都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攪動了起來,狂風驟起,呼嘯著席卷而過。這風又急又烈,吹得天地都為之變色,塵土飛揚,石塊破碎。
饒是被不有殿護住的九祭和裂蒼都被這股風刮得睜不開眼,那風勢猶如驚濤駭浪一般,洶涌澎湃,令人難以抵擋。
九祭不禁傳音給裂蒼道︰“好凶的風啊!”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驚訝和擔憂。
裂蒼回應道︰“這是空間陣撕裂所刮來的風,看來咱們這位主人已經徹底掌握了神蠱扇的神通。唉,以後的日子恐怕會很難過啊!”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憂慮。
這股巨風持續不斷,陣陣狂怒,足足持續了兩個時辰之久。在這漫長的時間里,風勢沒有絲毫減弱,反而越來越猛烈。
終于,隨著一聲清脆的破冰聲,整個獨善其身大陣在巨風的肆虐下徹底崩潰,化作無數碎片,消失在虛空亂流之中。
隻無奇見狀,連忙放出神識,略微感知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經過一番探查,他發現萬里之內已經不再有任何威脅存在。于是,他這才放心地收起了神通,讓神蠱扇停止了制造巨風。
隨著巨風的停止,原本被遮蔽的天空漸漸恢復了清明。雲開霧散,陽光重新灑落在大地上。然而,此時的景象卻與之前大不相同。
那曾經存在的善字形溝壑叢林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方圓五十里的巨型祭壇。
祭壇的正中央,一根高聳的柱子上,正被數十根白竹穿身而過,白竹之內一個佝僂的身形被束縛在柱子上,微微顫抖著,尤其是整個胸前一大片血紅的扭曲的“善”字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