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龍宮。
兩族的覆滅,換來了兩位半步大羅級別的戰力。
對這兩位深淵惡魔而言,實打實的力量遠比修行境界更重要。
斗宿天的規則,正是最適合他們提升的地方。
但此刻……
丹恆在得知自己從阿修羅界離開的方法後,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老龍王說的很清楚,不需要他付出什麼代價,只要繼續完成現在“替天行道”的目標就好。
可丹恆卻無法接受自己間接害死了兩族生靈。
他苦思冥想,拿出了薩姆贈予的通訊器,在其上留言道。
「丹恆」︰“我們暫且留在龍宮,盡力彌補些過錯。”
“若有需要,可隨時呼喚。”
「備注︰我二人已臻至半步太乙境,可力戰半步大羅。」
……
同一時刻,地府輪回深處,
李大枕頭開開心心的釋放了自己的傾訴欲,將墟界的一切秘辛毫無保留地講給刃听。
隨後,便拍拍屁股,開心的去找小桂子玩了。
可她卻沒發現,在講過“開天大劫”之後,刃原本好奇的眼神就變得空洞起來。
就在那一刻,他的靈魂被某種邪惡、污穢又黑暗的力量強行帶離了人間界。
刃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他只清楚,自己正不斷地經歷著死亡。
身邊那股仿佛匯聚了世間最極端、最負面的力量,一次次地將他推向死亡的邊緣。
他也記不清這種痛苦的過程持續了多長時間,只是知道,在“後土”的神權庇護下,那股邪惡力量始終無法將他徹底毀滅。
“大羅嗎?”處于生死邊緣的刃,仍能勉強思考。
“娘娘是大羅境界,將我帶離人間界的,想必也是大羅。”
“難道是娘娘的仇敵?”
刃似乎有了些許領悟。
是了,這股污穢的力量,與娘娘充滿生機的生命之力完全相反,定是宿敵了!
可剛想到這兒,他又滿心疑惑。
娘娘的宿敵殺我這樣的小人物做什麼?
像我這種微不足道的存在,應該入不了大羅強者的眼才對。
就在這時,
刃腦海中原本的任務信息突然發生了變化。
……
「當前任務已變更」
「任務一︰探查」
「請嘗試找到“熟悉的身影”,並和 對話。」
「失敗懲罰︰無」
「任務二︰彼岸(可選)」
「幫助阻止■■■煉化“人間界”。」
「失敗懲罰︰無」
……
「長夜、今朝、是非黑白」
「顛倒。」
……
三月七……
和卡芙卡一樣,刃在看到第二個任務的瞬間,便將之前的情報串聯了起來,知曉了是誰在試圖煉化人間界。
甚至!
要是“後土娘娘”所說的情報真實無誤,那小開拓者的目標可絕不僅僅是一個人間界那麼簡單!
但轉念一想,
焯!
我現在根本動彈不得,一直在生死之間反復煎熬,哪有時間去完成任務?
刃有些無奈的想著。
不過說起來,
這種徘徊在生死之間的狀態,倒還真讓人有一種別樣的放松感。
嘖……
自己已經掙扎了這麼長時間。
休息一段時間……
應該也不算過分吧……?
呼……
……
和刃的擺爛不同,瓦爾特和安禾可謂是勤勞的代名詞。
他們在獅駝嶺的狩獵中,深切見識到了黑光病毒的可怕之處。
——這是一種真正能夠吞噬世間萬物,並將其轉化為自身能力的力量。
就好比現在,
暮色將天空染成暗紅,安禾背後的蝠翼展開,小惡魔操控身體,精準掐住蛇妖的七寸。
蛇妖鱗片摩擦發出刺耳聲響,卻在下一秒被安禾驟然張開的血盆大口截斷。
半米寬的獠牙寒光一閃,蛇妖的慘叫戛然而止,脖頸處噴出的血霧還未落地,便被她周身翻涌的黑光盡數吞噬。
蛇|妖
一旁的瓦爾特嘴角抽搐了一瞬,強行抑制住了心肌梗塞。
自家女兒,自家女兒。
無論多離譜,那也是自家女兒!
吃人者人恆吃之,寶貝女兒只是在予她因果罷了!
安禾抹了把嘴角,身上銀灰色鱗片如雨後春筍般生長,豎瞳流轉著蛇類特有的冷芒,
“蛇妖的隱匿神通,還有蛇族的生物特性,全都可以模仿了。”
她甩動新長出的蛇尾,輕聲說道。
瓦爾特聞言,輕輕點頭,“既然所有妖物的生物信息都已記錄,那就準備好,直面那三位妖王吧!”
“不等同伴們嗎?”安禾疑惑道。
“不用。”瓦爾特搖頭,“我們提升力量,只是為了應對靈山和天庭的發難。”
“不然,區區獅駝嶺,哪怕未曾提升力量時,我們也可憑丹恆的神性從中斡旋。”
安禾認同點頭。
很快,兩人便放棄隱匿身形,開始正面強攻獅駝洞的最後一個洞天。
太乙境的威壓如潮水漫過山林,守山妖獸連哀嚎都未發出,便被黑光病毒包裹成小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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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力量也在吞噬間逐漸揚升。
此消彼長間,獅駝嶺的覆滅,不過是時間問題。
……
……
……
讓時間稍稍倒退。
與獅駝嶺的遭遇如出一轍,取經團隊也迎來了西行路上的首場戰斗。
黃風嶺,八百里,曾是關外富饒地。
自離開高老莊,景元對百姓傳唱的山歌便有了切身體會。
——此地雖黃沙漫天,但礦產果產資源極為豐富,若能開展對外貿易,定能繁榮一方。
可惜,如今……
“這西行路上,怎地就這般多的妖怪。”景元無奈的搖了搖頭。
身旁三人望著妖氣彌漫的“烏斯藏國”,一時之間,臉上的神情復雜難辨。
星寶想了想,摸了摸鏡流的小手,“師父,你覺得我們該怎麼做?”
鏡流搖了搖頭,陷入了沉思。
符玄卻直接給出了建樹性意見,“依本座的想法,與其按流程等那虎先鋒抓走鏡……師父,不如直接沖過去打死了事,也省的這般糾結!”
星寶眨了眨眼,覺得這個方法可行,並默默地拿出了開天斧。
景元︰“……”
我就知道,她們三個湊到一起,準沒好事!
“打住!”景元有些頭疼的捏了捏太陽穴,“莫要忘了我們的初衷。”
“要多看,多想,多學,而不是踫到什麼都一棒子打死!”
鏡流點頭認同,“景元說得有理,不可輕易動用武力。”
說著,她將腰間軒轅劍化作方帕,又故意扯壞素裙一角,露出小片白皙肌膚。
星寶見狀立刻心領神會,走到符玄身邊,不由分說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將真君道袍爆改成旗袍樣式。
“你干什麼!”符玄大驚,慌忙抵抗,奈何個子矮小,不用法力根本踫不到星寶,只能任她擺弄。
星寶嘴角掛著壞笑,“只是想讓師妹變得更誘人些。”
符玄漲紅著臉質問︰“那你怎麼不變?”
星寶搖頭嘆氣道,“你們打扮的澀氣一點,可以稱得上是釣魚執法。”
“我要是和你們一起,那就是禍亂人心了。”
她頓了頓,表情有些無奈,解釋道,
“沒有生靈能抵擋色孽的魅力,哪怕切除所有激素腺體也沒用。”
“那種超越一切的誘惑和感官,會讓被我影響的人完全放棄思考。”
“呃……”符玄听了,雖覺離譜,但也不得不承認有些道理。
只不過,讓自己澀誘……這種想法還是太超前了!
但鏡流卻不這麼想。
她打量了一眼自己爆改後的裝扮,轉頭看向星寶問道,
“我該做出什麼表情?”
星寶摸了摸小下巴,“什麼都不用做,你就保持著原本人設就好。”
“這種落難的冰山美人,是最能激起別人的保護欲和……其他想法的。”
她又看向符玄,“你長相可愛、個子矮小,走不了御姐風。”
“你特麼……”符玄急了,還沒等罵出口,便被星寶打斷道,
“但你可以走可愛純欲風。”
星寶一邊說著,一邊做出一個很可愛的怯生生表情,講解道。
“這樣才會勾起別人心底隱藏的陰暗想法。”
“听你師姐的。”鏡流看著符玄,認真道,“她的經驗要比為師更加豐富。”
符玄聞言,深吸了一口氣,放下了心底的矜持,開始努力做出一副怯生生的表情。
另一邊,
景元看著三人認真學習的模樣,默默地吃下兩粒仙舟特效救心丸。
呼……
靜心。
靜心。
自家師父師妹,自家太卜。
無論怎樣,都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你一定要以平常心對待!
你是將軍,將軍就要承擔更重要的責任。
不是嗎?
……
……
是你媽!!!
景元臉都綠了。
合著又他媽準備釣魚執法了是嗎?
當個人吧!
這地方妖怪窮的都快吃樹皮了,還有什麼可打秋風的啊?
但三女的意志並不會因為他的想法變更。
很快,
幾人便來到了烏斯藏國國都。
這里的建築偏向于某印風格。
而眾所周知,“三民”們向來是葷素不忌。
這不,還沒等鏡流踏入皇宮,幾個衣著華貴的青年便圍了上來。
“喲呵,外面來滴美人兒!”
“看這模樣,應該是落難了吧!”
“嘿嘿,落難好啊,落難好啊!”
……
鏡流看著他們惡濁的視線,並沒有生氣的情緒,反而開口問道,
“敢問諸位,可是高官之後,若是,那官至幾何?”
“喲!”為首的富貴青年眼楮一亮,調笑道,“是個聰明人,知道該依附誰。”
說著,他便露出了自己腰上的牌子。
“本公子乃是烏斯藏國的三皇子!”
一旁的幾人也紛紛附和,
“本公子大父乃是大祭司!”
“我父為國師至交好友!”
“家父倒是沒那顯赫身份,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全國富商代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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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便把老底抖摟出來。
景元見狀,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保持了沉默。
算了,沒救了,等死吧。
果不其然,鏡流在听到這些人盡數為高官家眷之後,眼楮都亮了起來。
下一瞬,
在幾人沒反應過來的剎那,她直接將自己肩頭的衣衫撕碎,露出雪白精致的鎖骨。
緊接著,秀手在空中虛握,在地面挖下一大塊磚石。
法力蒸騰間,磚石的基本構成開始向金鐵轉變。
不消片刻,幾對鐐銬便掛在了西行團伙身上。
星寶見狀,瞪大了眼楮,心中直呼學會了。
符玄眼楮也亮晶晶的,心底贊嘆。
三人行必有我師!
前代劍首——
不差!
唯有景元看著戴在手上的鐵鏈,默默地找了個空地坐下,臉上帶著無法言說的無奈。
與此同時,那富貴青年一行人被這變故嚇了一跳。
為首的王子一蹦三尺高,口中驚呼,“妖法,妖法!”
身後的公子哥也有些恐懼,但更多的卻是疑惑,“王子殿下,這人為什麼要用妖法把自己鎖起來啊?”
誒?對啊!
王子一懵,她要為什麼要鎖自己啊?
但這個疑惑並沒有持續多久,便得到了解答。
只見,鏡流突然做出一副弱氣的表情,不復冰山美人的形象。
旋即,便拿出了袖口的方帕,哀聲道,
“皇兄,我與徒兒行至烏斯藏國,不料被此地官員覬覦美貌,竟用鐐銬將我們拘禁。”
“幸得徒兒拼死相護,否則……否則小妹已遭官宦子弟凌辱。”
說著,她突然壓低聲音,像是生怕被旁人听見般,“我現在的坐標是……”
話尾突然拔高,帶著哭腔的尾音在空氣中回蕩,
“皇兄一定要快來救我啊!”
話音剛落,她似是想起了什麼,直接提起劍看向景元,臉上露出一絲歉意,
“做戲做全套,徒兒,抱歉了。”
下一瞬,軒轅劍便直直刺入景元髒腑。
嗯……不愧是師尊大人,挑選的位置不疼不致命不說,出血量還超大!
景元看著庫庫向外冒血的傷口,又看了看師父鼓勵的眼神,嘴角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大聖……
要不您找找別人吧……
這經我是真不想取了……
……
與此同時,長安城,皇宮內。
李世民猛地拍案而起,滿臉怒容的看著群臣,
“啊!!!”
“反了,反了!!!”
“一個小小的烏斯藏國,竟然敢綁朕的皇妹!”
階下尉遲恭鐵面漲紫,氣的虯髯如鋼針倒豎,
“陛下!臣願提三千玄甲,踏平烏斯藏!”
但玄齡卻撫須沉吟,“烏斯藏國師擅邪術,傳說能驅使沙暴。”
“需備足防火油與朱砂符咒,以防妖術。”
魏征突然上前,笏板重重叩地,“陛下,此戰需師出有名!”
“臣以為,可昭告天下,稱烏斯藏劫掠長公主,違背天可汗盟約!”
尉遲恭按捺不住,腰間鋼鞭錚錚作響,“何須多言!幾個金仙太乙也敢佛我大唐虎須?”
“待末將斬下那國王首級,懸于朱雀門上!”
李積卻拉住他衣袖,“敬德莫急,末將願領三千玄甲軍,扮作商隊先行探查虛實。”
李世民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角落里沉默的秦瓊身上,
“叔寶,你曾在西域作戰,可有良策?”
秦瓊抱拳起身,“臣建議水陸並進。”
“烏斯藏雖無水軍,但可征調劍南道戰船,沿雅礱江而上,與陸路大軍形成夾擊之勢。”
“需多久?”李世民問道。
“三息即可!”秦瓊斬釘截鐵。
“好!”李世民猛然攥碎手中玉盞,琉璃碎片飛濺之處,地面騰起丈高的金色龍影。
“傳令天機監,啟動乾坤大陣,目標烏斯藏國。”
他踏前一步,將玉璽置于虛空,朗聲道,
“命秦瓊持九霄雷符,在傳送陣內引動天雷。”
“尉遲恭率雷部眾將,踏雷霆之勢劈開敵營!”
“敢動大唐的長公主——”
“朕便讓烏斯藏國上下,連同他們供奉的神只,一並墜入九幽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話音未落,太極殿穹頂裂開蛛網般的紋路,無數星辰之力傾瀉而下,在殿中凝成閃爍的傳送符文。
李世民虛按玉璽,剎那間,整座長安城的傳送陣同時亮起刺目金光。
伴隨著群臣的接令聲,大唐這台戰爭機器開始運轉起來。
……
另一邊,烏斯藏國國都上空,雷霆鎖鏈如銀河倒懸。
國王看著天空中突然出現的異象,大腦陷入了宕機。
這好像是人皇伏羲所鑄,可瞬息抵達人間界各處的乾坤大陣吧?
它不是李唐皇室百年未動用的滅國陣法嗎?
怎麼突然把目標放到我的國家了?
就在這時,
魏征的聲音裹挾著人皇威壓,如洪鐘般響徹烏斯藏國每一寸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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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斯藏王听真!”
“爾等劫掠大唐長公主,違背天可汗盟約,踐踏天下共主之威!”
“今奉陛下旨意,特以雷霆之師問罪!”
話音未落,三十六道金光自天際垂落,化作萬千玄甲天兵,將王城圍得水泄不通。
烏斯藏王雙腿發軟,卻仍強撐著喊道,
“誤會!定是奸人挑撥……”
話未說完,他的身形便被拖出皇宮,來到了鏡流身邊。
他看著滿臉恐懼的自家皇兒和他的狐朋狗友,
又看了看身上帶著鐐銬的鏡流和正庫庫冒血的景元,
直接兩眼一黑。
這事故現場太明顯了……
鏡流見狀,虛弱的咳嗽了兩聲,淒苦道,
“鏡流本就一弱女子,今日遭逢此厄,然薄命也。”
“幸得徒兒舍身庇護,不然定會失了名節,飲恨于此。”
一旁匆匆趕到的尉遲恭聞听此言,直接就是一個紅溫,拎起長刀就要砍死那國王。
“啊啊啊!!安敢折辱我大唐長公主至此!!!”
“老匹夫,某今日定要斬了你!”
身後的李世民投影見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這皇妹實在是……
不可言說,不可言說……
魏征和房玄齡卻沒有這麼好的心情。
他們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擔憂。
以二人的智謀,早看出這場“公主被劫”不過是場拙劣戲碼。
破綻百出的劇情,莫說動用仙家回溯之術,只需詢問城中百姓,真相便會水落石出。
正當兩人思索如何圓場時,天際驟然卷起黃沙,遮天蔽日。
一個手持三股鋼叉、鼠首人身的魁梧身影踏著沙暴降臨,鋼叉重重砸在王宮前,震得地面龜裂,塵土飛揚。
國王見來人,頓時面露喜色,高聲呼救,“國師救我!”
尉遲恭眼神一凜,將鏡流等人護在身後,冷笑一聲,“我當是誰,原來是那黃風妖王。”
“你那半步太乙的三昧神風,縱然威力堪比太乙,在我大唐軍陣前也不過是雕蟲小技。”
“勸你莫要自誤,乖乖束手就擒!”
言罷,他拋下大刀,從袖中取出兩柄精鋼重鞭,做出一副進攻姿態。
黃風大王環視四周不斷降臨的玄甲軍,臉色陰沉,“此間定有誤會,還望天可汗容我等解釋!”
尉遲恭放聲大笑,指著“事故現場”嘲諷道,
“解釋?你且睜大眼看看,這般情景還有何可說!”
李二︰“……”
房玄齡&魏征︰“……”
這現場假的可能只有你看不出來了……
景元暗自搖頭,心知計劃已難以收場,正欲開口周旋,卻見黃風大王突然大喝,
“土地何在?”
話音剛落,一個由石頭構成的人形緩緩從地下鑽出。
“黃風大聖,喚我何事啊?”那石頭人姿態很低,顯得十分恭敬。
黃風大王眉頭一肅,“借你天庭昊天神鏡一絲威能,替我回溯此間因果。”
石頭人沒有拒絕,直接拿出了象征著自己土地神位的金身。
“請昊天神鏡,洞徹往昔!”
話音未落,金身表面浮現出細密的玄奧紋路,整座黃風嶺的大地突然震顫起來,無數金色光點從金身中迸發,在空中交織成一面散發著神聖光芒的鏡面。
鏡面中,正是鏡流一行人即將踏入烏斯藏國的畫面。
鏡流見狀,神色一冷,暗道不妙。
李世民等人亦是面色凝重,不知該如何應對。
景元滿心無奈,苦思如何化解這尷尬局面。
至于星寶和符玄……
兩人躲在角落里,嘴里塞著一個名叫什麼“虎先鋒”的大妖,完全沒把這凝重的氣氛當一回事。
“半步大羅真辣麼厲害嗎?”符玄嚼著虎腿,疑惑道。
“當然了。”星寶理所應當道,“這世界的太乙數不勝數,半步大羅卻只有那小貓三兩只。”
“二郎神,還有那個猴兒,不都卡在太乙上不去嘛。”
“嘖,區區太乙,也不知道他們是咋做到,死前將自己的一切傳承下去的。”
符玄搖了搖頭,沒有在意這個問題,而是指了指天空的鏡子,問道,“真沒事嗎?”
“放心吧。”星寶將虎鞭順著忘川丟給了某人,渾不在意道,
“師姐我雖然沒什麼三花,但位格卻是半步大羅。”
“甚至權能都是大羅級別。”
“所以,人間界的因果和歷史,對我來說從不是徹底錨定的東西。”
她指著天上的昊天神鏡虛影,指尖泛起一絲夾雜著粉色的璀璨光華。
下一瞬,三生神權發動,命運在它的操控者指尖扭曲成型。
于是,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
鏡面中的鏡流一行人的經歷被爆改成了。
進入烏斯藏國→被好色的王子抓住→用徒兒的性命威脅鏡流就範→發現不就範後惱羞成怒→景元舍身相救,用腰子擋下了致命一擊→鏡流不堪受辱向家中求救→大唐降臨。
李二瞬間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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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天衣無縫!
這他媽就都不像是演的!
魏征與房玄齡對視時眼底閃過驚艷,一時間感慨長公主大人的演技。
尉遲恭看的是火冒三丈,整個人都快炸了,鋼鞭已抽出半丈,
“狗賊!某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秦瓊扶著腰間戰劍的手微微發顫,往日沉穩的面容泛起怒色。
鏡流望著鏡中自己狼狽求救的模樣,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她指尖微動,傳音如蚊蚋般鑽入星寶耳中,
“那個虎精,記得給為師留一塊。”
少女歡快的回應幾乎是瞬間傳來,“給你留了最大的!”
鏡流︰“?”
星寶︰“?”
反觀景元,此刻正癱坐在枯樹下,冷汗順著下頜滴落在染血衣襟。
不行……
我得走……
要不就趕緊找個大冤種把她們仨嫁出去。
要是再這樣下去,我怕是回不去仙舟了……
想到這,景元顫抖著從背包里拿出了一罐止血藥和生肌散囫圇咽下。
隨著他的動作,一縷縷鮮血從他的腹間開始涌出。
而鏡流那原本不傷及髒腑的劍傷,被星寶“靈機一動”和符玄“深度優化”後,
——變成了腰子的肉沫性骨折。
(番外在上一章的作者有話說。)
(ps︰改寫命運只是昊天鏡照出的命運,人間界的命運星寶還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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