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生次數︰104」
流螢再次睜開雙眼。
這次,她的視線第一時間便緊緊鎖定在了羅盤之上,周身法力澎湃涌動,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她想復刻一下上一關的操作,嘗試著損毀boss的武器。
“阿彌陀佛,眾生皆系于如來掌中,施主的宿命亦將斷絕于此。”
“貧僧,得罪。”
無面僧又一次念完了過場台詞。
可還沒等他調轉刻度,流螢便已欺身而上,量子長劍對著羅盤狠狠刺下。
但結果卻是……
“鏘——”
金鐵踫撞聲響起,長劍應聲而碎。
流螢︰“……”
靠!這羅盤居然比boss還硬!
隨即,金光箭雨落下。
流螢→流|螢
……
「復生次數︰105」
……
痴。
宿命。
流螢陷入沉思。
第一關是對記憶的貪念。
這一關,莫非是對宿命的痴念嗎?
可痴念又該如何破局?
這羅盤的力量強大得超乎想象,只要不按照它的指示去做,就會立刻招來帶著因果律法的金光箭雨,讓人避無可避。
就像是被完全定下了宿命!
等等!
宿命?
流螢眼前一亮。
要不順從羅盤的力量試試?
不就是自盡嗎?
薩姆自盡和我流螢有什麼關系!
想到這,流螢瞬間召喚出機甲,等待著boss甦醒的那一刻。
三分鐘後,
“阿彌陀佛,眾生皆系于如來掌中,施主的宿命亦將斷絕于此。”
“貧僧,得罪。”
話音剛落,羅盤上的刻度調轉,流螢再次橫劍至脖頸。
但這一次,她完全沒有抵抗自己的本能,手腕猛地用力,鋒利的劍刃瞬間削掉了薩姆半個腦袋。
“刷——”
一道光芒閃過,薩姆消失,流螢的身形出現在演武場地。
與此同時,羅盤指針指向的那個刻度瞬間化作空白,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抹去。
而無面僧頭上的血條,也瞬間消失了一管。
“阿彌陀佛,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無面僧周身氣息微微波動,原本平穩的氣場泛起一絲漣漪。
他雙手合十,寬大的衣袖下,手指卻不自覺地微微收緊。
“施主僥幸逃脫一次宿命又如何?”
“終究不過是徒勞!”
說罷,他的手掌再次撫上羅盤,快速調轉兩個刻度。
同一時刻,流螢心底再次涌起一陣沖動,
「自滅神魂。」
身隨心動,她頭頂的三朵大道之花逐漸顯化,並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凋零。
見此情形,流螢卻完全沒有在意,反而直勾勾地盯著無面僧,露出一抹挑釁的笑,
“大和尚,看好了!”
話音未落,她毫不猶豫地揮動手掌,兩朵大道之花在主人的意志下轟然炸裂。
三花燃盡,神魂自毀。
強大的力量波動震得地面龜裂,她的氣息如瀑布般暴跌,從太乙境跌落至金仙境。
而無面僧的血條,再次消失一管。
“這……怎會如此?”無面僧周身佛光劇烈震蕩,踉蹌著後退半步,聲音中滿是不可置信,
“神魂俱滅,為何還能屹立?”
在他的認知里,太乙境界的強者將一切都寄托于頂上三花。
太乙的不死性也是如此,除大羅外,沒有任何能力能越過太乙者的道軀,攻擊到那三朵大道之花。
可現在,竟有人自毀頂上三花後,還能活著……
善了個哉的,這說出去誰信啊?
流螢擦去嘴角的血跡,輕笑了一聲,
“我不信命,也不會把自己的一切都寄托在外物上。”
“你們這些修行者,將靈魂劃分為「天地命」三部分,我不過是破了個象征著「天」的神魂而已,三魂缺一,最多也就是跌落境界,死不了!”
無面僧陷入了沉默,周身佛光漸漸收斂。
良久,他輕嘆一聲,
“阿彌陀佛,施主以情報取勝,勝之不武!”
流螢搖了搖頭,“大和尚,你口中的宿命,就是由情報一點點堆砌出來的。”
“就好比你要操控一個人的人生,必須知曉那個人的一切,丈量他未來人生中的每一個選擇。”
“若是沒有這些前提,還要強行掌控一切……”
她頓了頓,輕輕搖了搖頭,
“——那所謂的宿命,就只是恃強凌弱的借口罷了。”
“恃強凌弱……”無面僧身形顫抖了一下。
驀地,他猛然抬起頭,出聲問道,
“老衲感知施主氣機,察覺到一處致命威脅,可否與老衲解惑?”
流螢一愣,似是想起了什麼,掏出了放在隨身空間的玉淨瓶。
“你說的是這個?”
“玉淨瓶……”無面僧喃喃道,語氣中帶著不解,“如此至寶,為何不用來對付老衲?”
“呃……”流螢一懵,下意識道,“這不是演武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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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開掛過關,豈不是什麼感悟都拿不到?”
當然,要是實在打不過,開掛也是升級的一種手段。
不過這話流螢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無面僧周身佛光微微收斂,似是默認了流螢話語中的誠懇——在他洞徹因果的感知下,無人能以虛言欺瞞。
隨即,他就地盤坐,胸前的羅盤也停止了轉動,不再散發咄咄逼人的威壓,
“施主聰慧過人,一眼看穿老衲執著于羅盤,不願動用真章,故此才毅然散去修為。”
“這份膽識,老衲佩服。”
流螢听了,心中一緊。
原以為天衣無縫的計策,竟被這僧人一眼勘破……
他怎麼比之前的女王聰明那麼多?
似是察覺到她緊張的心情,無面僧抬手虛按,
“不必戒備。”
“施主,可願听我講講,這痴念從何而來?”
流螢盯著他空白的面容,心中警鈴大作,卻又被好奇勾住了心神,索性便點了點頭,也找了個干淨的地方坐了下來。
無面僧的聲音變得悠遠,
“老衲本是靈山腳下一沙彌,自小便欽慕佛法。”
“說句僭越之語,那羅漢菩薩之流,單論佛性,不及老衲半分。”
“但老衲卻對 們充滿敬意,若無 們理下佛經,又怎麼會有老衲這般佛性。”
無面僧的聲音很輕,語氣不帶波動,就像是在陳述某種事實,
旋即,話鋒一轉,
“直到老衲真正走出寺院,踏入西牛賀洲之時。”
“卻發現,這靈山之地,竟成了妖魔的棲居之所。”
“你不會去質問如來了吧?”流螢瞪大了眼楮。
無面僧發出一聲苦笑,如同破鐘嗚咽,“施主高看老衲了。”
“那年,老衲在降妖伏魔的路上,踫到了正食人的青獅精,可就在老衲即將打的它魂飛魄散之際,那位靈山的文殊菩薩忽然駕臨。”
“他二話沒說,直接掠走了青獅精,並將老衲生生打死。”
“這……”流螢張了張嘴,一肚子話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可是好奇老衲為何變成這般模樣?”老僧問道。
流螢點頭。
“唉……”老僧的聲音有些沉重,“是地藏王菩薩搶回了老衲的命魂。”
“ 說︰宿命既定,因果難改。”
“就像 注定永鎮地獄,而我……也注定亡于靈山。”
“你信了?”流螢追問,目光灼灼。
“呵……”老僧發出一聲嗤笑,周身突然騰起微弱的佛光,
“老衲修行參悟佛理至今,豈會因幾句言語動搖?”
“自地府修至太乙後,我便重返靈山,面見了如來……”
“然後呢?”流螢感覺自己燃起來了,這不直接把靈山拆了?
“然後?”他枯瘦的手指指向自己空洞的面龐,
“然後就成了這般模樣。”
“他們封我五感,妄圖以邪法奪舍,卻不知老衲向佛之心,堅如磐石。”
“直到……”
說到此處,他的身體突然劇烈顫抖,袈裟下的輪廓都在扭曲,
“……直到有一日,我听見如來喚道︰「主人,這和尚資質不錯,不如停下金箍,改用篡命吧」。”
“老衲不懂何為金箍,何為篡命,可老衲知曉何為主人!”
“那般半步大羅的主人,是何境界,亦可想而知。”
“那一刻我才明白,眾生皆為螻蟻,命運不過是大羅強者掌心的傀儡戲。”
“這……”流螢有點兒頭皮發麻,“原來這才是你痴念的原因……”
老僧點頭,“自在天主,也就是六道輪回的天道,看出了老衲這般痴念。”
“ 將老衲從那般絕境救出後,安置在了這演武場。”
“ 曾予老衲一句箴言,今日老衲便將之送給施主。”
“是什麼?”流螢好奇的問道。
老僧雙手合十,垂下了頭顱,
“阿彌陀佛。”
“命自我立,福自己求。”
“命自我立,福自己求……”流螢喃喃著重復了一遍。
想不到那神性的主人竟有這般大智慧……
“那你現在……”她剛想問無面僧現在的想法如何,卻發現,不知從何時開始,無面僧血條上的「痴」字已經消失了。
“你……?”
老僧看出了流螢的驚訝,淡笑了一聲,
“老衲說過,老衲的佛性比之羅漢菩薩之流不知強了幾何。”
“施主用言行為老衲訴之以「理」。”
“——所謂宿命,不過是強者恃強凌弱的借口。”
“老衲得「理」後,又怎能不覺悟呢。”
說著,他伸出手,挖出了嵌在自己胸口的羅盤,遞給了流螢。
“這物件,是老衲從靈山處擄來,就贈給施主吧!”
“你……”流螢驚恐地看著無面僧胸前的空洞,那里正滲出細碎的金光。
他頭頂的血條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那你怎麼辦?”
無面僧緩緩起身,身上的袈裟如螢火剝離,化作漫天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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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聞道,夕可死矣。”他的聲音不再慈藹,而是帶著晨鐘般的清亮,
“得天道庇佑,老衲痴障時未曾做下禍事。”
“幸哉,幸哉!”
僧人雙手合十,仰頭望向虛空,面容雖無卻似浮現悲憫笑意,
“阿彌陀佛。”
“女施主,今日你是掌燈破局的如來。”
“而我……”
話音未落,他的殘軀化作萬千金蝶,每片翅膀都映照著流轉的經文,只留下一句,
“——亦是勘破執念的佛陀。”
下一瞬,演武場中撒下了漫天金雨,溫和的聲音也再次響起。
「無相袈裟裹身骸,羅盤倒轉因果哀。」
「困守殘痴緣自渡,踏碎靈山雲霧開。」
「恭喜試煉者贏得第二場武斗。」
「第三場武斗即將開始,你還有半個系統時的準備時間。」
……
流螢佇立在飄落的金雨中,耳畔系統提示音漸弱,她卻恍若未聞,只是神色哀傷的看著手中的羅盤。
「先天八卦盤︰揭示奧秘,操控命理。」
「持有人︰伏羲(已逝)、僧人無名(已逝)、流螢」
「提醒︰非大智慧者不可用。」
「代價︰慧極必傷」
「使用失敗後,將遭受一次因果層面的真實傷害,減少100%當前生命值。(可用神性豁免)」
……
“無名僧人……”她長嘆一聲,心中五味雜陳。
隨即,她指尖輕撫過羅盤邊緣,最終將其沉入黃昏海。
她知道,這一場勝利,不過是鑽了對方痴念的空子。
可那僧人哪怕最後痴念全消,也不曾對自己付諸武力,反而感念自己的“開悟”之恩。
此刻的流螢終于明白,這場看似勝利的戰斗,實則是一位高僧以命相贈的謝禮。
當真是……
流螢抿了抿唇瓣,沉默了下來。
半個系統時的時間,在流螢的感悟中很快過去。
……
某一刻,
機械運轉的嗡鳴撕裂空氣,一尊由精密機械構築的蓮台轟然降臨。
千條泛著寒光的機械臂從其上舒展而出,每只手掌都緊握著駭人的武器。
「v75.千手賽博菩薩•慢」
與此同時,一千管血條開始快速充盈。
流螢︰“!”
策劃!
你在干什麼?!!
你自己看看,這特麼公平嗎?
它一千管血啊!
望著那密密麻麻的武器陣列,她頭皮發麻,一股絕望感油然而生。
她甚至在其中看到了玉淨瓶和方才羅盤的的身影!
這打個屁啊?
可命運卻無情的忽略了流螢的心聲。
下一瞬,
賽博菩薩的機械復眼驟然亮起幽藍光芒,電子合成音震得空氣嗡嗡作響,
“神賜你思辨之力,仙佛予你自由之身——現在,該歸還了!”
話音未落,千般武器如暴雨傾盆而下,流螢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便在劇烈的轟鳴聲中被抹去了身形。
流螢→流螢粒子
……
「復生次數︰106」
……
“好氣呀,忘記自殺刷新狀態了!”流螢鼓著臉頰,憤憤的跺了跺腳。
方才沒了頂上三花,只有金仙境界,根本來不及反應就沒了。
雖說沒得很快,但她還是發現了某些端倪。
第一關是對記憶的執取,象征著「貪」。
第二關是對宿命的盲信,象征著「痴」。
現在這關,是「慢」的象征,而那機械菩薩口中話語的意思是,自己的一切都是他人給予的。
那是不是說,這個機械體潛意識里,有著對偉大之物的恐懼,或者說是依賴?臣服?
要是這樣的話……
流螢思索片刻,眼底泛起一絲金芒。
——她開啟了屬于自己的神性全知域。
隨即,一縷縷燦金色的數據流開始蔓延在演武場內,逐漸流淌成一片數據之海。
半晌……
“神賜你思辨之力,仙佛予你自由之身——現在,呃……”
賽博菩薩感知著周遭縹緲的神性,瞬間噤聲,甚至身形都顫抖起來。
流螢見狀,眼底閃過了一絲恍然。
原來是對權威的臣服。
真是……
與此同時,溫和的聲音再次響起,
「恭喜試煉者贏得第三場武斗。」
「對戰者已無反抗之心。」
流螢滿心疑惑,忍不住舉手發問,“都修成這個境界了,居然還信奉所謂的權威嗎?”
她是真的難以理解這賽博菩薩的想法。
溫和的聲音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提出了一個問題,
「若是你遇到自己跨越不了的力量,該如何選擇?」
流螢思索片刻,“逃跑唄,跑不了就和他拼了!”
「嗯,充滿個人風格的想法。」
那溫和的聲音輕笑著說道。
「可實際上,人性在面臨這般選擇時,會快速分析出三種答案。」
「其一,嘗試逃生。」
「其二,跪地求饒或臣服。」
「其三,向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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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智械不會,它們只會選擇最理智的方案——臣服。」
“原來如此……”流螢摸了摸小下巴,“這要是沒有神性,這關還真不好過。”
「可你現在擁有著神性,不是嗎?」
“嘿嘿……”流螢有些羞澀的捂著小臉,小聲說,“換下一關吧!”
「哈……」
「第四關即將開始,請試煉者做好準備。」
“唰——”
賽博菩薩的身形驟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毛茸茸的柴犬出現在演武場中央。
「v.76諦听•疑」
0.01管血條開始緩慢充盈。
流螢︰“?”
啥意思?
讓我打地藏王菩薩的坐騎?
還是個一絲血的坐騎?
不會打死之後,可以召喚地藏王給它報仇吧?
這種事情不要啊!
很快,諦听便睜開了眼楮,但它的聲音,卻和可愛的外表不符,滿是讓人血壓拉高嘲諷,
“星核獵手,你的未來早已注定!”
說完,它便在原地站定,臉上露出了一絲人性化的不屑。
流螢︰“……”
不會是和無面僧前輩一樣的執念吧?
盲信宿命?盲信未來?
這種重復的試煉有什麼意義?
流螢有些疑惑,旋即,她將長劍高舉過頭頂,試探性地朝著狗頭劈下,
可就在劍尖距離狗頭僅有三寸的瞬間,諦听突然歪了歪腦袋,悠閑地向身側邁了一小步。
那動作輕盈得如同一片羽毛飄落,卻精準地避開了致命一擊。
流螢瞳孔驟縮,來不及多想,手腕翻轉,劍鋒如靈蛇般連刺五下。
五道寒光在空中交織成網,密不透風地籠罩住諦听。
可令人震驚的是,這只柴犬竟如游魚般在劍網的縫隙中穿梭,甚至還俏皮地用尾巴掃過她的手背,留下一道淡淡的紅痕。
流螢呆立當場,長劍差點脫手,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預知未來?”
諦听蹲坐在地上,犬齒間溢出一聲輕蔑的冷哼,“現在才反應過來嗎?真是個愚蠢的女人!”
它揚起下巴,眼神中充滿了傲慢。
“你!”被當面羞辱的流螢頓時氣血上涌,小臉漲得通紅,直接就是三刀劈砍,一刀大斬。
“木大木大!”諦听靈活地跳躍著,戲謔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愉悅,
“胸大無腦的女人,本神獸可以看清你接下來每一分每一秒的每一個動作。”
“無論你想做什麼,都逃不過本神獸的神通。”
“不如快快認輸吧!”
諦听相當自信,除非眼前的女人能超脫太乙,成就半步大羅,不然同境界下,自己就是無敵的存在!
沒有人能違逆未來的自己!
開啟全知域的流螢,清晰地“听”到了諦听心中的想法。
她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眼自己傲人的曲線,直接被氣樂了,嘴角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
“還從沒有人這麼說過我,你還是第一個!”
“死狗,我要給你一個難忘的教訓!”
面對流螢的怒火,諦听卻愈發囂張。
它不屑地動了動耳朵,慢悠悠地躺在地上,四腳朝天露出雪白的肚皮,眼神中滿是挑釁,
“這位不知多大歲數的奶奶,您就別操著這口少女音賣萌了。”
“羞不羞啊?”
“腦袋不好使我不怪你,裝嫩就有點過分了。”
“要我看,你不如……”
它的話還沒說完,渾身毛發驟然炸起,如同一只炸了毛的刺蝟。
可愛的大眼楮也瞪得滾圓,充滿了恐懼,
“女媧!”
“我認……”
認輸倆字還沒說出口,滿臉漲紅的流螢就已經喚出了薩姆。
下一秒,演武場之上。
密密麻麻的機械裝置便將整個演武場包裹得嚴嚴實實。
量子脈沖炮、反物質導彈、等離子軌道炮、光子裂解炮、重力壓縮炮、激光集束發射器、超限引力炮、靈魂震蕩發生器……
各種高等文明武器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我讓你胸大無腦!”
“我讓你預知未來!”
“我讓你叫我奶奶!”
流螢歇斯底里地怒吼著,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下一刻,耀眼的白熾光芒瞬間吞沒了整個演武場。
遠超太乙境界的恐怖力量如海嘯般席卷而來,對演武場地進行著粒子級別的飽和式轟炸。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夾雜著少女憤怒的咆哮。
“給我去死啊啊啊啊啊!!!”
柴犬(超進化)→氣態柴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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