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辰忽悠住了臨安公主這個小丫頭,把手里的鮮花遞給了徐承新,讓他派人開始采摘鮮花。
崔婉清和臨安公主等人也出手幫忙,讓整個花園都充滿陣陣歡聲笑語……
不久後。
一筐筐的鮮花便被集中起來,放到了莊園里面的一個作坊之中。
其實土法制作香水的方法很簡單。
首先便是用蒸餾的辦法提取鮮花的精油,然後用精和蒸餾水調制一下就完事。
用來制作香水的器具,沈青辰早就讓徐不器帶人打著出來了。
而且沈青辰還在莊園內專門起了一個作坊,用來制作香水。
只不過剛做出來的香水酒精味太濃。
不但香味有些不穩定,而且也會刺激皮膚。
必須等靜置幾天之後,讓香味和酒精充分的融合,才能讓香氣會更加的柔和協調……
夜晚。
月朗星稀。
皎潔的月光傾灑在房間的屋檐上,地面上的花草上,仿佛給整個世界都蒙上了一層銀輝。
太子蕭瑾墨借著如霜的月光,帶著兩個護衛進入瑤華苑之中。
從表面上看,安陽長公主與太子蕭瑾墨關系一般。
若是蕭樂康沒有經過細致的調查,絕不會知道安陽長公主其實是蕭瑾墨的堅定支持者……
等蕭瑾墨來到了安陽長公主的寢殿,兩個侍女已經在門口等候。
蕭瑾墨把兩個侍衛留在門口,一個人便走入安陽長公主的寢殿之中……
安陽長公主依在床榻之上,玉手托腮,儀態優雅,身材曲線玲瓏。
在燈光的照耀下,曼妙的身姿一覽無余。
正所謂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太子蕭瑾墨望著嬌艷無比的安陽長公主,喉結忍不住動了動。
“瑾墨見過姑母。”
安陽長公主依然躺在床榻上,沒有起身。
“魏子瞻死了。”
“燕王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昨晚魏子瞻在畫舫上飲酒過量,從而失足落水。
此事在京城已經被傳的沸沸揚揚。
蕭瑾墨自然是听說了。
別人听到此事,恐怕只是驚嘆一聲,認為魏子瞻十分倒霉就完事了。
但蕭瑾墨心里卻心里很明白。
這是燕王對他的一個警告……
畫舫的圍欄這麼高,根本不可能造成失足落水。
哪怕喝的爛醉如泥,也不會發生這種意外。
除非是有人“幫”魏子瞻一把,才能讓他翻過圍欄,掉進湖水里淹死……
蕭瑾墨咬牙切齒的道︰“老三沒有這麼聰明。”
“此事一定是沈青辰這個混蛋搞的鬼……”
安陽長公主點點頭,忍不住也嘆了口氣。
本來她還想依靠蕭樂康對她的信任,可以監視到蕭樂康的一舉一動。
結果安陽長公主卻沒想到。
魏子瞻只是建議蕭樂康慶祝一下,便被沈青辰識破了她的計劃……
“本宮還是太小看沈青辰了。”
“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發現了魏子瞻這招暗棋。”
“當初我推薦給燕王的人,也都被趕出燕王府了。”
“如今燕王恐怕已經對本宮恨之入骨。”
“若是再想在他身邊安插人手,恐怕沒有任何可能了……”
“還好此事對你影響不大。”
“雖然陛下對你多有厭惡,但你依然是大梁的太子殿下。”
“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陛下便會離開京城。”
“到時候監國的位置非你莫屬。”
“在陛下出征之前,你萬萬不可再出任何的差錯……”
安陽長公主心里很明白。
梁帝一定會派人監視著蕭樂康的一舉一動。
所以她安排人潛伏在蕭樂康身邊的事情,一定會傳入梁帝的耳中。
如此一來。
安陽長公主與太子之間的關系,已經不再是秘密……
這一結果讓安陽長公主感到有些恐懼。
今日安陽長公主把蕭瑾墨叫過來,就是擔心自己這個大佷子會再惹出什麼禍端,從而連累了自己……
蕭瑾墨握緊了拳頭,滿臉憋屈的點點頭。
“孤雖然太子,卻處處被人所欺。”
“等孤登上皇位,大權在握,一定讓他們不得好死……”
安陽長公主望著蕭瑾墨有些扭曲的面孔,不禁皺了皺眉頭。
“殿下,像今日這番話,以後都不要說了。”
“小心隔牆有耳。”
安陽長公主也知道蕭瑾墨的心眼很小,誰得罪了他,都能讓他記一輩子。
但這種話報復的話心里想想就行了。
若是被別人听到了,有那個臣子會擁護一個睚眥必報的人登上皇位?
安陽長公主突然感覺自己的選擇好失敗……
蕭瑾墨長嘆了一口氣,滿臉苦澀的道︰“姑母,如今父皇眼里已經沒有我這個太子。”
“即便是以後我永不犯錯,日後的處境也不可預料。”
“孤真的不知道。”
“將來孤是否能成功坐上那個位置……”
安陽長公主嘆息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你父皇絕對是有了易儲之心。”
“自從陛下讓燕王入主翰林院開始,陛下已經透露出自己的心意。”
“前幾日燕王在崇政殿的的一跪,更是跪出了天下士子的擁護之心。”
“若是你父皇沒有易儲的心思,絕對不會給燕王收攏天下士子之心的機會……”
蕭瑾墨聞言,立刻滿臉恨意的垂下頭。
對此他何嘗不明白?
蕭瑾墨低著頭,如同一只受傷的野獸一般的低吼道︰“孤是天命所歸的太子,”
“任何人都不能把孤的位置搶走。”
“晉王不行,燕王也不行。”
“當年皇爺爺同樣也是不看好父皇。”
“父皇的帝位便是父皇自己爭取而來,此事孤並非不知。”
“既然父皇能這麼做。”
“焉知我不能……”
安陽長公主聞言,嚇得立刻坐起身來。
“殿下,住嘴。”
“你若是想找死,本宮不會攔著你。”
“但你莫要連累本宮。”
“從今往後,你不要再來找本宮了……”
安陽長公主此言聲色俱厲,沒有給蕭瑾墨留下一點面子。
開什麼玩笑?
如今就你這點實力,還想著兵變?
恐怕傻子都能看出來。
梁帝在出發前往南越之前,便把太子蕭瑾墨的勢力一網打盡。
防的就是蕭瑾墨的一手。
在這個時候,蕭瑾墨竟然還敢口出狂言。
這與找死何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