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驚春這事,做的是不怎麼地道。”
宋鶴卿嘆了口氣,打量著屋子。
屋子雖然不是很大,但勝在溫馨,而且整理的非常干淨。
“宋鶴卿……你怎麼這麼有錢啊?”顧歆華好奇道,“這仙界的靈石可不是這麼好掙的,你這一個晚上就消費了好幾萬。”
她說著就坐在了沙發上,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別鬧了。”
宋鶴卿笑罵道,“想談戀愛,就正兒八經的去找個人談個戀愛……你和我在這黏黏糊糊算怎麼回事?”
“去你的。”
顧歆華笑罵道,“還談戀愛呢,我現在一個人住多好啊,要真找個男朋友……萬一他貪圖我的房子怎麼辦?”
“哈哈哈。”
宋鶴卿大笑不止,“哪有這麼多人貪圖你的房子啊?別鬧了。”
“怎麼沒有?”
顧歆華嬌嗔道,“你那幾個朋友……恨不得都把我吃下去。”
“他們是例外。”宋鶴卿立刻道。
“他們才是常態,你這樣的才是例外。”顧歆華自嘲道,“宋鶴卿……我知道你看不上我,莫驚春都看不上我,你難道還會看得上我嗎?”
“別鬧,我和他可不一樣,我對于修為什麼的,沒什麼興趣。”宋鶴卿輕笑道。
“騙人。”
顧歆華白了他一眼,“我在地界的時候,不知道听說你的多少緋聞……有的說你和景教滬上掌教關系不清不楚,有的說你和衡山娘娘身邊的青鳥使者關系也不一般。”
“你看看,你身邊的都是一些什麼人?我這樣的人,給她們提鞋都不配吧?”
她說完以後,起身走向了酒櫃,拿起一瓶酒拆開以後,給自己猛灌了幾口。
宋鶴卿坐在沙發上,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
“要不要來一瓶?”顧歆華打趣道。
“行啊。”
宋鶴卿笑道,“我陪你喝一杯吧。”
“好啊。”
顧歆華遞了一瓶酒給他後,坐在了他身側,隨即舉起了酒瓶,“干杯……”
“干杯。”
宋鶴卿和她踫了一下瓶子,隨即喝了一口。
酒有點辣,看樣子不是什麼特別高檔酒。
“宋鶴卿,如果當時和你相親的是我,你會怎麼樣?”顧歆華饒有興趣道。
“那你知道我的道侶是什麼修為嗎?和我相親的時候。”宋鶴卿打趣道。
“唔,什麼修為?”顧歆華詫異道。
“她是差半步到煉神期,而我……也只是個煉氣士而已。”宋鶴卿聳聳肩道。
“騙子。”
顧歆華沒好氣道,“我南無派的長老都打不過你……你的修為有多高,這還用說嘛?”
“你的道侶,肯定也是天之驕子才對。”
“她現在還在地界,天仙都還沒有突破。”宋鶴卿嘆氣道。
“你……你不要她了?”顧歆華皺眉道。
“怎麼可能。”
宋鶴卿笑罵道,“我想和你說的是……莫驚春那樣人的始終是少數知道吧,很多修行者,還是有良心的。”
“我可沒遇到過。”顧歆華譏諷道。
“你呀。”
宋鶴卿揉了揉她的腦袋,“你現在性格可太偏執了……不找道侶,一個人過的話,也可以過的很好的不是?”
“可是……我也是人啊。”
顧歆華伸手摟住了他,“我也會寂寞,尤其是在這麼一個陌生的地方……宋鶴卿,我們搭伙過日子吧。”
“啊?搭伙……過日子?”
宋鶴卿微微一怔。
“對,我一個月有四千靈石……我給你三千,然後剩下的一千用來買靈米和家庭開銷。”
顧歆華閉上了眼楮,小聲道,“我知道是少了點,但是下次如果還有戰斗的話……我多少幾個,我們就寬裕了。”
“不是,我們才見了幾次了啊?你怎麼想著和我過日子?”宋鶴卿苦笑道。
“因為……我覺得你是個好人啊。”
顧歆華輕聲道,“當初大家都覺得我配不上莫驚春,只有你在幫我挽回顏面,還讓他給我賠錢了。”
“這件事,我一直記在心里,我一直想要報答你。”
“不用,都是些小事。”宋鶴卿笑道。
“對我來說大事。”
顧歆華睜開眼,跨坐在了他身上,“宋鶴卿……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來九天閣干什麼的,但是我知道你是大人物,我不奢求什麼,就想放縱這一次,可以嗎?”
“我……”
宋鶴卿剛想說什麼,就被她撲翻在了沙發上。
……
次日。
清晨。
顧歆華醒來的時候,發現宋鶴卿已經不在了,她愣了一下,隨即自嘲的笑了起來。
掀開被子,看了一眼那一抹嫣紅後,赤身走到酒櫃前,拿出了一瓶酒就打算給自己灌一口。
可她還沒來得及喝,就看到酒櫃上貼了個紙條。
“這酒太次了,多去買點好酒喝,我去上班了……等把環境熟悉一下再聯系。——宋鶴卿。”
顧歆華剛看完紙條,紙條就變成了一只千紙鶴,飛到了茶幾上。
她急忙跟了過去,看到茶幾上的令牌後,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茶幾上次說正擺放著五枚靈石令牌,一枚令牌一千萬。
千紙鶴閃爍了一下,再次變成了一張紙條。
“哦,對了,你不是喜歡那什麼湖心小築的房子嘛,買一套吧……唔,記得選個靠湖近一點的。——宋鶴卿。”
“這家伙……”
顧歆華跌坐在沙發上,嘴角勾勒出了一絲笑容,可笑著笑著,卻哭了起來。
……
另外一邊。
議事廳外。
“媽的,老宋,你真該死啊。”李慕白咬牙切齒道。
“對,太他媽該死了。”
顧听風和秦楚也猛點著腦袋。
“去你大爺的,我又怎麼該死了?”宋鶴卿沒好氣道。
“你昨天都沒回來。”
秦楚恨聲道,“一看你這樣子……昨天晚上肯定把人給辦了。”
“沒辦,她和我聊了一個晚上的天……”宋鶴卿撇嘴道。
“什麼?”
三人皆是瞪大了眼楮。
“什麼什麼?你以為我是誰啊,魅魔啊?人家看到我就要投懷送抱啊?”宋鶴卿斜眼道。
“不是……你說你們下了一個晚上的象棋我都信,聊天?聊了一個晚上?你們什麼都沒發生?”秦楚蛋疼道。
“我說……人家是什麼身份?我們是什麼身份?我們說的好听點是內衛堂,說的難听點就他媽是雜役,她能喜歡我什麼?”
宋鶴卿一句話,把三人都干沉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