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
青羽等人皆是跪在地上，俯首問好。
“嗯，起來吧。”
泰山府君揮了揮手後，看向了宋鶴卿，“陪我走走……”
“不走行不行？”宋鶴卿嘆氣道。
“不走也行，我現在立刻幫你恢復實力，你再去殺個幾千人吧。”泰山府君輕笑道。
“府君……”
青羽面色一急，正打算開口，卻被他瞪了一眼。
“衡山娘娘就是這麼教你禮儀尊卑的？”
“不敢。”
青羽立刻把頭低了下去。
“府君，別嚇她了，走走吧。”宋鶴卿無奈道。
“好。”
泰山府君一揮手，兩人就飛了上了天。
雲層之上，兩人對立而坐。
面前擺著一個小桌子和兩酒葫蘆。
宋鶴卿看了他一眼後，打開酒葫蘆給自己灌了一口。
“府君，我該做的都做了，還不肯放過我嗎？”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泰山府君笑罵道，“這事都是天師府和景教一手安排的……和我可沒一點關系。”
“嗯？和你沒關系？”
宋鶴卿眉頭微皺，“那你還出手擊殺了金柳和金語堂……他們實力雖然出眾，但是你隨便派個手下就把他們干掉了吧？”
“哈哈哈。”
泰山府君頓時笑了起來，“說的對，我過去……只是想看看你而已，至于金柳和金語堂，那都是順手的事。”
“你看我？”
宋鶴卿眉頭皺的更緊了。
“你這種提高修為的速度，我不敢說絕無僅有，但也是非常少見的。”
泰山府君斜靠在了雲上，搖頭道，“而且我也知道景教和天師府想干什麼，所以想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景教和天師府……都是為了維持人間的秩序而已。”宋鶴卿苦笑道。
“蠢。”
泰山府君輕笑道，“他們可不是為了維持人間的秩序……他們只是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勢而已，維持人間的秩序，還輪不到他們。”
“嗯？”
宋鶴卿頗為驚訝的看著他，“這事不是泰山主導的……”
“我一個分身都能殺的五仙堂片甲不留，我還需要他們來替我出頭嗎？”
泰山府君玩味道，“其實在我眼里，天師府、景教、北方五仙……都是一樣的，他們打生打死不要緊，只要不牽扯到普通人，我都不會過問的。”
“這……”
宋鶴卿瞪大了眼楮，“你的意思是，無論是北方五仙還是景教、天師府，甚至祆教來主導整個修行界都不要緊？”
“對啊，你這麼聰明，你站在我的角度來看……你覺得有什麼區別嗎？”泰山府君打趣道。
“嗯？”
宋鶴卿陷入了沉思。
好半晌。
他才眼神復雜道，“的確，對你來說其實都一樣……修行者在你眼里，那就是麻煩，最好是一個都不要存在，讓普通人過安生的日子。”
“對咯。”
泰山府君大笑道，“其實我想把所有的修行者都送到仙界去，讓他們自生自滅……可衡山他們都不同意，覺得這事太過火了。”
“那是，你把他們送上去，無疑是送他們去死。”宋鶴卿嘆氣道。
“其實，也沒什麼區別。”
泰山府君指著下面的山川河流道，“人人都想成仙……但是他們卻不知道成仙後面臨的是什麼，在人間是佼佼者，進了仙界，不過也是淪為了炮灰而已。”
“也是。”
宋鶴卿長嘆了一口氣。
“問你個問題成不成？”泰山府君輕笑道。
“什麼問題？”宋鶴卿詫異道。
“按照你的性格，不可能就這麼讓恆山把你的內丹給毀了呀。”泰山府君眉頭微皺，“如果真到了拼命的時候，我覺得你應該會和恆山魚死網破……”
“我拿什麼和他魚死網破？”
宋鶴卿沒好氣道，“我不知道他是什麼實力，你還不知道嗎？”
“去你的。”
泰山府君斜眼道，“如果我是你，我就讓孟姜女牽制住恆山，然後把在場的那些人全部殺個干淨……到時候哪怕殺不了恆山，恆山估計也沒什麼臉見人了。”
“嘶，你這麼狠毒？”
宋鶴卿瞪大了眼楮。
“嗯？信不信我把你丟下去？”泰山府君冷笑道。
“別介，開個玩笑不是。”
宋鶴卿訕訕道，“其實從我修行以來，的確是欠了景教和天師府不少人情……你知道我上次渡太乙仙劫為什麼差點沒渡過去嗎？”
“哈哈哈。”
泰山府君頓時大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小子這麼聰明，肯定察覺到了……門派氣運可不是這麼好玩的。”
“對，門派氣運。”
宋鶴卿深吸了一口氣，“天師府也好，景教也罷……其實不是簡單一句好人和壞人就闡述的清楚的。”
“我承了他們的情，收了他們的好處，自然也要承擔相對應的因果，兩派的因果壓下來，如果不是你幫忙，我真扛不住。”
“嘖嘖嘖，宋鶴卿……你當真驚艷絕倫。”
泰山府君拍手道，“你早就知道了他們的計劃，所以自毀內丹，就是了卻了這段因果，你修煉速度這麼快，重回太乙仙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到時候順利渡過金仙劫，比什麼都要好。”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宋鶴卿搖搖頭，“以前我把渡劫當兒戲，只有渡太乙仙劫的時候，我才知道渡劫的恐怖……如果我不是靠著龍族的身體支撐下來，哪怕有你幫忙，我估計也只會落個身死魂消。”
“有沒有興趣來我們泰山……唔？”
泰山府君話還沒說完，宋鶴卿就急忙召出了艾虎。
“府君，告辭。”
他跨上艾虎，破開虛空就跑了。
開什麼玩笑，天師府和景教就已經夠讓他頭疼的了，如果加入了泰山，那就完了，泰山的屬臣都是些什麼人？
那些可都是開宗立廟的大佬級人物，都是有些仙祿的，他一個新人加入進去，髒活累活不都是他的？
到時候還想渡劫呢，能平安成仙都是難事。
“這小子……”
泰山府君看著閉合的虛空，不禁啞然失笑。
傾城湖。
宋鶴卿剛落地，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
“老宋，快來，發財的機會來了。”
秦楚興奮的聲音傳了過來。
“發財？”
宋鶴卿微微一愣。
這又唱的是哪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