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周言起身開門，只見楊廠長笑容滿面地站在門口。
楊廠長先是恭敬地跟干爺爺打了招呼，而後對周言說︰“周言啊，小廚房已經準備好了飯菜，今天請首長就在廠里吃點便飯吧。”
干爺爺連忙擺手說道︰“不用麻煩了，我就是來找我孫女說點事兒，說完我們便回去了，就不打擾廠里了。”
周言心里明白楊廠長的好意，同時也清楚廠里的條件有限，怕是拿不出什麼特別好的菜來招待干爺爺，便接著說道︰“楊廠長，爺爺等下確實還有事情，這飯就不吃了。”
楊廠長微微一愣，旋即笑著說︰“那好吧，首長要是有什麼需要，盡管跟我說。”說完便禮貌地退出了辦公室。
干爺爺看著楊廠長離去的背影，笑著對周言說︰“你們這個廠長倒也是識趣。”周言點頭贊同道︰“是啊，我們廠里幾個領導都挺不錯的。”
送走干爺爺後，春日的困意如潮水般向周言襲來。實在抵不住這春困，腦袋好似有千斤重，一點一點地往下沉。順手拿起自己做的靠枕，輕輕一拉，靠枕便巧妙地變成了一床小被子。
慵懶地往沙發上一躺，將小被子往身上一蓋，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待一覺睡醒，天色已然不早，周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
就在這時，楊華來找周言。開口道︰“周言，晚上有個聯誼會，是幾家廠家一起辦的。
那邊會有不少廠里的瑕疵品，像有磕踫的熱水壺，還有些花色有點小問題的布料啥的，都拿出來私下交換，你要不要一起去呀？說不定能淘到些實惠的東西。”
周言本想直接拒絕，回家好好休息，但又不想掃了楊華的興致，便點頭答應下來。
晚上，兩人來到聯誼會舉辦的四合院。院子里熱鬧非凡，擠滿了各個廠里的銷售人員和員工。大家紛紛拿出自家廠里生產的瑕疵品，相互交流、交易。
周言一眼便看中了一卷煙灰色的厚實布料，觸感柔軟又結實，毫不猶豫地決定把這卷布全買下來。而楊華則被一塊帶花的粉紅色花布吸引，眼楮放光。
隨後，她們又在攤位間穿梭。周言看到兩個有磕踫但不影響使用的熱水壺，覺得實用，便買了下來。還發現兩雙因染色出問題的膠鞋，價格實惠，也一並收入囊中。楊華則對紅紅綠綠的毛線愛不釋手，尤其是大紅色和綠色的毛線，拿在手里舍不得放下。周言相對簡單，挑了些黑色的毛線。
一番采購後，兩人滿載而歸。走出院子時，周言心情也輕松了不少，問楊華︰“這樣的活動一直有嗎？”楊華笑著回答︰“也不是一直有啦，每個月經常會組織一次，主要是處理些瑕疵品，給廠里員工作福利。”
周言點點頭，說︰“下次你來的時候再叫我一聲。”楊華听了，高興地連連點頭。
到了楊華院門口，兩人道別後，周言哼著小曲往家走去。然而，當她打開家門，卻發現屋內似乎有被翻動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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