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靜靜地听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心里十分糾結。心里清楚,要是自己一個人上山,那自然是沒問題,畢竟雞鳴山都去過兩次了,對那里的環境多少有些熟悉。可看看身邊這些同事,他們壓根兒就沒有打獵的經驗,打獵本就是個危險的事兒,山林里地形復雜,還有各種潛在的危險,萬一他們出了點什麼事情,這個責任自己實在是擔不起。
但又想起自己生病那段時間,同事們都一趟趟地來看望自己,對自己關懷備至。如今大家因為物資采購任務愁眉不展,如果眼睜睜看著任務完不成,又實在不忍心。
周言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沒有再多說什麼,覺得這件事還是讓大家自己做決定吧,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考量,不想因為自己的意見影響大家的判斷。于是,只是默默看著大家,等待著他們的決定。
最終,王組長拍板道︰“那我們找個有經驗的獵戶帶我們進山,到時候給他們相應報酬。”大家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王組長接著看向周言,問道︰“周言,你認識有經驗的獵戶嗎?”周言搖了搖頭,坦誠地說︰“我不知道誰的技術好,我對這方面不是很熟悉。要不我們直接到山腳下的村子里打听一下?”眾人再次表示贊同。
王組長見狀,說道︰“那就這麼定了,大家先回去準備準備,明天一早我們在車站集合。周言,你跟大家說一下需要準備些什麼。”
周言點點頭,有條不紊地說道︰“進山首先要準備好干糧,還有水,這是保證我們體力的基礎。武器方面,獵槍最好能準備好,如果沒有獵槍,至少要準備好刀,有弓箭的話也帶上。”頓了頓,繼續說道,“要是在山里待的時間長,需要過夜,晚上會很冷,大家得帶上棉大衣或者厚衣服,做好保暖工作。雖然現在是冬天,蛇大多冬眠了,蟲子也少了,但難免還是會有,所以這方面也要注意。上山之前,大家要把褲腿、褲腳都扎緊,最好穿上高幫的鞋子,保護好自己。我這兒還有一些防蛇蟲的藥,到時候給大家分一分。哦,對了,還得準備些袋子,用來裝獵物。”
眾人認真听著周言的叮囑,將需要準備的東西一一記在心里,各自回去準備,期待著第二天的打獵行動能順利為工廠解決物資難題。
第二天,眾人早早在車站集合,搭乘第一班車朝著雞鳴山進發。到達小鎮後,又換乘牛車,晃晃悠悠地往山腳下的村子趕去,一心只為尋找能帶路的獵戶。
進了村子,他們四處打听,好不容易找到幾個獵戶。可獵戶們似乎都心存顧慮,並不願意帶他們進山。其中一位年長些的獵戶皺著眉頭說道︰“現在可是冬季,獵物都躲進深山里去了,這外圍壓根沒什麼獵物可打。再說了,如今這災年,打獵的人太多,一批又一批的都往山里去,附近的獵物早就被打得差不多了。要是進深山,那危險可大了去了。而且大家都吃不飽,根本沒什麼力氣。要是還得跟一些沒經驗的人分獵物,我們實在覺得不合算。”
眾人听了,心里都涼了半截。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的獵戶站了出來,他身形消瘦,瘦得像麻桿一樣。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可以帶你們進山,但是你們得答應給我5斤糧食。”
王組長等人一听,頓時猶豫起來。5斤糧食,在這個物資匱乏的時期,可不是個小數目。他們本就是因為缺少物資,才冒險想著進山踫踫運氣,如果糧食富裕,誰願意來這危險的山里呢?而且他們這一行人,武器裝備實在不怎麼樣,總共就3把槍,周言有一把手槍,王組長和宋愛國各有一把獵槍,顧大林只有一把弓箭,其他人則每人帶了一把砍刀,再加上一些繩子和袋子,武力著實薄弱。但要是沒有獵戶帶路,他們實在沒法保證自己能平安進出山林。
周言看著這個年輕的獵戶,心里也犯起了嘀咕,瞧他這單薄的身板,真遇上獵物,還不知道誰獵誰呢。大家都顧慮重重,最後決定先考慮一下,便在山腳下坐了下來,商量著現在該怎麼辦,究竟還進不進山。
顧大林率先開口︰“來都來了,都走到這一步了,就這麼回去,實在有點不甘心。要不咱們就上山看看,不進深山,就在外圍轉轉,打得到獵物就打,打不到咱們就回去。真遇到危險,咱們盡量互相照應著便是。”眾人听了,覺得也有道理,便都同意了。
周言見狀,說道︰“那讓我走前面吧,你們都跟著我,千萬不要分開走,大家聚在一起,有什麼事情也能有個照應。”就這樣,他們小心翼翼地進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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