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別跑了。”張鐵柱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帶著一絲疲憊，“你已經被包圍了。”
法官像瘋了一樣開槍掃射，子彈打在牆壁上迸出火花。
“張鐵柱！我要殺了你！”
混亂中，霍俊龍趁機撲倒太子，兩人在污水里扭打起來。
太子的匕首劃破了他的胳膊，鮮血混著污水流淌，但他死死咬住太子的手腕，直到對方痛得慘叫一聲松開匕首。
槍聲漸漸平息，法官的手下一個個被制服。
當張鐵柱的手電筒照在法官臉上時，那個不可一世的黑幫頭目正癱坐在污水里，嘴角淌著血，眼神里充滿了不甘和怨du。
“你輸了，法官。”張鐵柱的聲音在潮濕的下水道里回蕩，帶著一種塵埃落定的疲憊。
霍俊龍拖著被打暈的太子走過來，胳膊上的傷口還在流血，污水混著血水浸透了衣袖。
他剛想說話，張鐵柱卻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早就知道地下室被封死了，為什麼不早說？”
霍俊龍愣了一下“我也是剛發現……”
“剛發現？”張鐵柱的聲音陡然拔高，“從倉庫出來時你就不對勁，是不是故意隱瞞？”他的手指緊緊攥著槍，指節泛白，“你是不是還在幫法官？”
污水沒過腳踝，冰冷刺骨霍俊龍看著張鐵柱懷疑的眼神，心里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扎了一下。
“我沒有！”他提高聲音辯解，“我發現不對就立刻按了發信器，是你自己沒收到！”
“發信器？”張鐵柱冷笑一聲，“我的人根本沒收到任何信號！要不是我提前讓人查了地下室的情況，今晚我們都得死在這里！”
周圍的警察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說話。
法官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在下水道里顯得格外刺耳“哈哈哈，張鐵柱，你到現在還信他？他就是我安插在你身邊的棋子！”
“你閉嘴！”霍俊龍怒視著法官。
“我閉嘴？”法官笑得更猖狂了，“他故意帶你走下水道，就是想讓你死在這里！要不是你運氣好……”
“夠了！”張鐵柱厲聲打斷，他指著霍俊龍，“把他銬起來！”
“張探長！”霍俊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真的信他？我們合作了這麼久，你還不了解我嗎？”
“了解？”張鐵柱的眼神里充滿了失望，“我就是太了解你了！你是個偷車賊，是個為了活命可以隨時背叛的人！”
兩名警察上前，拿出手銬就要銬霍俊龍。
霍俊龍猛地後退一步，胳膊上的傷口被扯得生疼。
“我不會跟你們走的。”
他看著張鐵柱，眼神里充滿了受傷和憤怒，“我冒死幫你，不是為了被你當成叛徒！”
“少廢話，帶走！”張鐵柱別過頭，不再看他。
霍俊龍被強行按在牆上，冰冷的手銬鎖住了他的手腕。
他最後看了一眼張鐵柱的背影，那個曾經讓他覺得可以信任的人，此刻卻顯得如此陌生。
法官被押走時，故意撞了霍俊龍一下，低聲說“好好享受監獄生活吧，臥底先生。”
霍俊龍被帶到警車上，警笛聲劃破夜空。
他靠在冰冷的車窗上，看著外面飛逝的街景，心里一片混亂。
他不明白，為什麼張鐵柱會突然懷疑他？為什麼發信器會沒信號？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車子開進警局，霍俊龍被關進了拘留室。
和上次不同，這次沒有人來保釋他，也沒有人來听他解釋。
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著牆壁上的涂鴉，第一次感到如此絕望。
他想起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後的種種經歷，想起和張鐵柱一起出生入死的日子，想起那些曾經的信任和默契。
難道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夜深了，拘留室里靜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聲。
霍俊龍閉上眼楮，腦海里不斷回放著今晚的一幕幕。
突然，他想起一個細節——太子在倉庫後門拍了他一下肩膀，當時沒在意，現在想來，很可能是那個時候被拿走了發信器。
“太……”霍俊龍喃喃自語，他明白了，是太子搞的鬼。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張鐵柱已經認定他是叛徒。
就在這時，拘留室的門被悄悄打開。
一個穿著清潔工衣服的人走進來，對霍俊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張探長讓我來救你。”那人低聲說，手里拿著一把鑰匙。
霍俊龍愣住了“張探長？他不是…”
“他後悔了。”清潔工快速打開手銬，“他查到太子身上有發信器，知道誤會了你。
但現在警局里有羅督察的人，他不方便親自來。
你快走吧，他在外面等你。”
霍俊龍跟著清潔工走出拘留室，心里五味雜陳。
他不知道該恨張鐵柱的不信任，還是該感激他的及時醒悟。
走出警局大門，張鐵柱的車果然停在街角。
霍俊龍猶豫了一下，還是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對不起。”張鐵柱的聲音很沙啞，“是我太沖動了。”
霍俊龍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窗外。
“法官的案子還沒結束，羅督察還在逍遙法外。”張鐵柱看著他，“我們還能繼續合作嗎？”
霍俊龍轉過頭，看著張鐵柱布滿血絲的眼楮。
他看到了愧疚，看到了疲憊，也看到了一絲懇求。
他想起那個還在等著爸爸的小女孩，想起那些還沒被抓住的壞人。
“好。”他輕輕吐出一個字。
車子駛離警局，消失在夜色中。
霍俊龍知道，他們之間的裂痕或許很難彌補，但為了共同的目標，他們必須繼續走下去。
而前方的路，只會更加艱難和危險。
清晨的薄霧籠罩著城市，張鐵柱把車停在安全屋後面的小巷里。
霍俊龍推開車門，胳膊上的傷口隱隱作痛——昨晚在拘留室簡單處理過，但還在滲血。
“上去處理一下傷口。”張鐵柱遞給他一個醫藥箱，“我去買點吃的，順便查一下太子的下落。”
霍俊龍點點頭，接過醫藥箱走進安全屋。
房間里還保持著上次離開時的樣子，只是桌子上多了一份報紙，頭版標題赫然寫著“警方搗毀特大盜竊團伙，主犯法官落網”。
他苦笑一聲，這新聞寫得真輕松，誰知道背後有這麼多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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