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帶著線索返回時,霍俊龍將地圖鋪在桌上︰敵人的月蝕行動定在三天後的月蝕之夜。他們想先癱瘓通訊,讓我們無法求援,再趁機佔領關鍵設施,徹底掌控上海。他的目光掃過眾人疲憊卻堅定的臉龐,這一次,我們要在他們行動之前,將陰謀徹底粉碎。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電閃雷鳴中,一場新的較量即將拉開帷幕。霍俊龍握緊拳頭,他知道,這場戰斗關乎上海的生死存亡,絕不能有絲毫閃失。
濃稠如墨的夜色籠罩上海灘,月亮逐漸被黑影吞噬,街道上的路燈在潮濕的空氣中暈染出朦朧的光暈。霍俊龍站在市政廳頂樓,望遠鏡里的夜空正上演著百年難遇的月全食,暗紅的月光灑在他緊繃的面龐上,映得眼神愈發銳利。對講機里傳來沙沙的電流聲,各個據點的匯報聲此起彼伏︰“外灘區域布防完畢”“電視台周邊無異常”“消防總局已增設三重崗哨”。
“甦先生!”阿寶的聲音突然帶著顫音刺破寂靜,“南京路發現大量攜帶電磁干擾器的可疑車輛,正朝著市政廳方向移動!”話音未落,整座城市的燈光驟然閃爍,街邊的電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停滯不前,電子鐘的數字瘋狂跳動後歸于黑屏——敵人提前啟動了干擾計劃。
霍俊龍迅速掏出藏在懷表夾層的微型信號槍,朝天射出綠色信號彈。霎時間,葉知秋帶領的戲班弟子從劇院涌出,特制的煙花在空中炸開,釋放出反干擾電波;成大器指揮青幫弟子駕駛改裝的柴油車,用車載電台發射強信號試圖壓制干擾源;阿寶則帶著治安隊在街道上與敵人展開追逐戰,子彈打在金屬車身迸出火花。
市政廳外,數十輛黑色轎車組成鋼鐵洪流撞開大門。霍俊龍透過監控畫面,看到為首的黑衣人胸前別著藍底白星徽章——正是西洋劇團團長。對方舉著擴音器的聲音通過殘留的線路傳來︰“霍俊龍,你以為能阻止‘月蝕行動?當月亮徹底變紅,上海就會成為我們的囊中之物!”
“啟動b計劃!”霍俊龍對著對講機大喊。早已埋伏在市政廳地下的爆破專家按下按鈕,預設的煙霧彈在廣場炸開,刺鼻的硫磺味中,程摘梅帶著武生們揮舞著涂滿熒光粉的長槍殺出,在混亂中精準攻擊敵人的通訊設備。葉知秋則帶著工程師團隊沖向電視台,他們要趕在信號徹底中斷前,向全市發出警報。
激烈的交火中,霍俊龍發現黑衣人隊伍里出現了熟悉的身影——幾個本該“死去”的東營特工。他握緊手槍,目光鎖定在人群中的櫻花紋章,那里必定藏著敵人的指揮中樞。當他沖破防線逼近核心車輛時,車窗緩緩降下,露出松本的臉——對方戴著機械義眼,脖頸處纏著詭異的藍色紋路,顯然進行了某種人體改造。
“很意外吧,霍俊龍?”松本的聲音經過電子變聲器處理,“月蝕行動’的真正目的,是用神經毒素控制所有市民!”他按下遙控器,市政廳地底傳來液體流動的轟鳴,“你聞到空氣中淡淡的茉莉花香了嗎?那就是死亡的前奏~。”
霍俊龍心頭一震,想起阿寶調查時中的神經毒素。他迅速掏出解毒劑針管扎進手臂,同時指揮道︰“所有人戴上防毒面具!成大器,帶人去水廠切斷毒素輸送管道!”然而,敵人顯然早有準備,水廠方向傳來劇烈的爆炸聲,通訊再次中斷。
千鈞一發之際,阿寶駕駛著裝滿中和劑的消防車沖破封鎖。她不顧敵人的掃射,將中和劑倒入市政廳的排水口,嘶吼著︰“霍俊龍,我撐住這里,你去阻止松本啟動總開關!”霍俊龍紅著眼眶點頭,轉身沖向敵人的指揮車。
當月亮完全被黑影吞沒,天地陷入一片暗紅。霍俊龍與松本在車頂展開生死搏斗,機械義眼發出的激光擦著他的耳畔飛過。纏斗中,霍俊龍摸到對方脖頸處的藍色紋路——那是控制人體改造的弱點。他拼盡全力一拳砸下,松本發出非人的慘叫,整個身體開始漏電。
“不!”松本在電流中瘋狂大笑,“就算我死了,還有更多人…啊!”他的話被霍俊龍的槍聲打斷,尸體重重摔在車頂。霍俊龍迅速摧毀總開關裝置,此時,天邊的月亮開始慢慢復圓,第一縷月光重新照亮硝煙彌漫的城市。
黃浦江的浪濤拍打著堤岸,仿佛在訴說這場驚心動魄的戰役。霍俊龍望著逐漸恢復秩序的街道,听著救護車與消防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終于癱坐在地。他知道,這場與黑暗勢力的終極對決,他們用鮮血和生命,為上海守住了黎明的曙光。
霍俊龍猛地從會議桌上驚醒,太陽穴突突直跳,鼻腔里充斥著法庭特有的陳舊紙張與木質家具混合的氣息。他下意識摸向口袋里的手機,卻只觸到筆挺西裝的內襯——這身藏青色定制西裝,還有眼前正在激烈辯論的律師團,都讓他瞳孔驟縮。審判席上懸掛的國徽、旁听席此起彼伏的快門聲,以及陪審團成員們凝重的表情,與電影開場的場景分毫不差。
“許立生教授,請您對被告的精神狀態進行專業分析。”法官的聲音響起。霍俊龍機械地轉頭,正看見電影主角許立生起身,金絲眼鏡後的眼神透著疲憊與焦慮。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這位國際催眠權威此刻正面臨女兒被綁架的危機,而他必須在90分鐘內操控至少四名陪審團成員,讓謀殺案的被告被判有罪。
“林律師?”書記員的詢問將他拉回現實。霍俊龍這才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胸前的名牌刺得他眼眶發疼——上面赫然印著“霍俊龍,辯護律師”。他強壓下內心的震驚,憑借對劇情的模糊記憶開口︰“我方認為,被告在案發時處于深度應激反應狀態,其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