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焰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金屬門在王焰身後閉合的瞬間,炎陽已從冠軍的辦公椅上彈起。
“喲,還直接坐我凳子上了,是不是以後也想坐在這個位置了?”王焰半開玩笑的說。
畢竟感覺對方因為這事兒弄得焦頭爛額的,需要一點點幽默緩解氛圍。
而且,剛剛說的話可能還不是開玩笑。
這孩子以後真的參加聯盟比賽的話,說不定真的能把自己打的落花流水,當上冠軍了。
別說他,陳墨那家伙都不敢保證能打得過炎陽的隊伍,這還是對方不派出炎帝的情況下。
炎陽簡單的表示了一下之後,趕緊將自己在森林中的發現與猜測告訴了王焰。
他還舉起自己的手機,把之前拍下來的照片給王焰看。
王焰知道這是一種叫裂爪豹的少見變異野獸,在白銀山上少量分布著,以前確實有很多襲擊人類的案例。
而這只裂爪豹的爪子確實又和其他的不一樣,和銀伴戰獸同款,就仿佛銀伴戰獸的爪子就是從這只野獸身上嫁接過來的一樣。
王焰心中已經慢慢傾向于炎陽的想法,雖然他見過銀伴戰獸最瘋狂的樣子,但也不得不否認炎陽所言的真實性。
“你這些線索很重要,但是可能還是有些不夠,構成不了完整的證據鏈,受害者家屬現在情緒非常激動,所以我現在需要確定一下。”王焰清了清嗓子,嚴肅的繼續說,“你敢保證,死者的死和你的寶可夢沒有任何關系嗎?”
“我確定!”炎陽迅速保證道。
之前那個ar系統已經告訴過他了,這事兒不是銀伴戰獸做的。
即使沒有收到ar系統的提醒,他也願意相信銀伴戰獸。
只要他不是完全失控,那他就會想起自己的底線,想起約定。
完全失控的時候也因為王焰的及時趕到而未造成太大影響,銀伴戰獸有一定問題,但絕不至于要被聯盟所禁錮。
王焰看著對方不容懷疑的眼神,點了點頭。
對方既然已經如此保證了,那自己也可以放開手腳的做了,不用害怕什麼。
炎陽告訴了王焰那只野獸具體在哪個地方,王焰趕緊給搜察隊的人發去坐標。
希望炎陽沒直接觸踫裂爪豹的身體,不然,在其身體上提取到什麼手紋之類的就不好了,容易引起猜疑。
話說,其實提取了也沒關系,除了自己和一些懂內情的人之外,他們也找不到炎陽的身份信息的。
不過,讓他感到無奈的是,如果這具野獸尸體真的離案發現場不遠的話,那麼那些搜查的人居然沒發現,實屬是有些難繃。
看來,有必要重新招一批人了,人員質量也有待提高。
一直盯著兩位談話的會長陳墨……
總感覺這兩個人一見面,又把自己給忽略了呢。
他不禁開始思考,自己是否真的應該稍微留意一下,提升一下自身的存在感呢?畢竟老是被人遺忘,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人有些難過。
盡管他並不希望別人來找他的麻煩,但在其他時候,擁有一些存在感似乎也是必要的吧。否則,他豈不是就像個透明人一樣?
想到這里,陳墨思考著如果自己就這樣靜悄悄地離開,會不會根本沒有人察覺到呢?那豈不是太尷尬了?
陳墨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趕緊消失,他甚至連結果都懶得去看,生怕看到對方依舊毫無察覺的樣子,那可真是太讓人扎心了。
炎陽還是注意到有個大活人消失了的,倒也不是如那個人想的那般沒存在感。
王焰準備將材料交給相關人員了,有了這些,雖然不能直接推翻原有定論,但也能讓這些事件拖長了,到時候那只機械獸如果找回了記憶,一切都可以塵埃落定了。
只要他想起來,就可以利用一些方式讀取記憶,畢竟機械類寶可夢讀取記憶還是很方便的,腦子里可能有相關的信息儲存。
話說,他頭上的面具要是一直在的話,是不是就一直讀不了了?讀不了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卡bug,聯盟那些人應該也沒辦法吧。
不過,如果能一勞永逸,徹底解決這件事,才是最好的結果呢。
這兩人都走了,銀伴戰獸也是輕松不少。
雖然現在他的情緒很穩定,但是還是不想看到其他人呢,有些忍不住想把那些人當獵物抓了。
“明天可能會有一些麻煩,到時候可能踫到很多陌生又討厭的人,你把情緒控制好,我們要一起面對哦。”炎陽先提前打好預防針。
“收到宿……炎陽指令,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銀伴戰獸用腦袋頂了頂炎陽的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用鐵頭功謀殺小朋友呢。
炎陽他們來到王焰安排的房間里, 安靜的休息著,偶爾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響。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王焰帶著炎陽來到審判庭隔壁,在這里能看到里面的情況。
銀伴戰獸眼楮死死的盯著監控畫面,他覺得自己頭上的面具不見的話,自己也能有這樣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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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什麼,只要能幫到炎陽,就行了。
王焰急匆匆的進入審判室,不一會兒,一場盡顯荒謬可笑的審判就開始了。
聯盟的法官首先對此次事件做了一個簡單的梳理,主要是說給觀眾听的。
旁听席總要拉幾個人來的,比如說聯盟的一些後勤人員,恰巧來聯盟辦事的人,以及一些聯盟人員的親屬啥的。
大家听到法官的梳理,或是驚訝,或是憤怒,在旁听席議論紛紛。
“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那只疑似人造寶可夢的77號估計要完了吧。”
“不一定,如果只是失控的話,證明當時失控的話就可以當發瘋的寶可夢處理,可能受不了多少懲罰甚至沒有,不過或許一輩子待在聯盟的看護下的。”
“剛剛那個人你究竟在說些什麼?這家伙不僅屠戮了未成年人,之前還在城市引起了騷亂,要不是冠軍及時出現早就血流成河了,這能讓他輕松脫罪嗎?”
下面的議論紛紛炎陽他們在隔壁听見了,不過引不起什麼波瀾。
他們需要注意的是這些人直接把銀伴戰獸當發瘋的寶可夢處理,這就跟人類精神病犯罪差不多,雖然可能會沒有懲罰,但會被關起來。
可銀伴戰獸的失控並沒有造成過多影響,他也沒有在清醒的情況下傷過人,頂多是那兩個受害者的家屬挑釁銀伴戰獸觸發了他的反感,這可怨不得寶可夢。
可以受一點兒小處罰,不過絕不是直接當作高危寶可夢而被關起來。
回到審判室里,何軍站在眾人面前,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堆。
無非就是寶可夢竟然惡性傷人,情節惡劣,而且證據確鑿,理應受到聯盟的重罰,甚至處決。
不過,何軍話鋒一轉,接著說道︰“雖然77號犯下了如此嚴重的罪行,但考慮到它當時處于失控狀態,完全是身不由己,所以我認為完全沒有必要將其處理掉。相反,我們可以將他留下來,用于科學研究。”
他的這番話引起了在場眾人的一片嘩然,何軍並沒有被眾人的反應所影響,他繼續鎮定自若地列舉出了 77 號研究的價值以及好處。
隨著他的講述,一些參與者開始露出思考的神色,甚至有一些人已經有了點頭的舉動,似乎對何軍的觀點表示認同。
就在這時,王焰突然站了起來,為銀伴戰獸進行辯護,拿出了一份新的證據。
文件分批傳到各位的面前,王焰指著上面的結果說“裂刃豹爪痕與創口吻合度為99.7,且爪上殘留了一些死者皮肉組織,死者氣管殘留的唾液黴屬于貓科變異種。”
“這能很好的說明受害者死亡的原因根本不是你們口中的77號,你們不信也得考慮這個因素。”
其他人倒是沒想到還有新線索,一時間又陷入了思考。
何軍似乎是早有準備,很快就冷靜的表示這些東西完全說明不了什麼。
畢竟他可是想要77號的研究權的,現在77號這個身份,要是不扣上那樣的罪名的話,自己是不可能有資格研究的。
其主人是個未成年的,連與之交涉的欲望都沒有多少。
真是麻煩,為什麼這樣擁有如此高等技術和能力的寶可夢會這麼快認主?那個ar系統找宿主是這麼不靠譜的嗎?
現在搞得怎樣都不好動手,只能利用這次機會,不然以後就難了。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給出了這些為什麼不能說明情況的理由。
“有沒有可能就是死者遇害後,那只裂爪豹聞到血腥味兒過來想要吃掉人,結果他們聯盟的人趕到了,這才逃跑掉的,然後又被其他同類殺害了呢。”
“其爪子上殘留的,只是想要清理死者的那個時候沾染上的。”
至于銀伴戰獸身上為什麼沒有痕跡,那肯定是有清潔的好習慣呀,寶可夢比野獸聰明多了,會懂得清潔痕跡的。這完全說明不了什麼。”
受害者父母非常認同這個何軍的言辭。
他們才不願意相信他們的孩子是被野獸殺死的呢。
如果真是,那他們毫無辦法,如果是寶可夢干的,他們還能爭取很多東西。
所以當然是希望就是那只機械寶可夢干的,至于究竟是不是他干的,不算很重要。
結局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那肯定要多謀求一些東西才行。
王焰搖了搖頭,就知道這些線索是不夠的。
不過就憑何軍一個人或者一些勢力,動搖不了什麼。現在有了這樣的證據,法務部的人應該重新審視一下了。
旁听席的人又議論紛紛起來。
“這樣子看的話,事情還真不一定就是想象中的那樣了。”
“我肯定很願意相信寶可夢的,這麼美好的生物,不太能干那樣的事。”
“你們怎麼回事兒?這就相信了?這樣的事以前都沒有過,而且你們是沒見過一些寶可夢發狂的樣子嗎?要不要打听一下,那可真是六親不認的呀。”
下面的人雖然有點兒兩邊倒,但是大都還算清醒,現在證據不是很確鑿,不能就這樣草草的了結了。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就算如此,就一定是寶可夢的錯嗎?更何況還不是。”王焰對那個人的發言提出了質疑。
“憑什麼不是?”受害者的母親听到這話後,直接沖到了王焰面前,聲音尖銳的讓人想要捂耳朵。
“你是說我孩子的命不重要嗎?不是他的錯,是誰的錯?”
王焰有些反感的看了她一眼,問道“那能告訴我,你們為什麼會在那樣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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