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祁遙眉眼彎彎,“我還真有個事要你幫忙。”
祁桉灝直接站了起來,筆直挺拔,一副等待長官發號施令的模樣︰“什麼?只要你說我都可以去做。”
“怎麼站起來?”祁遙帶著點點星光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將祁桉灝拉回座位,“我們是朋友,不用這麼嚴肅。”
祁桉灝知道自己剛才下意識的舉動有點夸張了,白皙的耳朵爬上紅彩。
“我的忙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照顧保護自己,出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點。”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點不給你添麻煩的。”祁桉灝重重保證。
祁遙無奈一笑︰“我不是怕你給我添麻煩,我的重點是你不要讓自己受傷。”
“我……知道了。”祁桉灝移開視線,不敢與那雙波光粼粼的眼楮對視。
兩人又聊了些許,便各自回房睡大覺了。
傍晚時分,祁遙照常出去接委托。
還差幾單,接完這幾單他就還完所有債了。
這次的委托單主是讓他去殺一個人。
殺誰。
“受死吧!”給祁遙遞委托的人從腰間掏出把刀砍了過來。
祁遙一腳將那個人踹翻,挑著眉︰“原來是殺我呀。”
被踹翻的人立馬散發了個信息彈,頓時周邊各處涌出無數拿刀的人。
祁遙無奈,看來該還的債還不掉,還是得被亂刀砍死。
就這麼恨他,派來的還是些叛逃軍雌或者有基因缺陷雌蟲,這兩種都不在意帝國的雄蟲保護法,也早就脫離了洗腦。
叛逃軍雌大多恨透了帝國與雄蟲,而基因有缺陷的雌蟲性格不穩定,極其容易瘋狂暴動。
用這麼猛的雌蟲來對付他這表面不堪一擊的雄蟲,是真的想弄死他呀。
可祁遙不是真廢物雄蟲,剛想釋放有他加持的信息素壓制,就見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擋在了身前。
“你怎麼來了?”祁遙問。
“我…剛好路過這里。”祁桉灝冷冷的聲音中帶了幾分暖暖的腔調,帽檐與口罩遮住了他的表情,祁遙看不清。
那些人見到祁桉灝愣了一下,沖得更快了。
祁桉灝將祁遙緊緊護在了身後,一記手刀砍暈了最先沖過來的雌蟲。
再側身一讓,抓住另外一只砍來的雌蟲手腕甩了出去,力道大得壓倒了大片雌蟲。
很快祁桉灝就輕松解決了這群拿刀的雌蟲。
祁桉灝收斂氣息,壓住心底怒火回頭緊張兮兮地看祁遙︰“你沒事吧?”
他都不敢想今天若是沒有偷偷跟祁遙出門,祁遙會怎麼樣……等不到祁遙回來的他又會怎麼樣。
祁遙能怎麼樣?
既然弟弟鐵了心的要保護“柔弱”的他,那他也只好︰“你好厲害,不愧是被人譽為天才指揮官。”
祁桉灝冷俊白皙的臉一下就紅了,不知道說什麼,便悶悶道︰“嗯……這些不算什麼。”
祁遙帶著祁桉灝去了黑市委托大廳,祁桉灝乖乖听祁遙的話,收拾了委托大廳的人,壓住委托大廳的老板跪在地上。
“你真的好厲害呀。”祁遙又笑眯眯夸了一句。
“嗯……”
祁桉灝長而濃密的睫毛瘋狂閃爍,下顎繃得更緊了,整個人筆直的像一條出鞘的長劍,鋒芒畢現。
祁遙轉過頭,面無表情看著老板︰“現在可以說是誰要殺我了嗎?”
老板一個勁求饒︰“是卡爾雄子閣下!”
祁遙在腦袋里搜尋了一圈都沒有搜尋到這個人是誰。
原世界線中自己不是欠了情債才被亂刀砍死的嗎,怎麼是個雄蟲。
祁桉灝見祁遙不說話,還以為此人很是棘手,忙開口道︰“我可以解決他。”
這個時候祁桉灝完全把那些什麼帝國法律拋之腦後了,就連他自己也沒意識到,他現在只想替祁遙報仇。
祁遙是他的救命恩人……做什麼都可以,他絕不允許有人傷害祁遙。
“沒事。”祁遙輕輕拍了拍祁桉灝的手,問老板,“卡爾是誰,他為什麼要殺我?”
老板猶豫了一下,咬牙道︰“他是杜熙的未婚夫!杜熙前段時間一直鬧著不與他結婚,說…說……”
老板支支吾吾飛快的看了祁桉灝一眼。
“說。”祁遙在腦袋里搜尋了一下杜熙這個人,就只是個一起喝過酒的亞雌,什麼都沒有過。
老板眼一閉心一橫,大聲道︰“杜熙說這輩子非你不嫁!所以卡爾雄子閣下才想殺了你!”
祁遙與祁桉灝臉色雙雙變幻。
祁遙覺得很冤枉,小碎片是亂七八糟的認識了很多人,但一直都是口頭花花,這杜熙更是連口頭花花都沒有過,充其量只是個酒友!
祁桉灝本來還有幾分柔和的臉色陡然浮上冰霜,一雙眼眸寒涼似水。
祁遙感受到了周邊有個大冰塊在冒冷氣,這下真是名聲盡毀啊!
“我與杜熙都不熟悉,何來的非我不嫁,別亂說。”祁遙義正言辭,“把卡爾的地址給我。”
“不用了!”
然後傳來一道憤怒的聲音,瘦瘦弱弱的雄蟲被簇擁而來,來者不善。
祁遙樂了,都不用去找了,自己送上門來了。
祁桉灝面無表情的擋在了祁遙身前。
“呵!祁遙!你還真是好手段,先是將我未婚夫哄騙,現在又不知道從哪哄騙了一個!”那雄蟲陰陽怪氣,一雙充滿怨氣的眼楮死死瞪著祁遙。
祁桉灝微微蹙眉,嗓音沉了幾分︰“我不是被他哄騙的,我是心甘情願跟著他的。”
祁遙總覺得這話听起來怪怪的,在看那邊的卡爾,氣了個半死,抬起哆嗦不停的手手招呼身邊的雌蟲去打二蟲。
結果就是被祁桉灝很輕松的解決了。
卡爾悲憤欲死,狠狠踹了幾腳地上的雌蟲︰“你們這些廢物!我不要你們了!”
“雄主…對不起……”有還醒著的雌蟲滿臉愧疚的道歉。
祁桉灝臉色微變,更冷了幾分。
本以為這些人是卡爾雇佣的,沒想到竟然是卡爾的伴侶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