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桉灝薄唇緊抿,眼神復雜地盯著祁遙背影。
納納塔瞬間就像被點燃的炸彈一下炸開了。
他橫掃了桌面,怒吼︰“祁遙!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明明是你說對我一見鐘情,是你先纏了上來!我現在是在幫你你懂不懂!
他可是帝國的罪人!他傷害了帝國的雄子殿下!如此好的婚姻他都不珍惜,難不成你覺得他還會珍惜你嗎!”
祁桉灝拳頭緩緩握緊,隨後又無力的松開。
“之前的事是我冒犯了,但是我並不需要任何人來幫助我判斷。”祁遙頓了頓,放緩聲音,“祁桉灝忠心耿耿保衛帝國,保護我們,這樣一個人為什麼會突然被通緝難道你沒想過嗎,你覺得他真的會無緣無故傷害他人嗎?”
祁桉灝眼中劃過一絲茫然錯愕,更多的是難以置信的欣喜,仿佛從未想過在這件事上有人會這樣堅定的為他說話,這樣堅定的站在他身邊。
納納塔見到當時對他十分殷勤的祁遙護著別人,火更大了︰“雌蟲可是會暴動傷人的!他一定是暴動傷害了二皇子,小心他狂暴之後也攻擊你!”
“哦?你親眼看到了?”
祁遙語氣冷了下來。
“你是雌蟲,不應該說這種中傷自己及同類的話,我不覺得誰比誰高貴,更不能自己輕賤自己。
雌蟲為什麼會暴動,還不是為了保護我們這些脆弱不堪一擊的雄蟲?”
納納塔頓住。
祁桉灝唇角繃成了一條直線,仿佛在壓抑著某種情緒,喉結上下滾動,最後他伸手扯了扯祁遙衣角︰“別說了……”
他不知道此刻到底該走還是該留,祁遙……
“沒事,你先回房間休息吧。”祁遙溫聲安撫。
祁桉灝猶豫了一下,想說些什麼又怕說了影響更不好,只得點點頭走進房間。
客廳中只剩下祁遙與納納塔二人。
祁遙剛剛的話讓納納塔冷靜不少,但從小的傲氣讓他不願意輕易低頭。
“我還沒問你為何突然來了,我們只有一面之緣,你的那張支票我也沒有用。”祁遙語氣疏離。
納納塔如今知道了祁桉灝在他這,怕會是個麻煩。
“你什麼意思呀?當時的包養難道不算數了嗎?!”納納塔火又上來了。
他脾氣暴躁,家里一直打算讓他找個低等級的雄蟲,免得他被欺負。
因為低等級的雄蟲打了能用錢抵罪。
那晚納納塔瞧不上祁遙這種油腔滑調的貨色,但後來祁遙出手救他倒是讓他頗為心動。
本來他想著10萬支票總能讓祁遙回來找他,沒想到他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祁遙!
他說為什麼等不到呢!原來找了新目標!
祁遙听到這話頗為頭疼,他想把小碎片從靈魂里抽出來打一頓。
“你不是說我們互相兩清了嗎,現在上門找我是做什麼呢?”
“你……我……你!”納納塔臉漲通紅,“我我只是好心想幫你找辦法還債!”
他好歹是雌蟲,呵護疼愛雄蟲是他們的使命,他還是先低頭給祁遙一個台階下。
“謝謝你的好意,但不用了,我自己有辦法還。”祁遙話鋒一轉,“所以你會去告密嗎?”
其實不管納納塔告不告密,祁桉灝都會被發現,劇情線會被推著向前走。
納納塔眼楮又瞪大了︰“你是什麼意思?你剛才都那麼說了,我要是還告密那我不成小人了嗎!”
祁遙看了納納塔幾秒,嘴角上揚了點︰“我相信你,希望你說到做到,不然我會把你關起來不會放過你的。”
納納塔傲然的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紅色︰“咳……你…你真的要把我關起來嗎?”
祁遙眉頭微蹙,似在理解納納塔話里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若是告密我不會放過你。”
納納塔眼楮又亮了幾分。
祁遙心里咯 一下,突然產生了不好的預感,剛想開口就听見納納塔恢復了滿臉驕傲︰“你不會以為我為了被你關會去告密吧?我才不會!”
祁遙暗自松了一口氣,是他想多了。
“喂!你自己還債得還多久,我可以幫你還債,不需要你付出什麼,就當我心情好日行一善!”納納塔說。
“謝謝不用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
“你……”納納塔氣得臉通紅,臉上的惱怒之色快化成實質奔向祁遙,他最後什麼都沒說甩門出去了。
祁遙嘆氣,轉身敲了敲祁桉灝的門。
幾乎是一敲,門就開了。
祁桉灝立在門口站得筆直,面無表情看著祁遙,垂在兩邊的手卻在發抖。
“可以與我說說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祁遙輕聲問。
祁桉灝緩緩開口講起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在祁桉灝將納納塔拉進房間後,直接憑借軍雌強大的力量將人塞在了沙發上。
期間納納塔一直在罵他不要臉。
到最後變成了問他與祁遙是什麼關系。
祁桉灝能怎麼回答。
救命恩人與被救者的關系。
納納塔听了後眼中露出幾分不屑,昂著頭得意起來。
他說他是祁遙未來的雌君。
他絕不會允許祁遙再娶別人。他有錢,養祁遙綽綽有余。
祁桉灝面上不在意,心里卻隱隱有些刺痛,他在奢求什麼呢?他在想什麼?
祁遙自身是很好的人才會救他,難不成他要認為祁遙是喜歡他才幫助他嗎?
不是都決定不對任何雄蟲產生感情動搖了嗎!難不成因為這些溫暖就忘了雄蟲帶來的痛嗎!
祁桉灝死死克制幾乎要破碎的表情,冷冷听著納納塔說著未來規劃。
再之後就是祁遙回來了。
“我跟他不熟,只見過一面。”祁遙再次解釋了一遍,“還有他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我從不贊同人因為社會地位分歧欺負其他人。”
祁桉灝冰塊臉從中破開,顫抖的指尖被他死死捏緊︰“我不值得你這樣為我說話。”
“哦?”祁遙挑眉,“那我覺得我也不值得你們在前線保護我。”
“……我是軍人,軍人的使命就是保護帝國,守護雄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