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遙微嘆了口氣,扶著祁桉灝繼續前進。
路上遇到了不少追兵,祁桉灝中途醒過來幾次,次次都帶著警惕與戒備。
祁遙知道他在怕什麼,最後直接出手解決掉了幾個追兵︰“現在,我們是共犯了,你可以放心。”
祁桉灝嘴唇快速顫抖,那雙漂亮眼楮里寫滿了深深的驚訝。
然後又暈了過去。
祁遙將人帶回了家,托小碎片的福,房子很大裝修豪華,好一通收拾後才想起貴公子亞雌塞在口袋里的紙條。
祁遙抽出紙條。
是一張寫著六個零的支票。
所以這錢是……感謝自己救了他,還是……?
不管怎麼樣,這錢不能要。
祁遙隨手將支票丟到了一邊。
躺在臥房的祁桉灝陷入噩夢之中。
“你們今天必須通過體能測試,訓練營里不需要弱者,不需要敗類!你們是s級雌蟲,使命就是保護帝國效忠皇室,愛護雄蟲,以雄蟲為尊!只有雄蟲才能幫助我們不徹底蟲化!”
訓練營里的長官站在台上抑揚頓挫。
自祁桉灝有記憶起,他就待在訓練營訓練了。每天的訓練都很嚴格,完不成要受罰。
雄父偶爾會派人瞧上他一眼,確保他沒死,確保自己能拿到s級蟲蟲家屬補助。
祁桉灝沒有對雌父的太多印象,雄父說雌父不是什麼好東西,拋棄了他。
感情這種東西,他不需要。
真相如何他不想去管,只願好好訓練保衛帝國愛護雄蟲。
隨著年歲漸長,祁桉灝成為了帝國最優秀的指揮官,許多雄蟲與他求婚,想要繁衍高等級子嗣。
祁桉灝恐懼不安,整個社會都好像在壓榨他們雌蟲。
雌蟲努力奮斗打拼下來的一切財富不屬于他們,而是屬于他們的伴侶。
雄蟲可以欺辱打罵雌蟲,而雌蟲稍微有一點反抗的舉動都會被雄保會押送進監獄。
遇上好一點的伴侶不至于被折磨羞辱,可遇上諸如他部分下屬的伴侶,那整個蟲生都毀了。他們結婚後不被允許繼續工作,不能再上戰場,被困在那狹小的空間里,守著蠻橫無理暴虐的雄蟲。
這一切……好像很不對勁。他們在戰場上拼命保衛帝國,為何回來會是這樣?
可自小的教育便是如此,真的不對嗎?
祁桉灝向皇室及軍部高層提出過他的疑惑,高層用理由搪塞了過去。一邊是現實的處境,一邊是自小的教育,祁桉灝陷入了深深割裂之中。
他想不明白,更恐懼踏入那樣的婚姻。他一直喝抑制劑抑制精神暴動,他以為足夠優秀就能用戰功延緩婚配繁衍。
很快爆發了戰爭。
祁桉灝上了戰場。
戰敗了。
軍方內部出了臥底。
祁桉灝因指揮不力被卸掉了指揮官的職務,等候發落。
“你是帝國的罪人,因為你的錯誤害死了無數帝國軍人!你必須贖罪!但皇室寬容,願意重新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
皇室按祁桉灝的基因強制給他配對了二皇子,並在全帝國聲稱這是對“軍雌的恩賜”。
恩賜。
祁桉灝雖然不甘心,但還是松了一口氣,听說二皇子殿下為人溫和,想必不會如那些暴力的雄蟲一樣他吧……或許還能有機會再上戰場。
畢竟他是罪人,他害死了無數帝國軍人。
可祁桉灝想錯了。
在皇室晚宴上,二皇子當著眾人的面用信息素壓制得他跪在了眾人面前,還洋洋得意︰“再強的軍雌也得臣服在我們手下!”
雄蟲們哄堂大笑,雌蟲或麻木或痛苦,或陪著雄蟲一起笑。
自小優秀的天才指揮官哪里被這樣對待過。
原來面對眾人親和有禮的雄子殿下是裝出來的。
原來雄蟲都是一個樣。
沒事的,只是下跪……只是下跪……
祁桉灝努力安慰著自己,可他這輩子真的要這樣過了嗎?
他是軍雌,保護帝國是他的使命,他可以死在戰場上,但絕不能被自己人折磨致死。
到婚房後,二皇子徹底不裝了。
醉醺醺的二皇子用鞭子瘋狂抽打祁桉灝,邊抽邊罵。
“你不是很強嗎?不是機甲學院第一名嗎?”
“再強又如何?還不是只能乖乖被我操控?!”
“憑什麼只有你們雌蟲有精神力?憑什麼只有你們能操控機甲?”
“憑什麼我們雄蟲就只能做傀儡?!”
祁桉灝默默受著,在听到二皇子最後一句話時他忍不住抬起了頭。
這一舉動激怒了二皇子,他又是一鞭子朝祁桉灝臉上甩去︰“看什麼看?不服氣嗎?”
祁桉灝吃痛,沒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鮮血從眼下滑過。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賤人!不公平!”
“憑什麼?!去死!”
血液順著光滑地板蔓延開來,大理石折射出高大軍雌渾身是血的身體。
縱有千般疼痛,萬般欺辱,祁桉灝都只能隱忍著。
這是他們雌蟲的命,他們只能無條件服從。
可二皇子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祁桉灝再也忍不了了。
“你就是個罪人!浪費了那麼多玩意的命在戰場上,要是送回來給我們玩多痛快!”
祁桉灝渾身一顫,不可置信抬起頭死死盯著二皇子。
二皇子臉上看不出一絲懼怕愧疚,他露出抹惡劣到極致的笑︰“你之前有個什麼副官匹配給了查爾斯吧,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祁桉灝瞳孔緊縮,撐在地上的手死死捏緊,背後有東西開始破出。
二皇子身上濃濃的惡意變成了一團密不透風的布,將祁桉灝整個蟲緊緊繞了進去,他不敢……不敢听下去。
“哼,他學不會討好雄主,就該被好好調教!”二皇子嘴角張得更大了,血盆大口張張合合,數不清的骨頭吐了出來,“還久經戰場呢,一晚上不到就被打廢了,真是不經玩!”
無窮無盡的怒火悲憤在聚滿干柴的胸口燃起了無盡燎焰。
祁桉灝雙目變為紫色蟲仁,雙手化做堅硬鋒利的前翅,一躍而起割開了二皇子脖子。
二皇子來不及慘叫,驚恐憤怒地瞪大雙眼,重重砸在了地上。
祁桉灝也沒好到哪里去,身上的傷口隨他劇烈動作裂開了一個大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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