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就這麼過去了,劉月月有些犯困,等著屋子里的黑衣人陸續撤場,她才把阿敬從空間弄出來弄醒。
阿敬醒來屋子里沒有了黑衣人,天也亮了,他低聲喊道︰“師父!”
“睡飽了吧?”劉月月說了一句,拉著阿敬來到門縫邊上。
從門縫里看過去,看到于伯從對面的房間走了出來。
阿敬眼神中帶著乞求地看著劉月月,劉月月微微搖了搖頭,指了指房頂的方向。
阿敬見師父這麼說沉默下來。
劉月月又給阿敬貼上隱身符,然後從窗戶翻出去。
到了外面,劉月月讓他等在原地,她在院子里轉了一圈,再回來拉著他進了于伯的房間。
于伯從房間出來去洗漱,隨便弄了些吃的,又返回了屋子。
“雞毛撢子,昨兒還看到的,今兒怎麼不見了?”他嘴里嘟囔著,走到門後面找雞毛撢子。
啷!
劉月月一拂手,門突然關上,把于伯給嚇了一跳。
劉月月動作極快地在屋子里布置了一個陣法,不讓外面的人听到或看到里面的真實情況。
等做完這些,她才扯掉了阿敬身上的隱身符。
阿敬淚流滿面地站在原地看著于伯,于伯愣了一下,回過神之後湊過去看看,一時間也沒認出這人是誰?
“孩子,你哭什麼啊?我們,我們認識嗎?”他好奇地問道。
“于伯,我,我是……”阿敬激動地話都沒說出來。
于伯听到這聲音,覺得有些熟悉,但是實在是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听過?
阿敬長大之後,聲音有所改變,于伯听不出也正常。
“于伯,他是阿敬,為了讓他活下來,我給他改變了面容。”劉月月在旁邊解釋道。
“阿敬,阿敬少爺,怎,怎麼可能?”于伯听到這話往後連連退了幾步。
不不不!
這兩個肯定是騙子,在這里找不到東西,所以想用這招來騙他說出點什麼?
劉月月看得出于伯並不相信阿敬的身份,拍拍阿敬說道︰“阿敬,你有什麼辦法證明你的身份?”
阿敬回過神,撈起袖子,把手上的一道傷口露出來給于伯看。
“那年,我才六歲,我吵著您帶我去城外的山上玩,我不小心從山上滾下來,留下了這道口子。
當時我娘都說不怪您,您卻是自己去領罰了十板子。”他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于伯身體晃了晃,阿敬繼續說著他們兩人才知道的一些小秘密。
阿敬越說越激動,于伯則是一個激動直接暈了過去。
“于伯,于伯。”阿敬急忙給于伯看看情況,隨後從身上拿出一顆藥塞到于伯嘴里。
劉月月去桌子前倒上一杯靈泉水,拿著靈泉水給于伯灌了下去。
于伯終于從激動中慢慢緩過來,他顫抖拉住了小主子的手。
“小主,老奴不是在做夢吧?您,您還活著啊?”
阿敬小心地把于伯扶到旁邊坐下,把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告訴于伯。
但是,他並沒說月姐的身份,只是說跟了個師父。
于伯听完滿心安慰地說道︰“主子們在天有靈,您活著實在是太好了。”
“于伯,昨晚上我們看到很多黑衣人去那個房間,他們在找什麼?”阿敬好奇地問道。
于伯看了看劉月月沉默下來。
阿敬拍拍于伯的手背說道︰“于伯放心,我師父是可以信得過的人。
當初如果不是師父把我從山里帶回去,我不可能活到現在,更不可能學到本事。
在阿敬看來,師父也是我的家人。”
听阿敬這麼說,于伯還是有些猶豫。
劉月月能夠理解于伯的擔憂,便是說道︰“我去窗戶後面看著點,你們有話要盡快說。
這里的人不少,這地方不安全。”
“月姐!”阿敬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劉月月沖阿敬微微一笑,隨後從窗戶爬了出去。
從窗戶出去之後,她听到了隔壁院子說話的聲音。
出于好奇,她跳上了圍牆。
圍牆的另一邊,幾個年輕人正跟人牙子在那討價還價。
還沒等劉月月听听他們說話,耳邊傳來寶寶的聲音。
“主人,其中一個就是昨天那黑衣人,他們是不是有些等不及了?”
劉月月皺了皺眉頭,如今幾個皇子正在爭奪那個位置,而,這些人卻在這個地方急了,這是為什麼呢?
“寶寶,繼續跟著這些人,看看他們到底是誰派來的?”劉月月吩咐寶寶。
“知道了,主人。”寶寶領命之後,聲音再次消失。
劉月月站在上面又觀察了一會,听到敲擊窗戶的聲音,才從上面跳下來,翻窗進了屋子里。
于伯再次看到劉月月,上前跪在了她的面前︰“多謝姑娘對我們家小主子的養育之恩!”
“您快些起來,隔壁有人住進來了,是昨晚其中一個黑衣人。
我雖然不知道他們在找什麼,但是最近帝都皇族的變化有些大,估計他們是要加快計劃了。”劉月月覺得這些事情有必要跟他們說清楚。
听到這話,于伯有些著急起來。
“我死了沒事,不過,你們等等。”他說著話,激動地又站起身來。
阿敬想要扶著他,他卻指了指地上的棍子。
劉月月把棍子遞給于伯,撤掉陣法,然後跟著于伯去了旁邊的屋子。
于伯拄著拐杖走得很快,進屋之後就伸手去拿牌位,卻被劉月月給阻止下來。
劉月月明白了于伯的心思,這是要讓阿敬把這牌位帶走。
可,屋子里明面上的東西被消失不見,反倒會加快于伯的危險。
于伯感覺被捂住了手,趕緊把手給縮了回來,很快也想明白了對方的好意。
劉月月在屋子里又設置了一道陣法,隨後拿走他們身上的隱身符。
“于伯,您要把這牌位拿走,需要等等,我弄仿制品過來放著,再把這東西拿走。
現在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衣服都不要拿,拿一些您覺得比較重要的東西。
把這些東西放好了,等過兩天我們帶你離開,這地方不能待了。”劉月月不想讓阿敬傷心,所以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月姐!”阿敬眼眶發紅地看著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