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是他,我們是我們。”端木天青表示不滿。
劉月月扭頭瞪了端木皇子一眼,冷冷地說道︰“都一樣!”
說完,她走到旁邊忙了起來。
端木天青感覺內心很受傷,不滿地白了一眼二爺,也走一邊去了。
在旁邊看圖紙的千亦辰沒吭聲,因為他知道明月月這麼做的原因。
千亦赫則是嘴角微微上翹,難得看到二哥吃癟的時候。
千亦風……
心情有些不好,那麼多年他們家門檻都快被擠破了,多少女人想做他的王妃,這女人為何都不多看他一眼?
劉月月去了酒坊,找到剛建好的一個小院子。
下午的時候,他們就去城里把東西給買齊了,明天他們就能搬過來,這樣一來她就不用那麼無聊了。
實在不想看到這些人,她可以去山里待上幾天,這里就丟給鐮刀哥。
傍晚的時候,他們回到了端木天青的住處。
今晚劉月月依舊下廚給大家做飯,反正明天回到那邊,那就不一定做了。
沒有老祖宗在這,大家也自由許多。
今晚直接不做飯吃燒烤,這樣一來,東風他們都能參與,也能吃點好的。
千亦風有些不習慣跟下屬打成一團,可是,看到老三和老六他們倒是相處得挺好。
劉月月把之前帶來的酒都給搬了進來,讓大家都盡情喝酒,盡情吃肉。
吃吃喝喝到了半夜,千亦赫和端木天青都被灌了個爛醉。
千亦風也很久沒喝那麼多酒了,沒有醉,就是有些發懵。
千亦辰這些年在外面,酒量早就練出來了。
劉月月今晚喝得很痛快,她飛身跳上房頂喝酒賞月。
城里的月光跟村子里差不多,因為這里沒有大氣污染,只是晚上不會那麼安靜,依舊能听到喧嘩的聲音。
如果離開城里,在村里應該就安靜了吧?
“月月,你好像有心事。”千亦辰跳上房梁坐在了她身邊。
劉月月看了一眼阿辰問道︰“回來之後感覺累嗎?”
“累!”千亦辰吐出一個字,不累是假的。
每天要戴著面具生活,他早就厭惡了這樣的生活。可是,有時候他也有很多身不由己。
“太累就放棄這樣的生活,別把自己逼得自己太緊了。
人生在世短短十幾年,太為難自己多累啊!”劉月月對著天空大喊一聲。
听到這話,坐在下面醒酒的千亦風抬頭看向劉月月。
她看上去還那麼年輕,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而,劉月月話音剛落,不知道哪里有人回了話︰“有道理,太有道理了,太累那就裝死吧!”
哈哈哈……
劉月月听到這個回應笑得停不下來。
張鐮刀听完也笑了,仰頭喝著酒,嘴里喃喃說道︰“有些人是注定沒法裝死的,要死就真的死了。”
“鐮刀哥,你什麼時候說話也那麼有道理了?”東風贊了一句。
“你不懂,呵呵,有些事情你不懂的。”張鐮刀說著話拿著酒壺,搖搖晃晃出了院子,打算回自己房間睡覺。
結果,走出院子沒多久,在走廊上摔了一跤,然後就靠在牆壁睡了過去。
路過的下人看到,找來另一個朋友,把他給扛了回去。
劉月月坐在屋頂上喝著酒,吹著風,想著張鐮刀剛才說過的話。
他說得沒錯,不是每個人都能裝死。
比如,有些被命運特殊眷顧的人,勢必會被某種原因給推到前面。
“別想那麼多,現在這樣,裴家的人不能奈何你的。”千亦辰眼見劉月月滿臉愁容的樣子安慰道。
“沒有裴家,可能還有趙家,王家,有些事情注定要發生就會發生,有些人注定要出現,還是會出現。”劉月月嘴里嘀咕著。
千亦辰看了看劉月月,他們認識那麼多年,他總覺得她心里一直藏著一件大事,這件大事一直壓著她,所以,她經常悶悶不樂。
喝上一口酒,低頭看到坐在下面喝酒的二哥。
“二哥,你喝醉了嗎?”他喊了一嗓子。
千亦風低著腦袋擺了擺手,沒喝醉,就是有點想吐。
譚公子在旁邊吃著烤肉,不時看看他們家主子,眼見主子狀況不對,他放下烤肉,擦了擦嘴過去看看。
“主子,要不,小的扶您回去休息吧?”他低聲說道。
嗯!
千亦風點點頭,話都沒說了,免得一會吐出來。
譚公子扶著千亦風走出這座院子,剛剛邁步出去,他就吐得稀里嘩啦。
劉月月和千亦辰坐在房頂上,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明早上肯定很難受。”劉月月說完從屋頂上跳下來,背對著千亦辰擺了擺手。
千亦辰看著劉月月從另一個院子口走出去,站在屋頂上把酒壺里的酒都喝完,才從上面跳下來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沒起來,直到睡到大中午,劉月月揉了疼得厲害的腦子,才從屋子里走出來。
起來看到日曬三竿,她以為大家可能出了門,結果走出院子,看到端木皇子揉著腦袋坐在石凳子上。
“喲,你也還沒出門啊?”她好奇地問了一句。
“感覺昨晚喝蒙了,好久沒喝那麼多酒了,早上起來,感覺炸了。”端木皇子擰緊眉頭,看得出他現在還不好受。
“他們呢?走了嗎?”劉月月走過去坐了下來。
“剛問過府上的下人,除了東風剛剛出了門,其他都躺著呢。”端木天青回道。
劉月月想了想說道︰“我們今天要搬到那邊去住了,這樣我們能夠更好的看著那邊的進度。”
呵呵……
端木天青壞壞一笑,隨後壓低聲音說道︰“你是覺得這里太擠了吧?”
“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那麼狡猾了?”劉月月抬眸看了端木皇子一眼。
“這哪是我狡猾,你都寫臉上了。
不過,礙眼的人太多,確實是很心煩,我都有些懷念那段住在你家的日子了。
簡簡單單,快快樂樂。”端木天青眼底帶著一絲感傷。
劉月月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某種憂郁,她不清楚這幾年他經歷了什麼,但是多少能夠猜到一些。
“你打算在這住多久,一年,兩年,還是……”她問了一個比較認真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