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月月的哭聲頓時把院子里的人都引了過來,沒一會千亦辰也過來了。
“月月,到底出了什麼事?”千亦辰快步進了屋子。
“阿辰,我真的太笨了,如果不是你的提醒,可能到死我都還在責怪我媽勢利眼。”劉月月哭著說道。
說完想到一件事,她立馬沖去了娘的房間。
她翻出娘的那個裝首飾盒的木箱子,箱子里只有一對手鐲。
那是第一次她送給娘的,娘一直守著沒有被那人騙走。
可,娘被催眠了那麼久,這是多麼執著的執念,才讓娘保住了這對鐲子。
嗚嗚……
她抱著木箱子又大哭起來。
千亦辰似乎明白了什麼,他蹲下來溫柔地說道︰“月月,以後我們給二姨買很多很多金手鐲,讓她老人家一直高高興興的。”
“好!”劉月月點了點頭,隨後將箱子放回原來的地方。
她吸了吸鼻子,從地上站起來。
抬頭,她看向阿辰說道︰“你能不能把小姨父和小姨他們都叫過來,還有鐮刀哥他們。”
“好!”千亦辰點頭答應,轉身出了房間。
劉月月回到房間,吩咐芍藥好好照顧娘,不要讓人把娘叫醒,因為娘需要休息,她要出去一趟。
芍藥應下聲來︰“小姐放心,奴婢定然不會讓任何人打擾全嬸。”
劉月月點點頭,出門看到石榴和劉二他們到了門口。
“你們守著門口,我出去一趟,回來之前誰都不能進去。”她吩咐兩人。
“是!”兩人拱手應下。
劉月月從後門離開家里,然後出村子找到個沒人的地方進入空間。
她將那人五花大綁裝進麻袋,隨後扛著麻袋回了村子,回了家。
不想那人吵鬧,她把那人打暈扔在了走廊上。
此時,村長和小張氏他們都在這邊堂屋坐下,等著月月回來說明情況。
“月月姑娘,村長他們都過來了。”東風上前稟告道。
“讓大家在里面坐一會,等我爹他們回來,我再把情況跟大家說。”劉月月沒有進堂屋說明情況,而是又進了房間。
芍藥坐在床邊守著,看著小姐進來站起身讓到一旁。
劉月月上前給娘把了把脈,輸了那麼久的營養液,娘的身體稍微好了些。
而,那些針和針管上都被貼了隱身符,所以其他人看不見罷了。
“主人,這一瓶快輸完了,要不要停一停?”寶寶看著空間的輸液瓶詢問主人。
“好!”劉月月點點頭,她把芍藥給支了出去,給娘拔了針,又給娘把額頭上的傷抹上一些藥。
拔針沒多久,張氏緩緩地醒了過來。
眼見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旁邊還坐著女兒,她開口問道︰“月月,這是什麼地方?娘這是病多久了,怎麼感覺自己迷迷糊糊的。”
“娘……”劉月月喊了一聲之後,趴在了娘身上大哭起來。
張氏抬起無力的手,撫摸著女兒的頭發,聲音微弱地說道︰“傻孩子,你,你都那麼大了,怎麼還哭鼻子?
雖然娘忘了發生了什麼事,娘,娘這不是醒過來了?”
“對不起娘,女兒總是忙著做生意,忽略了您,才讓您受了這麼大的罪。”劉月月痛苦地拉著娘的手說道。
張氏听完搖了搖頭︰“病痛又不是你害的,你那麼辛苦,也不過是想讓一家人的日子過得好些罷了。”
娘!
這才是那個總會為他們考慮,心地善良的娘。
劉月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想到來到這個陌生地方娘給她帶來的溫暖,她狠狠地抽了自己幾個耳光。
“別,別打,月月,你,你這是做什麼?”張氏想要抓住女兒的手,奈何根本就沒這個力氣。
劉月月看到娘著急的樣子,這才停下手來。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外面傳來小姨的聲音。
“月月,讓我進去看看你娘怎麼了?”小張氏被叫過來坐了好一會,月月一直不肯露面,她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劉月月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淚,起身過去給小姨打開房門。
門打開,小張氏看到月月哭成這樣,又見二姐躺在床上,她急忙沖到了床邊。
眼見二姐臉色蒼白,嘴唇無色,她當即就嚇壞了,聲音也帶著哭腔︰“這,這是怎麼了?昨天,昨天不是好好的,二姐,你,你哪里不舒服啊?”
“不哭,哭啥,我,我只是身上沒力氣罷了。
對了,你前幾天跟我說的那事成了嗎?”張氏想到家旺的婚事。
“你說的哪件事啊?”小張氏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
“就是家旺跟那個小姐的婚事啊!”張氏回了話。
小張氏一听這話直接愣住了,這,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
二姐也沒到上年紀的時候,怎麼突然糊涂了?
她錯愕地看向月月,很想知道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此時,門外的石榴說了話︰“小姐,全叔他們都回來了。”
小張氏一听姐夫都被叫了回來,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沒站住。
這是治不了,要準備後事嗎?
這麼一想,她跪在床邊嗷嗷大哭起來。
這下把劉月月給整懵了,她上前拉起二姨說道︰“二姨您別難過,娘只是忘記了一些事情,以後我們多提提她就知道了。”
“只,只是這樣?”小張氏張大嘴看著劉月月。
好吧!
劉月月明白了,二姨這是誤會了,以為她把爹給叫回來,這是以為娘不行了。
“對,只是這樣,走走走,我們出去說話,讓娘好好休息。”她說完推著二姨出了房門,隨後讓芍藥進去守著點。
走出房間,她又吩咐寶寶︰“你也看著娘,如果有任何不對勁要跟我們說。”
“主人放心,我會一刻不離地盯著她。”寶寶自然不敢這個時候離開。
因為它擔心全嬸這樣是不是裝的?
它真心祈禱全嬸這不是裝的,不然主人的心可就要涼透了。
劉月月走到院子里,讓劉二把堂屋里的人都叫出了出來。
等著大家從堂屋出來,她才打開麻袋,把里面的那個家伙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