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昭因在地牢之中受盡折磨時間日長,現在的雙腿已經徹底站不起來。
司馬昭立時表現的無比心痛。
“這真是我之疏忽,平時我真應多來看看你,可實在是公務繁重,昭伯請多擔待!”
曹爽冷眼看著司馬昭在那表演,隨之說道。
“晉王殿下找我一殘廢之人有何事,請晉王明言!”
司馬昭隨之一笑。
“就是現在北面施行了馬匹管制,接下來我們很難再從河套之地收取戰馬。”
說著司馬昭將自己得到的情報一一說與曹爽來听。
曹爽說道。
“你想在一月之內得到四千匹戰馬,這怎麼可能,如此多的戰馬成群南運,必會引起漢廷和各地官府注意。”
“就是分為多批南運,那也是數百匹一群,還要在一月之內運出漢境,想要不被發現絕不可能。”
司馬昭隨之冷著聲音說道。
“我知道不太可能,這才來向昭伯兄請教。”
“昭伯在天下緝私也好、經商也好,都做的超過常人,此商道之事別人認為不可能,可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
說著司馬昭還起身對著曹爽輕輕一拱手。
“還望賢兄多多賜教!”
正在說著一個侍女端著一盤素食進來給曹爽送飯。
司馬昭看到那盤中的粟米青粥,隨之大怒。
“該死的奴婢,誰讓你做如此簡陋的素食來應付我昭伯兄,拖出去,斬!”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我都是按照上面吩咐行事從來不敢越矩,殿下饒命啊!”
可司馬昭不為所動,隨之一揮手。
上來兩名甲士不由那侍女分說直接將人拉到院中。
隨著一聲淒慘之聲,院中再無動靜。
曹爽眼色一緊,隨之閉上雙眼。
他知道司馬昭這是殺雞儆猴,今日他曹爽要是拿不出主意幫司馬昭解決當下問題。
那、那個侍女就是曹爽的下場。
司馬昭看著曹爽反應心中暗暗得意,隨之對著侍從說道。
“去,給我昭伯兄上肉脯。”
少時另一個侍女就端著一盤上好的肉脯來到曹爽面前。
看著司馬昭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曹爽拿起一塊肉脯放入嘴中吃了一口,看著司馬昭說道。
“到此時我曹爽還能有肉脯吃,晉王殿下真是待我不薄!”
隨之低頭沉思。
曹爽在想了幾十息後終于說道。
“這事太難,戰馬太多,目標太大,整個走私商道任何一處出事都將前功盡棄。”
曹爽說著停頓一下抬頭看向司馬昭說道。
“不過也不是沒有一點辦法,有一個辦法可以一試,只是各方配合起來要緊湊,要不然會出事!”
“如真能配合嚴密,卻可以為你帶來大批戰馬。”
司馬昭心中一喜,臉上卻是平淡的問道。
“昭伯請說!”
曹爽說道。
“走私之事首要為道路熟爾!”
“當年劉金攻取河套得到大量牲畜之後,一時售向中原的牲畜價錢便宜近五成,當時很多中原商人就開始去向河套購得牲畜以販運到中原之地。”
“當時我就派鄧 、丁謐兩人以並州巡官的身份前去河套收得牛羊三萬頭。”
“鄧 從並州行進,丁謐從河套由北向南,兩人兩條道路行進。”
“當時為了避稅,丁謐找到一處由河套草原越境的絕佳之處。”
“此處要經過一片戈壁沙漠,行走上六日時間,這之間沒有水源,只能依靠所帶草料、淡水供應牲畜。”
“不過此道唯一好處就是人煙稀少,幾近無有村落,可避開人口稠密之地,晉王或可一試。”
“當時這些牛羊分做數批經丁謐安排成功越境入並州之南再經河內到中原。”
“最後除少部分牲畜死于意外,其他大部分全部運到洛陽。”
司馬昭一邊听一邊心中暗罵,這曹爽果然還存有自己不知之事。
立時問道。
“這處通道鄧 是否知道?”
曹爽說道。
“鄧 不知,此事我也只是听丁謐說過,此路具體如何去走只有丁謐一人知道。”
“丁謐現在何處?”
曹爽說道。
“我得到丁謐最後一次消息是他在並州被漢軍所俘,可能他還被關在某個並州城池的大牢之中,也或許此人已經投效漢軍。”
曹爽說著指了指自己的雙腿說道。
“我現在這樣也不得而知,只能靠晉王手下的暗探多方查找!”
“之前晉王手下兵士抓我之時,曾從我身上搜出一塊竹形白色玉壁,想來是在晉王手上,你派人帶上那玉壁去找丁謐,他見玉壁就知是我之意!”
“丁謐與我是至交,當年我救過他的性命,知是我意,他必會幫你。”
司馬昭看著曹爽不像再說謊,隨之點頭轉身而出大步離去。
曹爽又拿起一片肉脯,眼神之中略有深意的看著司馬昭的背影,隨之將肉放入嘴中用力咀嚼著!
在走出這處院落之後一個心腹隨從對著司馬昭說道。
“殿下,這曹爽之前為何不說丁謐之事,他會不會再誆騙于您!”
“他敢!”
司馬昭回頭看了一眼那眾多甲士守衛的院落,說道。
“現在他的命就握在本王手中,他要敢說半字假言、我要他的命!”
“先讓他舒服幾日,等我得到丁謐他也就再無用,到時我親自送他上路!”
隨之對著隨從說道。
“通知賈充,發動我們于漢地的暗探尋找丁謐下落,一定要找到他。”
說著司馬昭就大步離去。
數日之後。
賈充手握一份軍報快步走入晉王府。
“殿下,關中急報,丁謐找到了!”
司馬昭一把從一舞姬身上跳起來。
“說,在哪里!”
賈充將手中軍報快步遞過去、還順帶看了一眼那衣衫不整舞姬的身材,這才一本正色說道。
“丁謐現于河套任朔方郡丞。”
“河套、朔方!”
司馬昭面露喜色,一點沒有賈充打斷其雅興的不快。
隨之說道。
“太好了,得來易之!”
“公閭,你馬上去一趟河套朔方,可動用我們所有暗探,我不管你用何辦法一定要將這個丁謐給我收買過來,現在此人關系到我們能否從河套得到足夠戰馬。”
“記住是不惜一切!”
賈充一拱手說道。
“明白,臣這就出發!”
賈充在轉身之時又順帶看了那舞姬一眼。
司馬昭盡收眼底。
“此事辦成我賞你一個!”
看著賈充遠去,司馬昭一時興起對著那些舞姬一揮手。
“接著奏樂、接著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