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遜說道。
“他想讓我出兵東進幫陛下奪回建業!”
“大哥你答應了?”
張休還未說話,一旁的陸瑁卻是急切的問道。
陸遜看了一眼陸瑁。
“我怎麼可能答應他,將我水師調去東面,那漢軍真就會起兵沖過大江。”
陸遜此話一出陸瑁這才心下一定。
他現在最擔心陸遜離開荊州,以他們之前與孫權的之間的誤會,孫權必不會放過他。
而現在自己這大哥就是他最大的倚仗。
陸遜說道。
“在奪回江陵之前我不會離開荊州,此事我已與闞澤表明,從今日開始,整軍備戰一定要奪回江陵!”
“諾!”
張休、陸瑁齊齊拱手。
而就在此時諸葛亮也正帶著劉禪向北而去。
說是帶著不如說是諸葛亮押著劉禪一路北上。
諸葛亮明白,現在的大漢劉禪唯一不敢斥責的就只剩他一人,決不能將劉禪留在江陵,要不然,他定會想著如何過江。
所幸這次諸葛亮北撤之時直接帶上劉禪一起折返長安。
劉禪在想了各種逃跑的方法之後發現全是無用,也只能隨著自己相父一路北上。
“相父,你說你坐鎮長安統籌各方我領兵于外,這樣互相配合豈不很好,為何非要帶著朕一起回長安,這不是埋沒大江將之才嗎;我可是剛打下了當陽、麥城、江陵等數座重鎮城池,眼看著……!”
諸葛亮坐于馬車之內微閉雙眼說道。
“陛下,您這大將太大了,老臣實在用不起。”
“臣遍讀古今史書也未見過任何一位帝王能帶頭鑽暗道沖城陷陣。”
“從現在開始你什麼也別想,隨老臣回長安理政。”
“你的武功老臣已不再擔心,可這文治以後陛下要好好研習!”
劉禪只能與諸葛亮同乘一車一同回轉長安,連戰馬都不能騎。
而就在劉禪向北而行時,他也未有想到他回到長安之後又會再次踫到另一戰馬走私案。
先一一步北上的還有一個司馬昭的心腹之人。
此時此人已經在梁國暗探帶領之來到並州中部的一個小城之外。
這人以做毛皮商人打扮來到一處酒館之中。
只是唯一顯出的就是這商人過于年輕,只有二十多歲!
一進門這年輕商人就看著四周。
看著這酒家之內有十多張案幾,和正在喝酒的幾桌客人,那年輕人未發現可疑之處,這才邁步向里走去。
入了後院,那領路的暗梁軍暗探這才說道。
“參軍放心,小的確保此處安全。”
那年輕人說道。
“小心方保萬年安,你此處找的地方確是很好。”
那人一邊說一看向窗外說道。
“這里往來南北的商人居多,人口流動強,多一兩個生面孔不會被人注意。”
“是,參軍說的是!”
“這院落之後就是大片民宅要有任何情況,可直接跳窗隱于民宅之中,短時間內不會被人發現。”
那人點點頭。
“不要叫我參軍,這次我是受晉王指派勸說鄧 而來,身份是做皮毛生意的商人,叫我賈掌櫃即可!”
“是,小的明白!”
那人問道。
“這鄧 不是在鄴城隨魏國文武一起投降了漢軍嗎,听說許多魏臣都被諸葛亮提拔到各處任職,還有很多受到重用,這鄧 怎麼就如此沒出息,被調到這並州介休一座小縣來任縣丞,連個縣令都未當上。”
“當年他在魏國受曹爽提拔也是混到過尚書郎,這怎麼投降漢軍之後卻連降三級,成了一個小縣縣丞!”
那暗探說道。
“回賈掌櫃,這人之前也曾與曹氏、王氏、荀氏、楊氏等官員一同去了長安,之前也曾任武都郡郡丞,武都連接沓中、松蕃、和漢中等地,羌氐通商甚多,是個富郡也算是一個不錯去處。”
“可這人貪財好色,竟然于胡兵壓境之時行貪墨軍糧之事,被朝廷巡查發現怪罪,本應免官下獄。”
“可前武都太守楊阜看其都是從鄴城投降而來的前魏之臣,這才網開一面將其連降三級派到這介休小城來做縣丞。”
“要不是當時楊太守多方求情,這人現在連個縣丞也做不到,差點就被董允他們下獄了。”
那年輕人問道。
“如此對待前魏投降之臣,這諸葛亮就不怕這些魏臣聯合起來對付他們。”
那暗探說道。
“本來對前朝之降臣要小心處置,以防激起那些前臣的不安。”
“可這諸葛亮下達政令卻是以嚴任官。”
“在他政令之下不管是前魏投降之臣還是現任漢臣,全部施行任官一戒令法,這樣大家看諸葛亮不是針對打壓降臣,也就沒人出頭鬧事。”
“何為一戒令法?”
那暗探說道。
“一戒令法就是所有漢地的所有官員,選拔任用統一以同一種審核之法。”
“不管是降臣還是以前的漢臣,或是從下面提拔起來的小吏、士兵,都以統一準量任用,無人能有特殊任命。”
“這是近些年諸葛亮開始施行的政令,如此一視同仁,那些降臣又不傻,有同等機會升職、任職,只看于地方的治理能力而不看其他。”
“這些降臣于漢廷朝中沒有過硬的關系,如此誰還鬧事,還不都是好好做事以求將來能在漢廷之中出仕為官、再升高位!”
那年輕人咦的一聲吸了口涼氣。
“這諸葛亮真能統一一戒令法,說的容易執行起來難如登天,那些漢朝勛臣能同意?”
“當年文帝曹丕只是想將用人權力從皇親勛貴之中分出一些給地方,就遭到曹真、曹休他們多方掣肘。”
“統一戒令法談何容易,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還真不是!”
“諸葛亮施行任官一戒令法以後,地方這些官員可是好了許多,與當年我們魏地那種情況完全不同。”
“我以酒肆掌櫃之名在這並州各地開設酒家,那些下面的官吏卻少有來找麻煩,定時還有巡官一類的來巡視地方。”
“那些人可不是前朝那些巡官可比,在官衙之中吃喝一頓走時再拿些孝敬了事。”
“這些長安派出的巡官,他們不入各地官衙,而是便衣巡視地方,甚至當地官府都不知道他們來過。”
“從各地百姓口中巡得當地官員的官風,以此做為準則多方探查,如一方百姓全說這個官員是個昏官,那上面就會有人注意此人,還會暗中派人暗探國,如屬實那這人的官運也就到頭。”
說著那暗探一指門外說道。
“前不久還有一些便裝來此,那幾人看似是經商,實為官家之人,我一眼就能看出,如此上下監督這漢廷官場之風可比之前那些前魏官員要好上太多。”
那人越來越來勁,竟一時忘記他是梁國暗探。
那年輕人看向這暗探說道。
“你是不是想就在此開你的酒肆做他漢朝的順民,你別忘了你是我大梁的密派,晉王對于密探所定刑法你不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