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趙廣此時也幫腔說道。
“就是,楊阜他是不識貨,陛下這些年能征慣戰,丞相早就看在眼中,豈是楊阜所能明白!”
劉禪看著趙廣直接投去了一個贊賞的目光。
不愧是跟隨自己多年的侍從長,懂朕。
劉禪想著對諸葛亮說道。
“相父,我在想現在天下大局已變!”
“我們應馬上召集軍議,商議下一步當如何行動。”
諸葛亮看著劉禪說道。
“陛下言之有理,不過!”
“現在我們擊敗五胡兵馬,雖已安定北境,可打下河北四州之地還未完全穩定局面。”
“河北四州剛剛收復不久,仍是我們今後三年之內重點安撫安定的重點州郡。”
說著諸葛亮與劉禪招集一班于長安的重臣文武。
諸葛亮剛剛除掉內患正想召集文武商議下一步的休整方略!
眾人于諸葛亮相府正廳輿圖之前。
諸葛亮看出劉禪想要做什麼,隨之一指輿圖對著劉禪和眾人說道。
“現在我大漢各部野戰部隊駐軍各地。”
“徐庶、王平、黃權所部駐鄴城、平原,孫禮所部駐河東,關興、鄧芝所部駐軍弘農、霍弋所部駐潼關,費 所部駐軍武關、宛城防守梁軍;姜維、馬岱、趙統帶騎兵駐新野協防襄樊重鎮,監視吳梁兩方兵馬,策應襄樊、和宛城;李嚴、鄧艾所部駐軍永安、江州防守入蜀要道!”
“就連子龍所部禁軍也無法離開長安。”
“魏延、張苞駐軍驪山大營,剛剛建立的新軍還在加緊訓練之中,還未形成戰力!”
“此外!”
諸葛亮一指西域和北方邊境說道。
“還有馬謖、班壽統領的西域駐軍,以及王雙麾下的巡略騎兵,田豫調任河套駐軍朔方,再加上北境鮮于輔、高柔、將顯等邊防部隊。這些部隊都有各自的防區,能夠調動的兵力並不多!”
“現在我整個大漢之中,可集中起來的兵力相當有限,切不可輕言征戰。”
諸葛亮怕劉禪不理解,接著說道。
“陛下,現在趁司馬懿、司馬師奪取吳地與孫權爭斗無力北顧之時,我們應全面進入體整之勢,以安民休息為主,軍事防御為輔。”
“至于司馬懿、孫權之輩。”
“我們不起兵南下,他們就會為了吳地歸屬而爭斗不休。”
“到時軍力必大有損耗。”
“現在我們靜觀其變為上!”
“要是一旦插手南面之事,對方必停止爭斗,一至對戰我軍!”
說完諸葛亮看向劉禪還補充一句說道。
“再說,江陵還有一個大將陸遜坐鎮,一時取勝難也!”
“陛下,現在不適合我們大量用兵。”
劉禪有些不在意的說道。
“相父,咱也別光長他人志氣,當年荊北襄樊一戰,我帶姜維、程武等人不也是將陸遜的兵馬給打回了荊山以南,重新奪回襄樊兩座重鎮,要不然現在雙方邊境線就是新野而不是襄陽之南的荊山!”
諸葛亮主道。
“陛下不要小看陸遜,他可不是孫權。”
“當年你能打敗他是因為我們都讓天下人以為我軍會全力死拼洛陽奪回大漢故都,所以陸遜在從曹軍手中奪佔襄樊之後,以為我們沒有能力分兵荊北襄樊之地,他並未防備我們,這才讓陛下與手下人出奇不意奪了先機!”
“要不然勝負仍未可知!”
劉禪想了一下知道想要離開長安就不能與相父擰著來。
只是思索幾息之後看著輿圖說道。
“相父言之有理!”
“司馬懿現在佔有中原之地,又剛奪了吳地,前後之中控制五州地盤,手握三十幾萬大軍,對外號稱五十萬人,又有文聘水師加入,現在是三家之中軍力僅次于我們軍的一家。”
“我們對付此人不能操之過急,要徐徐圖之!”
“而且孫權在柴桑駐軍急于奪回吳地建業,現在他們打的各有勝負。”
“可相父說的對,陸遜卻不一樣,他很會用兵!”
劉禪一指江陵城對著諸葛亮與眾人說道。
“現在我軍早已得到情報,陸遜所部因出兵奪取江夏,害的文聘徹底倒向司馬懿的梁國,成了司馬懿的假廬江王!”
“再加上其弟陸瑁向孫權進貢之美女害了魯王孫霸性命,還差點害了孫權 ,這是刺王殺駕之罪,再加上之前陸瑁就與中原的梁軍有所聯絡。”
“這三件事加在一起,陸遜這次就是跳進大江也洗不清。”
“孫權現在還要倚仗于他,未有明詔怪罪!”
“可明眼人都看的明白,孫權只要翻過身來早晚是要與其秋後算賬,這一點陸遜自己也很是清楚!”
“要不然這一次孫權與文聘、王觀大戰于皖口、池州等地,多次下詔讓陸遜領兵助戰。”
“可陸遜只給了糧草,卻不派兵為自己皇帝助戰!”
“這足以說明陸遜想要自保。”
“荊州陸家已經不再相信孫權。”
“現在孫權與司馬師兩次交戰于大江之上。”
“孫權與司馬師的梁軍苦戰,而陸遜卻手握荊南六郡在江陵苟著休整。”
“這對我們將來收復荊南不利!”
“我看我們就算不能出動大軍,可也要出騎兵時不時襲擾江陵,如此可讓陸遜疲于應對,無法守心休整,將來等相父大軍南下之時也好對付陸遜。”
劉禪將自己想法說出。
其他一些人有很多也開始點頭支持劉禪想法。
劉禪這一想法讓諸葛亮也一時無法推脫。
動用少量騎兵快打快撤疲憊陸遜的荊州兵馬,這也是一個不錯的戰法。
諸葛亮看著劉禪說道。
“那好,陛下與老臣坐鎮長安。”
“向駐軍襄樊的姜維下令,讓其與馬岱、趙統、關索等騎兵將領領兵伺機而動襲擊荊南吳軍,散議!”
“等等!”
看著諸葛亮要散議的眾人,劉禪有些著急。
自己坐鎮關中,那襲擾不就真成了襲擾。
劉禪看著諸葛亮向自己投來的目光。
剛要想說帶重兵去荊南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劉禪明白。
相父現在的方針就是大漢所控制的全境、全面進入防御休整狀態。
在未來數年之內都不準備主動出擊作戰!
現在自己要提出從驪山大營調重兵南下。
雖說驪山現在有著近二十萬大軍正在練兵。
可其中只有魏延、張苞兩部四萬多兵馬是作戰老兵,其他十幾萬兵馬都是是一些剛剛入營的新兵。
現在要調哪怕五萬兵馬南下相父都未必能同意。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不是當年他打孟獲動用五千兵,後勤不用大量輔兵運送補給。
動用大量兵馬就意味著要動用大量輔兵、民夫轉運軍糧。
那樣當如何休整。
劉禪想了想這才說道。
“相父,騎兵本就是我一直在管。”
“現在我們大部騎兵都隨姜維他們駐扎在襄樊之北的新野一帶。”
“自從上次補充騎兵之後朕一直在長安理政,還未去前線看過,也不知現在騎兵訓練磨合的如何。”
“現在費 又多次上書提起荊州行商之事已處于一種轉變之中,請旨詢問當如何行事。”
“現在朕正有計劃想要南下一趟。”
“一是為了處理宛城經商一事!’
“其次也正好視察一下荊州的騎兵部隊。”
“相父,這可是我大漢的機動兵力,關系到我們將來征戰之時勝負關鍵所在,千萬馬虎不得。”
“您看,朕要抽出半月時間處置一下這兩事,也在理政之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