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之後。
劉禪于潼關終于看到了一支向前線運糧的車隊。
看著那數百輛運糧大車,劉禪心中一陣冷笑。
因為他已看到那些于潼關之前半里之處設卡的市兵只是做做樣子。
這些人來回看了看那些馬匹,並未對其仔細檢查就直接將人放過關卡。
而此事被站于不遠處潼關主城城門處的劉禪看的一清二楚。
有問題,這些市兵絕對有問題!
此時劉禪與趙廣、劉虎、北宮信等人全然一副潼關守兵穿著,正帶著一隊守兵于城門處執守。
劉禪自從從軍以來除了征南蠻、和打長安兩戰之外。
其他仗!
征西涼、平西域、滅烏孫、征河套、戰鄴城、奔襲萬里平滅五胡聯軍,他幾乎都在帶騎兵作戰。
而且現在對于劉禪來說。
他在指揮騎兵軍隊之上,除了一個姜維能與之比肩之外,就連騎兵涼軍出身的馬岱,都已不是他指揮騎兵作戰的對手。
隨著那些拉車的馬匹慢慢來到潼關城門之下。
劉禪一眼就看出後面的駕車馬匹不是馱馬,而是上好的作戰軍馬,其他只有最前的幾十匹拉車是送軍糧所用的馱馬。
看著那些被放行的車隊,劉禪中越看越恨。
這些年在外征戰常與戰馬同眠。
他就是閉著眼楮听那馬匹打出的響噴之聲,他都能判斷出這些是一般拉車用的普通馱馬、還是戰馬!
劉禪心中暗罵那些市兵拿著朝廷俸祿卻暗中行此勾當!
這時趙廣、劉虎、北宮信等的看著劉禪臉色不善,是要殺人的眼神。
趙廣一邊看著緩緩來的馬隊、一邊小聲問道。
“陛下,人都已準備好,要不要動手!”
劉禪搖搖頭。
“今日我要他們死個明白,給他來個人贓並獲!”
“一會看我眼色行事!”
這時那個護糧校尉押著頭車軍糧經過劉禪身邊向著關外行去,眼看要經過劉禪身邊都未有停下之意。
劉禪立時喝道。
“停車、例行檢查!”
聲音一落、趙廣、劉虎、北宮信等人就立時上前站于城門之下攔住這馬隊去路。
那護糧校尉看到劉禪一身哨長裝扮、本來沒打算搭理劉禪,可他看到通路被阻。
也不能不再說話。
這人騎在馬上手握馬韁繩,對著劉禪一笑說道。
“前面已經查過,沒有問題。”
“都是自家兄弟,還請請個方便。”
說著那校尉還對著劉禪隨意拱了拱手。
在他看來,從哨長到校尉還差著好幾級,他能對這哨長拱拱手已給對方天大面子。
你就是潼關守軍的哨長,那也就是一個哨長而已,而他怎麼說也是校尉一職。
那人本以為他說話之下就好使。
可沒想劉禪卻是冷笑一聲。
“說了例行檢查、未查完之前誰也不能出關!”
劉禪說著一揮手,就有其他守兵上前搜查!
這時前方那些士兵之中有幾人快步走了過來。
“這位哨長是剛調來的嗎,以前沒見過你啊。”
一個士兵走到劉禪近前說道。
“這批是運去弘農的軍糧,我們已查過無有問題,放行吧!”
劉禪不為所動,看著那士兵心中更是來氣。
拿著我大漢的戰馬你們中飽私囊,還在此大言不慚,等我查出實證我要你們好看!
劉禪未理那士兵哨長,隨之一把將人推開。
“說了檢察,不然一車也不許出關!”
那校尉也不干了。
隨之一指剛要動手檢查的北宮信等人說道。
“我看誰敢!”
“這可是朝廷命令運送弘農前線的軍糧,前線將士還等著粟米、土豆下鍋呢,要是耽誤了運糧時辰,前線因軍糧問題要是出現士兵劫掠、嘩變之事,你一個小小的哨長有幾個腦袋、擔的起嗎!”
劉禪看著眼前之校尉說道。
“擔不擔的起也得查完再說,在這兒就是這個規矩!”
有了劉禪發話,北宮信也帶著數人一輛車一輛車,一匹戰馬一匹戰馬的看下去。
在經過那那押糧校尉面前之時。
北宮信的身上的殺氣竟逼的那校尉後退一步給其讓路,手也不自覺的握在腰刀之上。
北宮信卻如無事一樣向後面查去,完全未將那校尉放在眼中。
北宮信長年呆在騎兵軍中,還是騎兵之中最精銳的弓騎兵營校尉。
他也是相馬高手。
而這時那押糧校尉也有些不再淡定。
心中暗驚,這隊兵與之前的兵馬不太一樣。
只剛才那一個小兵身上流露出的那種殺氣,就將其逼的不敢說話。
一看就是尸山血海之中拼殺出來,絕對是精銳部隊中人。
而此時一旁的何開看到那校尉以官職、要事壓人已統統不起作用。
心中大驚之下腦子也在飛速轉動。
隨之滿臉笑意走到劉禪近前。
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悄悄送到劉禪手中。
“小兄弟,大家都是一家人,別這樣認真,剛才校尉他們也是怕誤了出關時辰,到時軍糧要晚到前線大家都要擔責、你說是與不是!”
劉禪在手中掂了掂那一袋錢。
一掂之下劉禪以手感就知道。
這重量,這錢袋之中絕不是銅錢,是金子,這種東西他在經商之時不知踫過多少次,只要一上手,就能掂出大致有多少黃金。
這樣的重量恐怕這一袋最少也有十金。
劉禪心中暗嘆。
“這幫貨還真是舍得花錢,連打點小兵用的都是金子,看來這戰馬到了中原司馬懿處不定給出什麼天價!”
可表面上,劉禪隨之一把將錢扔回給何開。
“少來這一套、檢查!”
何開與那押糧校尉對視一眼,已開始有些慌張,沒想到今日踫到一個軟硬不吃的人;眼看著北宮信就要走過前幾十輛馬車,再向後就是那些軍馬拉的車輛。
這要懂行之人仔細看去,必會被發現。
後面之人連連看向那校尉,那意思就是,馬上要暴露你快想個辦法。
這時那押糧校尉看著劉禪的眼色已在驚慌之後、漸漸面露殺機。
其手已放在腰間所掛腰刀刀柄之上,準備一旦出事馬上沖關,反正被發現也是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