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走遠的陸瑁卻是心中大定。
對著身邊一心腹說道。
“陛下如此痛快收了我所獻美女,看來是未有疑我!”
心腹說道。
“大都督手握重兵,現在又出征蜀地,正是被倚重之時,陛下不會對您和陸家產生疑心。”
陸瑁說道。
“也是,要不然陛上也不會給我大哥再增軍權!”
那心腹說道。
“只是可惜了那美人,將軍您也真舍得送出去。”
“那身材、那氣質、那一身富貴之氣!”
“嘖嘖嘖,這一定是長年生長在極富貴的門地之中才能養出如此一個美人!”
陸瑁說道。
“不舍得又有何用,她雖好,一個女子再好與我整個陸家來比也不算什麼,以一女子得陛下安心,如能得寵,自此以後我陸家在皇宮之中也算有一內應!”
“不過,我與之交談之時,怎麼听著其語氣之中偶然有些中原口音。”
“他的家世不會有問題吧?”
“絕對沒有,屬下以人頭擔保。”
“此女出生在司隸名門麗家,之後因戰亂全族南遷江陵,在江陵生活多年,有些中原口音也是正常。”
“近年其父兄相繼離世,家族大不如前。”
“族內想要與將軍您搭上關系,以得到其家族在荊州的庇護,這才獻出此女于將軍,這些我查的一清二楚。”
陸瑁點點頭。
“那就好,千萬別出什麼亂子!”
正在孫權命陸遜入蜀以奪西川,而他以坐鎮後方統籌收回荊州之權時。
中原,睢陽城。
“父親,最新消息!”
司馬師急急走入大將軍府正廳。
說著將一封密信放在司馬懿面前。
“孫權動了,大批的吳軍水路兵馬正在向西面荊州方向調動。”
司馬懿接過書信一看。
“看來孫權終究開始是疑心屬下幾大家,想要開始收權。”
司馬師說道。
“是啊,現在與我們經商的已包括了大部分吳地世家,孫權對于朝廷的控制是越來越力不從心。”
“所以才迫切集結兵力對外發動戰爭,好集中自己的權力。”
司馬懿說道。
“不過,這書信上面說孫權在向西川調動兵馬之時,也留下了八萬重兵防備建業大江一線,由諸葛謹掛帥。”
“很顯然,這支兵馬就是在防備我中原軍。”
“尤其是那其中五萬東吳水軍,可都是吳軍精兵,不將其調開我們的水軍肯定不是對手。”
司馬師想了一下說道。
“自從上次我代父親許諾文聘,只要他們歸順我們願支持其成為江夏王,讓其父子世襲罔替,永鎮江夏。”
“現在文聘父子已同意加入我中原軍麾下。”
“可以讓江夏水師佯動進攻夏口,以此吸引孫權將建業水軍調開。”
司馬懿搖搖頭。
“這些遠遠不夠,孫權只是不會打仗,他不是傻子,不會輕易將老巢的兵馬調離!”
司馬師說道。
“那我們當如何,該想的辦法可都已經想過,已無他法!”
司馬懿背著手走到廳門口看著外面的景色說道。
“稱王!”
司馬師大驚。
“父親,我們不是商議過嗎,先不稱帝!”
而一旁一直未說話的司馬昭卻是心頭一喜。
心說父親總算是想清楚了。
司馬懿說道。
“為父仔細想過,名不正言不順,我們已據中原之地,如還只以大將軍之職面對世人,何以服中原人心。”
“我們都要封別人做王,
“之前魏國剛滅,我們有所忌憚。”
“可現在時不我待,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再慢慢籌劃。”
司馬師問道。
“父親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讓您如此急切不安?”
司馬懿看著司馬師足足過了十幾息,這才一指大案之上的一封密信說道。
“剛從北境傳來的消息,軻比能的後方老營被漢軍端了。”
這次不光是司馬師、連司馬昭也是一驚。
司馬師上前急行兩步將書信拿在手中仔細看著。
“什麼,軻比能老營的十幾萬人和上百萬牲畜被劉金給殺的一個不剩。”
司馬昭也接過書信一看。
“十幾萬老弱、上百萬的牲畜,我這大哥可是真狠啊!”
馬上說道。
“這下完了,前面大軍還未突然入幽冀二州之地,後面自己的老巢卻先被漢軍給端掉,這仗還怎麼打,軻比能是干什麼吃的。”
司馬師口中喃喃說道。
“之前是羌氐、匈奴人、接著是羯兵,難道鮮卑這最後一支大軍也要完了。”
看著兩個兒子有些頹廢,司馬懿說道。
“也無需如此悲觀,郭閉來信說軻比能老營雖失陷,可手中仍有十幾萬大軍在手,可堪一戰。”
“只要他在短時間內突入漢地還有希望翻盤!”
“而我們也要加緊行動!”
“所有事情要提前。”
“為父敢說,只要諸葛亮真的平掉北境邊患,他手握關中、河北數州之地休整上一年,定會起兵南攻!”
司馬懿看著司馬師、司馬昭二人說道。
“所以我們要在半年之內奪下建業除去孫權這個後患,才可與之一較高下。”
“要不然,到時諸葛亮進攻我中原之地,而孫權再于背後生事,我們將死無葬身之地。”
司馬昭說道。
“我們要是與孫權結盟又當如何,唇亡齒寒這個道理他孫權不會不懂,有我在前面撐著他還能從容應對,沒了我們,他也活不成!”
司馬懿雙眼微怒。
“你敢賭嗎,孫權之前多有背盟之舉,你敢把自己的身家押在孫權的決策上。”
“與漢地相接的都是我們的地盤,孫權奪于後到時萬一再背刺我們一次,你賭的起嗎!”
“如此年紀已經數次大事怎還如此天真。”
司馬昭被司馬懿罵的不敢說話。
司馬懿這才對著司馬師說道。
“所以為父決定馬上稱王,稱王之後大軍大張旗鼓北調做出進攻諸葛亮漢軍之勢。”
“我已寫信給孫權,以向其稱臣為條件要他支持我稱王。”
“父親……!”
司馬師剛想說什麼。
司馬懿一抬手止住他。
“師兒,我明白你想說什麼,可現在我們最缺的就是時間。”
“我稱王、向孫權低頭稱臣,而後大軍北上以進攻漢軍河北之地為由離開壽春、合肥一線。”
“到時孫權看我大軍與漢軍接戰,必會放松警惕大膽西進奪取諸葛亮川蜀之地。”
“而這時你再讓文聘引江夏水軍吸引建業剩余的吳軍水師迎戰。”
“到那時建業兵力空虛,就是我軍的機會。”
司馬懿對著司馬師說道。
“為父已讓我們的徐州水軍同時北上,明為進攻漢軍,實為由瑯琊接應陸軍上船,由海面南進,船隊順海勢突入大江口,直抵建業城下。”
“走海路進攻建業?”
司馬師仔細想著這句話。
先以稱王為引,向孫權低頭。
而後將軍隊大舉調向北面,到時東吳的斥候、暗探必會將他們中原軍的消息傳回吳地。
而後趁敵不備突然以海路引軍南下,船隊行動遠快于陸地行軍。
司馬師想著這也許是最快的進攻方式。
現在北境戰事比他們想象的要快上太多。
原定北境之戰要打下三年五載,三年之內諸葛亮無力南下與其爭雄。
可隨著五部聯軍之中的四部被滅。
這一年不到戰局就已是勝負已顯,恐怕要提前結束。
也只能如此。
司馬師隨之點頭附意。
而一旁的司馬昭卻是很關心稱王之事。
“父親,你要稱王可選哪一字?”
司馬懿想了一下說道。
“我們現在大本營定在睢陽,睢陽是當年的梁國都城,可稱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