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人全都抽刀相對。
對方也听到這支突然襲擊他們的鮮卑兵馬說的也是漢話,一起只是對峙,卻不敢下死手!
北宮信看著對方問道。
“我們是漢軍,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會說漢話!”
對方也是一頭霧水,可看這些人身手了得,也不敢輕易相信對方所說。
對方一人以刀格擋對持著說道。
“我們也是漢軍,漢軍姜維將軍麾下第十二斥候隊的兵馬,你們是哪一部分的!”
北宮信說道。
“劉金將軍麾下弓騎營校尉北宮信!”
說著將腰牌扔了過去。
在雙方互看腰牌之後才明白,雙方全是漢軍!
都是為了靠近雲中城偵察方便,這才換上了鮮卑騎兵的衣甲。
確定完對方身份。
那騎兵哨長這才放下刀,對著北宮信一拱手。
“校尉,我們姜將軍的主力兵馬離此不遠,正在向雲中城西南運動,請隨我去見一下將軍!”
北宮信點頭兩隊合一向著前方行去。
正在與幾個校尉商議進軍方略的姜維,看到手下斥候帶著一隊鮮卑人到來,還以為抓了幾個敵軍舌頭,正想上前審問。
走近一看才看出是誰。
“北宮信、劉侯爺!”
姜維有些失聲的說道。
這兩位一個是劉禪手下精銳弓騎兵主將,一個是劉禪的近身親兵。
他們一出現在此,姜維已猜出大半!
劉虎听到姜維稱呼自己侯爺,有些習慣的笑了笑。
“將軍,你還是叫我劉虎吧,我听著順耳!”
姜維未管這些直接問道。
“你們出現在此處,是不是將軍和主力騎兵全回來了?”
北宮信點點頭。
“是,我們就是先頭偵察的斥候部隊,將軍主力就在後面幾十里外!”
姜維一拍雙手。
“太好了!”
“之前丞相就猜到將軍很可能先解決雲中之圍,快,馬上引我軍去與將軍合兵!”
隨著北宮信帶路。
姜維所部很快與劉禪會合。
遠遠看到又黑又瘦的劉禪,這哪還是以前那個白白胖胖的陛下。
姜維眼一紅剛要行禮。
劉禪卻是說道。
“免了!”
看著姜維一身金盔金甲與自己同款的裝束,劉禪也猜出大半。
“伯約啊,三月未見,你也瘦了,伴做我隨相父對戰軻比能二十余萬大軍,你們的仗不好打吧!”
姜維看著自己與劉禪一樣的盔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是,我們缺少騎兵,只能將田豫、鮮于輔等部的騎兵全部拼湊到一起,多次以將軍所部主力騎兵之旗號出擊襲擾軻比能,就是為了讓各方相信劉金的騎兵就在漁陽、上谷一帶。”
劉禪一掌拍在姜維肩甲之上,將其拉到地圖之前說道。
“你比我早到雲中,說說你都知道些什麼情報,這一仗我們如何打!”
姜維也不廢話隨之一指地圖之上的雲中城說道。
“我于五日之前到達雲中,雲中城只有郝昭所部三千守兵和城內青壯守城。”
“圍城之人是軻比能的女婿郁築 ,還有剛投靠他們不久的羯兵兩萬騎由羯兵首領石必帶領。”
姜維說著抬眼看了劉禪一眼。
“數年之前,將軍帶領我們在河套滅掉的那個右達林勒就是此人的同一部落族弟。”
“因石必與當時的南匈奴單于不合,未與石達林勒一樣留在河套。”
“他引本部人馬北上大漠,數年來一直生活在漠北之地,不知為何近年突然南下投靠了鮮卑,隨鮮卑大軍征戰。”
劉禪說道。
“還真是冤家路窄,郁築 、石必他們有多少兵力!”
“五萬!”
劉禪說道。
“郝昭能以三千兵馬困守孤城頂住郁築 、石必十幾倍之敵三個月、而不被破城!”
說著劉禪與姜維、馬岱等人開始商議如何一舉攻破郁築 等軍。
而在此時一百五十里外的雲中城下。
郁築 、石必正在焦急的看著攻城情況。
石必性情暴烈。
看著攻城部隊再次被打下城來。
一氣之下連斬兩個攻城不利的頭領。
“斬,再拿不下雲中,攻城部隊百夫長以上軍將皆斬。”
一旁的郁築 有心阻攔。
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們十幾倍于敵的兵力三個月來卻接連在在這小小的雲中城下失利。
原定整個鮮卑二十五萬大軍兵分兩路南下。
他岳父軻比能領主力大軍由赤城經漁陽南下幽冀二州。
而他郁築 則帶著石必的羯兵攻破雲中之後南下並州奪取地盤。
相約,三個月之後兩部兵馬于鄴城之下合兵,搶佔諸葛亮在河之地的老巢——鄴城。
可三個月過去了,他們還在這小小的雲中城下止步不前,還損失了大批的勇士兵馬。
這時一個部將對著郁築 說道。
“首領,依在下看,雲中城的首將是塊硬骨頭,還是用我之計。”
“大軍放棄雲中城,以我們騎兵的優勢快速南下雁門關,只要我們奪下雁門關,就能沖入並州。”
“大軍集于堅城之下攻堅,于我們不利。”
郁築 說道。
“你以為本首領沒想過!”
“可我們派出雁門關外的哨探傳回的軍報說,雁門關有牽招之子牽嘉的六千精銳嚴密防守,地勢更加險要不說,其比雲中城這邊還多一倍兵力,無空隙可鑽。”
“再加牽招當年在雁門的影響力,你雲中城都奪不下、何談南進雁門!”
一旁的石必冷笑一聲說道。
“就是,要是我大軍南下,到時雲中城的郝昭所部襲我後路又當如何應對,還是先打下雲中,搶了雲中城和靖邊等郡的人口、錢糧財富再說,最起碼我們也不虧!”
這是另一個郁築 部將也對其討好的說道。
“首領,您也不要太過著急,進攻不順的也不是只有我們一部。”
“您岳父帶著二十萬兵馬不也是未能突破諸葛亮大軍的防線嗎,听說還損兵拆將不少,他攻不進幽州,您就是去了鄴城也踫不上面,正好大家都進展不順,咱們比上不足、比下還是有余。”
“想的開就好……!”
“滾,再敢非議我鮮卑王,本首領宰了你!”
那人還未說完就被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郁築 手中馬鞭一指雲中城頭。
“將後面沖做後備的六個千人隊給我全調到前線來,從現在開始大軍日夜不停一定要奪下這雲中城,他郝昭就是塊石頭我也要把他砍碎吃下去,要不然我、你,還有諸位,我們都無法向大王交待!”
“沖,就是給我用人墊也要沖上雲中城!”
此時郝昭正手握戰刀看著無處再次整隊準備進攻的鮮卑大軍。
隨之問向一旁的副將。
“關樾,傷亡統計出來了嗎,還有多少可戰之兵!”
旁邊一個年輕的校尉對著郝昭一拱手說道。
“回將軍,可戰戰兵還有一千三百人,補充下來的民壯有一千五百人,我們未動用的後備兵馬還剩兩百老兵。”
“將軍,看鮮卑人的動靜是要畢其功于一役,要不要將最後二百老兵也調上城頭?”
郝昭看著城外有些猶豫,可只在幾息之後還是說道。
“後備戰兵,暫時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