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匈奴兵已經再次攻上朔方城頭。
各方都在激戰,張紹帶著幾十名親兵死守在一段城牆之上與沖上城頭的樂胡兒對視著。
此時的張紹已經身中數刀,就連胸前還中了匈奴弓手兩箭。
但他依舊咬牙死守,揮舞著手中的戰刀,與不斷涌上來的匈奴士兵拼死搏斗。
鮮血染紅了他的戰袍。親兵們將他護在身側。
看到樂胡兒所問。
張紹說道。
“夫為國戰而死,死之為榮!”
這時一個匈奴兵小聲說道。
“右賢王,大單于已吹響撤兵號角,我們……!”
“我耳朵不聾!”
未等那匈奴兵說完,樂胡就厲聲斥說道。
隨之看向張紹,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朔方城我是進不去了,可我就是撤軍也要先殺了你。”
“上,殺了張紹!”
他大聲呼喝,指揮著更多的匈奴士兵向張紹他們攻去。
而此時城外的匈奴單于也沒多好過。
他的兵馬先是被漢軍重騎兵沖散,接著被劉禪各方騎兵一點點蠶食掉,而自己也被眼前這金甲大將給纏住。
失去了指揮,現在各方只能各自為戰。
再打下去,兵雖多、可無戰心也是白費兵力。
匈奴大單于不得已,只能下令撤向北方草原。
他們都是游牧騎兵,只要脫離戰場就能再次回到他匈奴大單于的麾下,再次形成戰力。
可現在不臣單于有一個最大問題。
那就是他領著親衛拼命打馬前行,而後面不遠處,劉金帶著親兵也在死命追擊。
看來對方是非想要他的命不可。
“護衛斷後!”
隨著不臣大聲呼喊。
身後一隊匈奴騎兵立時調頭毫不猶豫的向著劉禪殺去。
劉禪說道。
“想斷臂求生,攔住那些護衛。”
說著一側戰馬讓開沖來的匈奴親兵,加大火龍駒馬力向著不臣追去。
“今日要還讓你跑了,我跟你姓!”
現在的劉禪眼中只有不臣單于。
此人不死,北境不安,數年之後必會卷土重來。
他仍記得沖殺之前賈穆說的話。
“不惜代價、必須殺掉這個匈奴王!”
隨著雙方戰馬沖刺。
劉禪越來越接近當前之人。
正在這時不遠處再次沖出一支匈奴騎兵殺向劉禪。
“單于莫慌,我來救……!”
當……!
那匈奴騎兵還未說完,戰刀還未揮出,迎面就被劉禪手中一棒揮出正中頭骨,隨之身子一歪摔下馬來。
“武力不行、你裝什麼大尾巴狼!”
劉禪戰馬再次加速殺向不臣。
“不臣,來都來了,留下性命再走!”
只在幾十息後,劉禪戰馬終于沖到不臣側手。
不臣揮刀想砍劉禪。
可發現自己的彎刀夠不到對方。
而劉禪則是一揮狼牙棒重重砸向不臣頭部。
不臣一個側身躲過一擊。
隨之再次一拉馬韁繩,戰馬向一側打彎跑去。
不臣沖向自己騎兵,還時時回頭看向劉禪。
只這一剎,雙方距離已經拉開十幾步遠!
看到距離拉開,不臣心中大喜,劉金的狼牙棒再也夠不到他。
他听說過,這劉金武力雖好,可卻很少使用弓箭,只要他的狼牙棒夠不到自己!
活命在即!
可他嘴角的弧度還未成形。
突然,只覺後背一陣劇痛,仿佛被某種重物狠狠擊中。
緊接著,胸口一熱,一口甜腥涌上喉頭,整個人從戰馬之上跌落下來。
不臣單于趴在地上,一口鮮血吐出。
他不敢置信地回頭望去,只見劉禪右手手持狼牙棒,而左手之中卻提著一條甩鏈流星錘,正一臉冷峻地騎在馬上向他走來。
不臣說道。
“你……你怎麼會……”
不臣單于話未說完,劉禪已從馬上躍下,走到他面前。
“你以為你能逃得掉,你以為我只會用狼牙棒,不才我師從馬世叔還學過甩鏈流星錘,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說著,劉禪舉起狼牙棒,就要結果了不臣單于的性命。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箭矢破空聲傳來。
劉禪心中一驚,連忙側身躲避。
一支利箭擦著他的臉頰飛過,釘在了不遠處的一棵樹上。
劉禪怒目望去,只見遠處一隊匈奴騎兵快速沖來。
一名匈奴射手正拉滿弓弦,準備再次射擊。
“放肆!”
劉禪大喝一聲,隨之將手中流星錘甩向那匈奴弓箭手。
一下正中那人胸口。
劉禪反身就想結果了不臣單于,可匈奴騎兵已到不臣近前,一個匈奴騎兵未有下馬,只是一個漂亮的駕馬側身,就將地上的不臣單于給拎上戰馬。
隨之沖向遠處,遠離了戰場。
劉禪帶人再追可是再次被匈奴騎兵給攔了下來。
等解決掉眼前百余匈奴軍騎,那匈奴騎兵已帶著不臣逃的沒有了蹤跡。
看著消失的匈奴單于。
劉禪氣的一把將手中狼牙棒摔在地上。
“直娘賊,只差一點!”
這時一旁的馬承安慰道。
“將軍,十幾步遠的距離奮力一擊,以將軍的力量那人就是不當場死亡也是活不久了!”
劉禪說道。
“馬上組織兵馬追擊逃散的匈奴騎兵,還有朔方城方向馬上派人去與張紹會合,查看情況!”
而另一邊,朔方城上的戰斗也漸漸進入了尾聲。
張紹帶著親兵們死守城牆,終于將樂胡兒和他的匈奴士兵擊退。
“贏了!”
一個士兵看著撤下城去的樂胡兒所部,他們知道對方這次是真的的撤退。
親兵們聞言,也紛紛歡呼起來。
他們知道,樂胡兒所部的撤退,意味著他們守城軍保住了朔方城,保住了關中的北境。
而此時的樂胡兒,帶著殘兵敗將,灰溜溜地逃向北方。
他心中明白,這次進攻朔方城,他們已經徹底失敗了。
而就在城上眾兵歡呼之時,張紹卻是笑著向後倒去。
“太守、太守……!”
一個親兵眼疾手快,連忙上前將他扶住。
此時的張紹已經力竭,身上的傷口也在不斷地流血,那是樂胡兒的馬刀所傷。
張紹用微弱的聲音說道。
“稟報將軍,朔方城已安然無恙。”
“太守、太守……!”
“軍醫,快叫軍醫!”
一個小兵沖上前手忙腳亂的想給張紹包扎,一邊動手一邊哭著說道。
“城內已經沒有軍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