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師說道。
“父親不必太過憂心,現在我軍已控制了整個豫州和半個司隸,只差進軍洛陽城。”
“經過與漢軍幾次小的對戰,現在我軍的兵馬不但未少,反而是我們一邊打一邊從各地征調和收攏之前的潰兵我軍兵馬反而增加不少。”
“此時父親麾下已經擁兵十四萬之眾,而且這個兵力還在擴張。”
“如此下去,我們的兵馬會越來越多!”
“父親,您現在已是我大魏擁兵最多的一地大都督!”
“漢軍就算奪了荊北之地,于父親來說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司馬懿看了一眼司馬師說道。
“話雖如此說,可荊州畢竟是為父經營多年之地,付出了諸多心血,如今真要棄之也難免心生惋惜!”
司馬昭立時點頭。
“沒錯,我也有同感,我的百花樓!”
“滾……!”
司馬懿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司馬師卻說道。
“荊州之地交通四通八達,是通商要道,可也是兵家必爭之地。”
“如實力強悍有所依靠荊州就是塊福地”
“可……!”
司馬師說著看了司馬懿一眼。
“父親,我們現在實力不夠,失去了魏國這棵大樹做倚仗,守在荊州就算這次我們能擋住陸遜和諸葛亮的進攻,那之後呢,如此消耗下去,用不了幾年我們就會撐不下去!”
“荊北三郡也早晚會成為他們釜中之餐!”
“正因如此我們才決定引兵向東發展!”
抬頭看了司馬懿一眼,司馬師看到父親在听。
這才接著說道。
“可如今父親抓住機會,引兵東進之策正好讓我們避開了此次危險。”
“我們雖失荊北三郡之地,可卻實際控制了整個豫州和部分司隸。”
“這是因禍而得福報!”
“我軍兵馬再次擴大到父親統兵以來的頂峰之時!”
“手下十四萬帶甲之士擁護父親,總比守在一處進退兩難之地更好。”
“現在就是陛下他也不能隨意動您!”
“兒剛剛得到情報,在曹真死掉之後,曹睿想調南方曹休前來洛陽主持大局。”
司馬師看向帳外一眼,這才接著低聲說道。
“據兒派在洛陽的眼線來報,從皇宮中傳出的消息,曹休于一月之前在廬江郡石亭一線中吳軍周舫的詐降之計,本就不多的南方兵馬一次就折兵兩萬余人,曹休本人也受了重傷。”
“恐怕現在已經死了。”
司馬懿大驚。
“曹休死了,這不可能,師兒你所說可有根據!”
“曹休怎麼說也是我大魏大司馬,名義上的兵馬最高統帥,這種事要真的發生,朝廷是要明發詔令的!”
“為何各方沒有一絲消息傳來。”
司馬師說道。
“不是沒有消息,是皇宮那位把消息都封鎖了,他是不想讓父親、讓我們知道這一消息。”
“而且去向南方的招曹休回朝的特使是空手回來的,並未發現曹休此人!”
這時一旁本來還很頹廢的的司馬昭,正在想著百花樓之事。
可听到此話突然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立時說道。
“好啊,先是曹真兵敗自殺,現在曹休也完了,那大魏朝堂之上還有誰能是父親的對手。”
“要兒看,我們現在就引兵向洛陽靠近,他曹睿不開城門我們就打進去抓了他,學學他爺曹操也來一回挾天子以令諸侯!”
司馬師馬上阻止說道。
“不可,那樣就真成了謀反的反賊!”
“時機不對,最起碼也不是現在!”
司馬昭卻是不以為意的說道。
“現在我軍兵馬最多,只憑洛陽城內那幾萬殘軍,大哥你要是怕了我領兵馬打先鋒,兩日之內奪下洛陽。”
“殘軍……!”
司馬師看著司馬昭說道。
“二弟你管那兩萬多虎賁軍叫殘軍。”
“現在曹真雖死,可那張合、曹爽等人還都活著,他們手中還有幾萬前線撤下來的兵馬,還有年輕一代中的夏侯玄、毋丘儉等人都還在洛陽之內,這些可都是曹睿的死忠。”
“現在你讓父親領兵進軍洛陽,這讓各地將軍、太守怎麼看,這不是把父親放在火上烤嗎!”
“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曹真、曹休已死,現在這是個我司馬家翻盤的好機會!”
說著兄弟二人把眼神同時看向司馬懿。
而此時的司馬懿正在微低雙目口中喃喃說道。
“你寧可去南方調曹休回來,也不調我入洛陽!”
“好啊,真好,好的很!”
“哼!”
“當初剛剛登基之時也不知是誰被這些宗親勢力壓的抬不起頭來。”
“當初利用我掣肘曹真、曹休他們,讓我得罪了所有的宗族、皇親,可你卻一再的只利用而不信任于我,關鍵之時只會把我丟出做你的替罪羊。”
“現在又是不讓我入洛陽,我在你陛下眼中就是如此狡詐不堪之人嗎。”
司馬懿抬頭看向兩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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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位陛下從來沒有信任過我司馬家,那我們何不多為自己撈一些好處和地盤。”
“等到諸葛亮撤軍之後我就入洛陽去看看我們這位天子,現在荊州已丟,我大軍無處可去,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安排與我,到時他不給的我們就自己去取。”
二子一拱手。
“兒子明白!”
“報……!”
一個親兵急急跑來。
“報大都督,洛陽方向的漢軍有動靜,好像、好像……!”
司馬懿眉頭一皺。
“好像什麼,快說!”
“漢軍好像在撤軍,多處營地已經在拔營西撤!”
司馬昭一揮手屏退親兵。
“哈哈哈哈!”
司馬懿突然放聲大笑。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我正愁沒有理由向洛陽靠近,這諸葛亮就給我送來一個好借口。”
司馬昭有些疑惑的問道。
“父親何意,這諸葛亮要是現在撤軍,我們就沒有繼續呆在司隸的理由,到時朝堂之上曹睿就會以戰事已了為由,逼我們西撤,荊州已失,到時咱們是撤還是不撤。”
“您還笑,難不成到時我們真要再回返荊州去與漢軍拼命!”
在司馬昭听來這諸葛亮撤軍不是一個好消息。
可司馬懿卻是看向司馬師一眼。
司馬師這才對司馬昭慢慢說道。
“二弟,現在十幾萬大軍在父親之手,他曹睿現在敢逼父親西撤嗎?”
“我們這位陛下是個聰明人,聰明人也是最務實之人,他們不在乎你有沒有反心,可在乎你有沒有反的實力!”
“現在在司隸之地我們軍力最強,現在曹睿可不會做出逼迫父親之舉,他只會與父親談條件,你的擔心多余了!”
“接下來我們正好利用諸葛亮調兵之際,于外散布諸葛亮潼關援軍已到正在調兵準備一擊而拿下洛陽。”
“有了這個借口,父親就能明著帶領大軍以保護都城、保護陛下的名義向洛陽靠近,到時我們要什麼陛下就要給什麼!”
司馬懿眼色一狠對著兩人說道。
“司馬昭,你帶上胡遵將軍慢慢跟上諸葛亮西撤的大軍,記住只遠遠跟隨不得近前交戰。”
司馬昭很是疑惑的說道。
“讓我與胡遵將軍帶兵前去,又不讓與諸葛亮交戰,那我們去追他做什麼,送行嗎?”
司馬懿臉色一變隨之說道。
“真打也行,你打的過諸葛亮嗎!”
看著一縮脖子的司馬昭,司馬懿沒好氣的說道。
“讓你去,是要讓你在諸葛亮大軍撤退之後第一時間接手孟津渡,那是連接河內與河北的重要水路,想要控制洛陽就要先拿下那里!”
“是!”
司馬昭一拱手立時說道。
司馬懿看向司馬師說道。
“通知牛金領兵兩萬向虎牢關接近,現在虎牢關的守軍不多,讓他接手虎牢關的城防,只要這兩處地方在我軍手中,那我們就控制住了洛陽一大半。”
“另外……!”
司馬懿看了一眼司馬師有些猶豫。
眼前的長子是司馬懿最心疼的兒子,無論心志、謀略也都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
他是真不想讓這個孩子去冒險!
司馬師好像看出了自己父親的為難。
隨之拱手說道。
“父親請放心,現在大魏的朝廷已不是曹真之時,他們不敢把兒子怎麼樣,只要父親的十萬大軍在洛陽城外,就是曹睿也不敢動我,除非他想打爛他自己的江山。”
司馬懿這才慢慢說道。
“好,你代為父去一趟洛陽與我們的陛下好好談談,看他能否……!”
司馬懿說著在司馬師耳邊低聲交代著什麼。
司馬師點點頭。
“父親放心,為了司馬家我必能做到!”
司馬懿點點頭。
“好,明日一早拔營兵進洛陽郊外!”
“是!”
洛陽以西,正在撤軍的鄧芝接到後方魏延軍報,急急跑向諸葛亮。
“丞相、丞相,司馬懿大軍動了!”
諸葛亮說道。
“難道我猜錯了,司馬懿真是沖我漢軍而來?”
鄧芝說道。
“不是,丞相所猜沒錯,司馬懿引著主力兵馬向洛陽方向而去,只有其一部兵馬遠遠跟在我大軍的後面,只是我們撤出一地他們就接手一地,不曾與我軍發生沖突!”
“魏延請示,要不要打!”
這時諸葛亮沒有回答鄧芝,反而是轉身看向一旁剛從洛陽北面帶兵撤回的鄧艾問道。
“士載,對于司馬懿此舉你怎麼看?”
在潼關之戰時,諸葛亮為了打破曹真步步為營的圍牢戰術。
一方面讓讓劉禪率領的騎兵于關中按兵不動,等待進攻佳時機,另一方面就是派出鄧艾所部的藤甲三營和最擅長翻山越嶺的無當飛軍讓鄧艾帶領沿著邙山余脈提前探知的路線秘密向洛陽運動。
而鄧艾也沒有辜負諸葛亮的期待。
他帶兀突骨從桃林高地出,只留下少量兵馬和幾處空營,悄悄騙過了曹爽所部的監視部隊,成功進入大山。
在山中行進十多日後成功摸到了洛陽遠郊之地,突然向洛陽發動進攻,其聲勢之大打了洛陽外城守兵一個措手不及。
本來只想打亂魏軍部署,逼迫曹睿、曹真兵馬回援的鄧艾索幸率軍攻下外城,而後急攻內城想控制百官家眷和皇族親信。
正在弘農、函谷關一線督戰的曹睿在得知漢軍襲擊了洛陽再也坐不住只能帶著親衛虎賁回援洛陽。
並派人向曹真示警,讓其回防。
鄧艾手中兵馬本就不多,在曹睿到達之後只能帶著手下兵馬撤出洛陽城,退入邙山之中。
一邊打游擊一邊等著諸葛亮大軍到來。
直到諸葛亮兵馬反攻到洛陽城下,鄧艾才帶人與諸葛亮主力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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