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好凶呀……”
擂台下，春桃看著台上的白昭，白皙頸子止不住上下滾動，直咽口水……
這樣的世子，她太陌生了。
而旁邊的秋蘭則顯得淡定了許多。
兩人雖同為貼身侍女，但一人伴讀，一人捧劍，分工不同，見識自然就不同。
不過秋蘭也是第一次見這種狀態下的白昭。
瘋如野獸，狂暴凶蠻！
當然，和春桃一樣，秋蘭並不覺得這樣的世子很可怕。
在她們的眼里，這樣的白昭反而比平時里多了一種蠻橫強硬的男性魅力！
讓人忍不住想要拜倒在他的腳下，任其蹂躪征服……
同樣的，整顆心都系在白昭身上的南宮妖妖，甚至還頗有些理解。
“這才對嘛，我就說這【窮胸極餓】的壞家伙不可能像表面上那麼儒雅……”
聞言，有過同樣經歷的師憐雪秒懂，不由認同頷首。
只有身旁兩個未承恩澤的小丫頭還沒反應過來，但車輪卻已經從她們臉上碾了過去……
“窮凶極惡？妖妖姐，你怎麼這麼說世子呀？”
“額……沒什麼，以後你們就懂了……”
“什麼嘛……蘭蘭，你腦袋好使，知道妖妖姐這話是什麼意思嗎？”
“不知……哎呀你別問了~”
…………
眼見自家夫君（世子）大佔上風，勝局已定，四位美人笑鬧著，吸引了不少視線。
可相對應的，五大派這邊的氣氛就沉重到了極點，如喪考妣……
延空，也敗了！
看著台上被白昭拎在手中爆錘的延空，永信和尚幾乎快要把手中的佛珠捏炸！
“這…這怎麼可能呢？”
老和尚兩條白眉直跳，佛號都忘了念！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千年難遇的大金剛根骨，搭配上少林絕世秘傳【忿怒金剛身】，居然還是擋不住白昭！
而且還是無法使用仙道手段的白昭！
“此子，此子……果真非人哉？”
听著永信和尚失魂落魄的喃語，其余四位深有同感的同時，也心有戚戚。
為了這一場天緣，五大宗門謀算了十幾年，卻不曾想最後居然落得如此結果？
這叫人如何能夠接受……
“玄極師兄，眼下，可只剩你那徒兒龍昊了……”
枯月道姑垂下眸子，語氣沉重。
“他，能行嗎？”
“這……”
玄極老道張了張嘴，卻怎麼也無法說出「我這徒兒必勝」這種話來……
甚至，有延空和莫七傷這兩個前車之鑒在，玄極老道都想讓龍昊主動認輸了！
無他。
玄極老道養了龍昊這麼多年，豈會沒有感情在？
白昭動輒致人傷殘，武功盡廢。
玄極是真怕龍昊這個腦子里缺根弦的憨貨被打死啊……
只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五行絕滅陣隔絕內外，能開不能收，至少能維持一日，而且……
龍昊此時已經起身，走到了白昭身前。
……
……
台上，白昭抬手將被砸暈過去的延空丟給一旁的方少陰，旋即長吐一口濁氣。
“呼……”
此刻，他那如玉石般的上半身通紅一片，還伴有大塊的淤青拳痕。
呲呲呲——
體表的恐怖高溫，讓重新開始飄落在他身上的大雪瞬間汽化，白霧蒸騰。
說實話，白昭有些累，而且身上很疼。
畢竟剛才他至少挨了數百拳，縱使有那股【氣】的加持，身體也嚴重負荷了。
但他並沒有抬手叫停，提出休息。
眯起眸子，白昭認真打量著身前不遠處這位靜靜立著的武當劍子！
一身黑白拼色道袍，身形並不過分高大，長相也有些滑稽。
可白昭看著，卻總覺他身上有一種極其熟悉的波動……
“你也會這種氣？”
“氣？”
龍昊一愣，旋即並不掩飾自己偷學的事情，直言道
“原來你把這種力量叫做【氣】！”
說著，龍昊抬起手掌，如推磨盤般在身前徐徐推動。
嗚~~~
他並未動用真氣，空中卻有一道肉眼可見的氤氳氣流憑空出現。
“嗯？”
白昭劍眉挑起，同樣一式太極雲手起勢，帶動一道氣流架住龍昊的手掌。
“你的意思是，這是你剛學的？”
“不錯。”
啪~
隨著龍昊的點頭，兩人手掌輕輕撞在一起，發出一聲極為微弱的脆響。
就像是……
“這倆人干嘛呢？擊掌？”
“或許，這是兩人終極之戰前的特殊禮儀？”
“狗屁吧……”
“那你說是啥？！”
“我怎麼知道！你問老子，老子問誰？”
………
台下，眾人根本看不懂二人這番操作。
甚至就連五大派各位前輩，乃至南宮逸這個大宗師巔峰，也看不懂這里面的門道。
當然，這二人絕對不像眾人說的那樣，是在打招呼這麼簡單就是了！
但不是所有人都有這種認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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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剛才那般熱血狂暴的戰斗場面，眼下兩人手腕纏著手腕，手掌抵著手掌的推手，實在缺了些觀賞性。
不過，只有台上二人知道這其中的凶險！
“不得不承認，你不愧為我命中之宿敵，我生平所見天驕不少，但只有你，讓我看不透……”
龍昊對台下的議論充耳不聞，一雙斗雞眼亮的嚇人，明晃晃帶著對白昭的欣賞。
看得出來，他很認同白昭，也很認真。
否則絕不會以我自稱。
這是對同類的惺惺相惜！
而白昭听著他如此一番話，也有些習慣了，眨了眨眼，笑道
“那我應該感到榮幸？”
“你的確應該感到榮幸！”
龍昊說的很鄭重，因為他就是這麼認為的。
與此同時，他手掌間那股氣流猛的膨脹了一圈，壓的白昭腳下瞬間陷入青石兩寸還多！
“呃……”
白昭猝不及防下吃了個悶虧，不由一聲悶哼，臉色漲紅。
不過……
下一刻他便借著問題狠狠回敬了過去！
“龍昊，听說你推演能力天下無雙，問你個問題，何為武功？”
砰！
龍昊腳下青石炸開，同樣逆血翻涌。
不過，他的眼楮卻陡然爆發出一陣驚人光芒！
“什麼是武功？好問題！”
“是模仿自然萬物？”
“不對！”
“是效法寰宇星辰？”
“太假！”
“那你說是什麼？！”
龍昊被連續否定了兩次，也生生吃了兩次悶虧，不由有些惱怒的反問。
“額……”
白昭也沒想通這個問題，聞言不由微微一僵，被龍昊還了一招，扳回一城！
……
……
台下，玄極老道看著兩人這怪異的比武方式，眉頭越皺越緊。
他總覺得這場面好像在什麼古籍孤本中看到過，可怎麼就是想不起來了呢？
“嘶……在哪本書上看到過呢？”
“《師祖起居錄》？不對不對……”
“那是《上古列仙傳》？好像也不是……”
………
直到某一刻！
“這是，論道之爭？！”
玄極老道驚愕的瞪大雙眼，失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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