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涂山清雅提出的質問避而不談，利用這群教徒們善良心軟的弱點，巧施苦肉計，把自己偽裝受害者。
不得不說，這老綠茶的確有幾分道行。
只不過，她現在高興卻是有點早了！
和她扯嘴皮子，涂山清雅確實不是對手。
但她何必要這麼做呢？
有冷秋月在背後撐腰，涂山清雅眼下已經具備了掀桌子的能力！
“都給我閉嘴！！！”
涂山清雅拿出淨蓮教聖女的威嚴，皺眉怒斥周圍那些不分青紅皂白的教徒們。
“清雅，你……”
有人還想再勸，可對上她那雙噴火的眸子，只能悻悻閉嘴。
當然，這些人雖安靜了下來，但看她們的表情，明顯是心里不服的。
畢竟涂山暮婉這女人平時偽裝的太好了，她們一時間真的很難接受其居然會是叛徒這件事。
不過她們不服是她們的事。
此刻，涂山清雅只關心一件事，那就是戳破這老綠茶的偽善面具！
騰騰騰——
伸手推開擋路的教徒們，涂山清雅衣袂飄飛，大步來到涂山暮婉身前。
“清雅你清醒一點，你這樣說我實在太過分了……”
這綠茶佯裝傷心的捂著心口退後了兩步，還在說著這些令她惡心的話。
“呵……”
涂山清雅氣極反笑，伸手怒指向她的鼻尖，“好，你不承認是嗎？你說我失心瘋了，不識好歹是嗎？”
越說越氣的她見涂山暮婉不答，明顯是默認的態度，當即將手指的方向移至地上那盆藥羹，
“行，你既然不願意回答我之前的問題，還說你好心為我端來藥羹安神，那我現在請你親自嘗一口這藥羹如何？你敢嗎？！”
此言一出，涂山暮婉本來淡然一片的眼底瞬間閃過一抹慌亂！
「怎麼會？！她如何得知那藥羹有問題的？這可是主上賜予我的秘藥……」
而涂山清雅眼見她語塞，眼神游移，立刻步步緊逼，絲毫不給她再扯皮的機會！
“怎麼，不敢？那我請問大護法您是為何不敢呢？一碗安神的藥羹而已……哦，我知道了，難不成你在里面加了東西？！”
這話一出口，瞬間在眾教徒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啊？天吶！清雅說的是真的嗎？”
“是啊，我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你們看大護法的表情，好難看…”
“難道她真的是叛徒？可是這到底是為什麼呀~”
………………
局勢瞬間逆轉！
耳中听得那些牆頭草們的竊竊私語，涂山暮婉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氣到渾身發抖的少女後，青紅交替的臉龐突然換上了一抹冷笑！
“呵呵……清雅丫頭，你真是長大了。你說的對，那藥羹確實有問題……”
沒座~她不裝了，攤牌了！
而涂山清雅眼見她終于親口承認了，嬌軀當即劇烈一顫。
可還不等她再說些什麼，涂山暮婉卻是緊接著又道︰
“可是丫頭，你還是嫩了些。
眼下總壇只有你們這大貓小貓兩三只，你可有想過揭破真相的後果？
我本來要抓的只有你一人的……你記住，她們都是被你害得！”
殺人還要誅心！
話音剛落就突然抬手沖涂山清雅肩膀抓去的涂山暮婉，心腸不可謂不毒！
然而她卻是怎麼也想不到，
涂山清雅今日帶來的那名不起眼的新教徒，可遠沒表面上那麼簡單！
不需要猝不及防的涂山清雅高呼「前輩救我」，眼看便要擒住她的涂山暮婉只覺眼前一花！
嘩啦啦——
飄飛的衣裙遮住了她的目光。
然後……
砰——
腹下猛的一痛，這位身具宗師後期修為的淨蓮教大護法甚至沒有看清來人，便被及時救場的冷秋月一掌拍飛了數丈遠。
並且，她的丹田氣海……也廢了！
噗——
猛的一口鮮血噴出，
捂著肚子趴伏在地的涂山暮婉看著突然出現在場中的冷秋月，顫抖著嗓子尖聲質問道︰
“你是誰？！你廢了我？你居然敢廢了我？！”
“閉嘴！再多說一句，本尊就拔了你的舌頭！”
厭惡的看了眼披頭散發，滿臉血污，宛若瘋婆子似的涂山暮婉，冷秋月皺眉寒聲警告道。
可不能接受殘酷現實的涂山暮婉此刻哪里還顧得上听她說什麼？只是不斷的重復著尖聲嘶吼。
“你找死！”
“別！前輩，把她交給我好嗎？我還有些話想問她，求您~”
涂山清雅一把抓住耐性耗盡的冷秋月手臂，卑微祈求道。
“………”
對上這丫頭那雙噙著淚花的大眼楮，冷秋月抿了抿紅唇後，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隨你，讓她安靜點！”
“謝前輩……”
望著冷秋月轉身離去的背影，涂山清雅真誠躬身一禮，隨後又打發走那些驚魂未定的教徒們，這才輕輕走到了涂山暮婉面前。
“我們好好聊聊吧，行嗎？”
她的眸子里盛滿了哀傷，這抹哀傷讓涂山暮婉忍不住心頭一顫，慢慢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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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你想聊什麼？”
“為什麼？”
這是涂山清雅最想不通的地方。
“什麼為什麼？背叛嗎？……”
涂山暮婉在她的攙扶下靠在一塊假山上，緩了緩後才接著道︰
“這世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想，便做了，就這麼簡單~”
“不！你不是這種人！”
涂山清雅怎麼可能會接受這種扯淡的理由。
涂山暮婉看著眼前瘋狂搖頭，滿臉痛苦的少女，竟突然輕輕的笑了一下。
“那你覺得我是哪種人？”
“我……我不知道……”
涂山清雅紅紅的眼楮閃過一絲迷茫。
“你收留了我，帶我拜入淨蓮教，後來又一步步推著我坐上了聖女之位，拜了娘娘做師尊……所以之前我覺得您像……母親…可現在……”
猶豫再三，淚流滿面的她還是顫抖著紅唇吐出了這兩個字。
而靜靜听她講述的涂山暮婉听到這里時，瞳孔突然就劇烈的收縮了一下。
可她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微笑著說道︰
“你看，你也說不清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孩子，人就是這樣一種復雜的動物，甚至有時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
涂山清雅見她直到此時也不願意敞開心扉，默默垂頭良久後，她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的問道︰
“聞人驚鴻那個狗東西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到了現在你還在維護他！你不說又有什麼用？娘娘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涂山清雅只能想到這個可能。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
本來已經閉目等死的涂山暮婉在听到她這句話後，居然猛的睜開了雙眼，接著抬手就給了她一耳光！
啪——
重重的耳光讓涂山清雅嘴角溢血，眼冒金星。
可更讓她頭暈目眩的還在後面！
“我不許你這樣說他！因為他是你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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