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會胡思亂想。
天色還未擦黑，牡丹院西廂房便已經亮起了昏黃的燈火，窗紙上映出一個女人的側面輪廓，曲線曼妙，凹凸有致。
嘩啦嘩啦——
撩水沐浴的動靜，搭配映在窗紙上那女人抬起手臂時顫巍巍的瓜影，看的禁欲有了幾日的白昭不禁有些口干舌燥，想入非非。
將眼楮望向別處，白昭走到窗外停步，等待著秦姨的回答。
可屋內的美熟婦像是沒听到他的問話，遲遲沒有回應。
“秦姨？”
白昭只能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昭兒，你來啦~”
人影怔愣了一瞬，旋即有些小雀躍的應了一聲。
“……”
合著自己方才說話，這位全沒听見。
“是，昭兒來了……
秦姨，你這身子骨還沒好利落呢，怎麼沐浴上了？傷筋動骨一百天，還是小心些的好~”
白昭搞不懂他這位秦姨這時候沐浴做什麼，聲音里滿是無奈。
“哎呀，不妨事的，姨身子哪有那麼嬌貴，……嘶”
人影擺著手說著不礙事，卻因動作太大而扯到了胸肋……
好好好，這麼大個人了還沒個輕重。
白昭有些無語。
一對桃花眸像是有自己的想法，老是瞟向那曼妙的風景，他索性背過身去︰
“秦姨，你喚我來是有什麼事嗎？要不等你洗完再說？”
“別……”
秦媚的語氣有些急。
“……嗯？秦姨，我眼看就十七了，不是小孩子了，長輩沐浴我听牆根不合適……”
心頭古怪味道愈發濃重，白昭索性把話說開了。
“呸……”
小小啐了一口，秦媚嬌聲嗔道︰
“什麼听牆根，難听死了！怎麼，你這話的意思是提醒姨人老珠黃了？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全忘了小時候是誰幫你換尿布洗屁屁的了是不是？”
此話一出，白昭當即老臉一紅。
小孩子憋不住尿……
他雖是個成年的靈魂，但當年那具小小的身體卻不是他能控制的。
陸心柔沒有帶娃經驗，又嫌丫鬟下手沒個輕重，索性便遂了秦媚的意，由她來為白昭換洗。
而且秦媚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茬，白昭當即想起這位表面上看似矜持柔弱的大家閨秀，小時候把他……當橡皮筋拉一事了……
“咳咳……”
尷尬的清了清嗓子，白昭甩了甩腦袋將腦海畫面清除，摸著鼻子抗議道︰
“秦姨，這都多少年的老黃歷了，你還提它作甚？”
啪——
听了這話，屋內熟婦像是有些生氣，輕輕的拍打了下水花︰
“再過多少年也改變不了，你是姨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養大的崽，你認是不認？”
「我可沒吃過這些東西……」
白昭背著窗戶翻了個白眼，腹誹不已，但話上卻絲毫不顯︰
“是是是，秦姨對我恩重如山，昭兒日後定將秦姨當做親娘一般孝順……”
“誰要你把我當做親娘！”
屋內的人兒這次拍打水花的動作明顯更用力了！
“……”
白昭被嚇了一跳，不敢出聲了。
而屋內美熟婦意識到自己行為似乎有些過激，也緘默了下來。
嘩啦嘩啦的水花聲亦隨之停歇。
相對沉默了半晌，眼看天色昏暗，白昭剛要提出離去，卻听得屋內那人顫著嗓子低低的喚︰
“昭兒，你進來~”
“–Σ(?⑸?|||)–”
心頭一驚，白昭微微皺眉，只覺自家這位姨有點兒戲了，听牆根尚且不妥，更何況進屋……
真當他是什麼正人君子，坐懷不亂了啊？
然而不等他嚴詞拒絕，屋內那人又用幽怨哀婉的音調嗔他︰
“怎麼，現在姨說話不管用了？你若想走，那便走吧，權當姨當年的養育是自討苦吃，唉~還是當年那個小小的崽崽乖……”
白昭剛邁開的長腿一僵，幽怨的碎碎念念叨得他頭疼︰
“好好好，姨別生氣，昭兒听話便是了~”
“對嘛~這才是姨的乖乖崽嘛~”
听得出來，秦媚很開心。
吱呀——
輕推開虛掩的房門，閉著眼楮的白昭一咬牙，慢慢的睜開了眼楮。
呼——
還好，除了滿屋子的白霧水汽還有牡丹芳香，並沒有什麼他不該看到的風景。
只是不知道為何，白昭心中松了口氣的同時，還有一抹淡淡的失望……
“我進來了姨，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人就站在門口，白昭盡量不去瞟那透光的屏風，穩了下心神後問道。
“你站那麼遠干嘛？嘶……房門還開著，你想讓姨染上風寒吶？門關上，走近些坐下，姨有話跟你慢慢說……”
秦媚不滿的聲音自玉石屏風後傳來，吸涼氣的動靜似乎表明她是真的很冷。
“……”
進都進來了，懶得再爭的白昭索性就依言照做。
吱呀——
房門關上，左右環視了一眼，見只有離屏風很近的地方有把椅子，白昭大步流星的走過去，挪也不挪的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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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女人逛街真的很累，他這個大宗師需要歇歇……
秦媚蹲坐在浴桶中，熟透了的水蜜桃似的雪白胴體隱沒在水下，灑滿花瓣的水面偶爾有曼妙春光驚鴻一現。
升騰的蒸汽讓她嬌嫩的鵝蛋臉白里透紅，美艷不可方物，她那對水光瀲灩的圓眸看著清晰映在屏風上的男子身影，紅唇輕輕勾起，滿意一笑。
“昭兒~”
她輕喚。
“我在呢…有事就說吧姨~”
男人有氣無力的回。
“也沒什麼大事，姨就是有些想你了，想讓你陪姨說說話~”
“？？？”
癱在椅子上的白昭真是麻了。
算了，聊唄，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
“那姨想聊什麼？”
“聊聊你對姨的看法如何？”
秦媚這貌似話里有話的大膽發言，讓白昭登時坐正了身體。
“看看看……看法？我沒偷看啊姨……”
某個賊眼不受控制的渣男結結巴巴的反駁道。
“你說什麼呢~姨是問你怎麼看待姨這個人，說說你的真心話。”
男人辯駁的話听得秦媚踩在桶底的五顆丹蔻都因羞恥而用力繃緊，俏臉更紅的她語氣更媚三分的嬌嗔道。
“呼……你說這個呀……”
抹了抹額頭不存在的虛汗，白昭漂亮話張口就來︰
“溫柔大方，人美心善，進退得體，和藹可親，恪守本分……”
“停停停！”
嘩啦——
越听越不對的秦媚急忙叫停，並直接從浴桶中站了起來。
水花四濺。
無數晶瑩的水珠順著她凹凸有致的嬌軀滾落，而隨著她站起身來，屋內的牡丹芳香仿佛更濃了三分！
“你怎麼把姨越說越老……呀！”
砰——
嘴里話都沒完，秦媚就因為站起來的動作太大而腳底一滑，連帶著浴桶便要傾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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