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愚見得姜遠抱著個盒子,冷笑一聲“你來找你岳父,又捧了個盒子,莫不是來送什麼寶貝的?見得老夫與淮國公在此,是要避開我們吧!”
姜遠訕笑一聲“怎麼可能!”
尉遲愚哼了一聲,伸手抓過姜遠手中的盒子“怎麼不可能!拿來吧你!
我等與你岳父,你爹在穿開襠褲時就認識了,你與你爹年輕時一模一樣,焉壞!豈能瞞得過老夫?!”
上官雲沖慈臉帶笑“遠兒,過來同坐。”
此時尉遲愚已打開了木盒,見得里面放著兩根銅管,拿起一支來對著一瞧,被嚇了一跳。
那望遠鏡正好對著姜遠的鼻子,尉遲愚從鏡筒中看見的便是一個巨大的鼻孔。
任誰看見這麼大一個鼻孔,都得被嚇一跳。
“妖怪啊!”
尉遲愚吸了口涼氣,手都顫了一下。
這一顫不要緊,尉遲愚似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驚駭的發現,這根銅管能將遠處的景物拉到眼前。
“賢佷,這寶貝是你弄出來的?!”
尉遲愚激動的抓著姜遠的手,聲音也變得急促起來。
上官雲沖見得尉遲愚如此激動,上前奪過那望遠鏡,也學了模樣往里邊一瞧,驚駭得倒退一步。
“這…這東西能看清遠處之物!”
淮國公徐凌越見得兩個老將滿臉驚駭之色,從愣神的上官雲沖手里抓過望遠鏡,頓時也驚呆在當場。
“這東西是你制的,還是從哪得的仙家法寶!”
姜遠看著三個老將的神情,怕將他們嚇出毛病來“此物是晚輩制的,名為望遠鏡,又叫千里眼。”
上官雲沖與尉遲愚、徐凌越皆不可思議的看向姜遠,這等能看清遠處事物的神鏡,竟然真的是他弄出來的。
不過想想又釋然了,他都能制出來排山倒海的炸藥來,還有什麼是這小子不會的。
只不過,三個老家伙現在嚴重懷疑,姜遠是不是哪個神仙的弟子。
如若不然,這個以前人人喊打的紈褲,是如何制出這麼多神奇之物來的?
這些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上官雲沖已從徐凌越手里,將望遠鏡搶了回來,哈哈笑道“賢婿,這可是要送給為父的?”
還不等姜遠答話,尉遲愚急切的開口“上官兄,此物怎會是送你的!這望遠鏡應該是送老夫的,此物于軍中有大用!”
徐凌越也道“我看此物與老夫相配,老夫年事已高,看東西模糊不清,正好用得上。”
上官雲沖橫了一眼尉遲愚與徐凌越“爾等休得胡說,老夫還老眼昏花呢!”
姜遠見得三個老頭像小孩爭玩具一般,吵得面紅耳赤,眼見幾十年的情誼就要翻船了,只得大聲勸解“都有!都有!”
姜遠要送上官雲沖一支,尉遲愚那里也是準備有的,唯獨沒想到徐凌越也在這里。
望遠鏡還有多余的,干脆每人一支得了。
三個老頭听得這話,頓時不吵了,齊齊看向姜遠“當真?!”
姜遠見得他們這副表情,頓覺上當了,這幾個老家伙是逼自己拿出更多的望遠鏡來。
姜遠暗嘆一聲,與這些老頭子斗,他還是嫩了些,現在話已出口,還能怎麼辦,送唄。
姜遠命胖四回馬車上又取來三支望遠鏡,其中兩支分給尉遲愚與徐凌越,剩下那一只,則是讓他們轉交給趙祈佑的。
這等好玩意,自然不能少了皇帝那份。
三個老頭各抱了一支望遠鏡,站成一排在院子里瞄來瞄去。
徐凌越提議道“上官兄,尉遲兄,咱們上城頭去看看!”
尉遲愚立即同意“好!正有此意!同去!”
上官雲沖哪有不去之理,使勁拍了拍姜遠的肩“賢婿,你在家好生待著,老夫去去就回!你別走,晚上在家吃飯!”
三個老頭大步出府而去,只留姜遠與胖四站在梅樹下發呆。
胖四小聲問道“少爺,真要等國公爺回來?”
姜遠嘁了一口“傻瓜才會傻等,這幾個老頭子剛得了寶貝,不到天黑不會回來!咱們去欽天監,忽悠包直笑去。”
姜遠說走便走,欽天監那里肯定是要去一趟的,格物書院開學在即,怎麼得也得將包直笑忽悠到書院教天文歷法。
天文歷法對于農耕灌溉、防災防害極為重要,並非全是迷信。
格物書院要想全面發展,沒有欽天監的支持怎麼行。
欽天監並不在燕安城內,而是設在城外的一座矮山上,佔地極為寬廣,內設建築十一二棟,最大的兩個建築莫過于觀星台,與日晷台。
欽天監做為為帝王佔卜天象的重地,防衛極嚴。
即便姜遠是侯爺,想要進得欽天監,都得老老實實的通稟,擅入的話,定會被守衛捅上幾刀。
“哎呀!侯爺大駕光臨!榮幸之至!快請!”
包直笑听得是姜遠前來,親自出來相迎,兩人雖曾在天文奇觀上較量過,此時見面卻無一點仇視之態,反倒是發自內心的歡喜。
那日包直笑在鴻帝的御書房中,與姜遠就天圓地方、七星連珠、天狗食月等天象展開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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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直笑輸得一塌糊涂之後,越想越覺得姜遠的理論或許是真的,這幾個月里一直在欽天監觀星研究,翻遍所有古籍,稍稍有了一點點頭緒。
但終究限于這個時代的局限性,包直笑始終無法理解金木水火土等大星,是以日頭為中心的。
包直笑也曾找去過鶴留灣,但恰逢太子造反,姜遠在濟洲殺賊,哪里遇得上。
今日姜遠主動找來,包直笑豈能不喜,正好再與姜遠較量一番。
姜遠也拱手而笑“冒昧來訪,沒有打攪包大人研究天象吧。”
包直笑一邊引著姜遠往欽天監內走,一邊笑道“侯爺說笑,老夫幾次去尋侯爺,想讓侯爺解惑,都不巧錯開了。
今日侯爺能前來,本官求之不得。”
姜遠一臉謙虛之態“說什麼解惑就過了,咱們可以一同探討一番。”
包直笑卻道“侯爺第一次來,隨本官參觀一下我欽天監如何?”
“求之不得。”
姜遠也對欽天監充滿了好奇,趁此機會正好仔細瞧瞧。
欽天監內的官員很多,見得姜遠進來,卻皆面帶怒色,或不屑之色,全然不似包直笑那般熱情似火。
姜遠只覺莫名其妙,他自思量,也沒哪里得罪這些欽天監的官,怎麼個個對他橫眉冷目的。
“我欠你錢了?”
姜遠趁著包直笑拿鑰匙開觀星台護欄大門的空檔,攔住一個狠瞪著他的官員,直接問道。
那官員被姜遠攔去路,卻是一點不懼“下官何德何能,能讓侯爺欠下官的錢?”
“既然我沒欠你家錢,那你瞪我干什麼!”
“侯爺若不看我,怎知下官瞪了你?下官天生斗雞眼,不行麼?!”
姜遠被噎個半死,看這人樣貌三十不到,穿著的也是六品官衣,懟起他這個侯爺來卻是一點不帶客氣的。
姜遠也瞪大了眼楮瞪著這綠袍小官,論瞪人,他還沒怕過誰。
姜遠與那官員互相瞪著,突然道“誰眨眼楮誰是狗!”
那官員被姜遠這等如小孩賭咒的話,給弄得愣住了,下意識的就眨了眼楮。
“你是狗!”姜遠得意的哈哈大笑。
那官員臉都綠了,用力一甩袍袖,氣急敗壞的叫道“你…有辱斯文!”
“本侯就這樣!”
姜遠頭一昂,還哼了一聲,更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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