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遠從聞香樓出來,上官沅芷的手便伸上了他的耳朵。
“哎,我堂堂侯爺被你這麼擰著,我還要不要面子的?”
姜遠連忙捂住雙耳,連退幾步。
以前上官沅芷欺負姜遠,姜遠十八般手段什麼招陰狠就用什麼招,今日不同往日,他只有讓著她的份了。
上官沅芷想了想也對,男人不能在外面失了臉面,但心中那股酸勁實是難咽,怒道︰“就一天沒見,你就上青樓?!”
“那不是靖軒拉我來的麼!”姜遠很沒義氣的把趙祈佑賣了。
“我還不了解你?這聞香樓,往日你可沒少來!”
上官沅芷哪信姜遠的鬼話,她以前沒少听聞姜遠在青樓因爭風吃醋而打架的傳聞。
姜遠將折扇又往脖子上一插,狡辯道︰“那不是以前麼,現在你夫君我早就不是從前的我了。”
“呸,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再者,咱倆還沒成親呢,什麼夫君不夫君,你真不要臉。”上官沅芷面色一紅,呸了一口,心中卻是甜甜的。
姜遠正色道︰“唉,娘子,你這就不懂為夫了,為夫以前來這青樓,你以為我就是單純的喝酒嗎?我是來行善啊!”
“怎的?你還行善?就你?”
上官沅芷豈會信姜遠的這番胡扯,誰家好人上青樓行善?
姜遠仰天長嘆,臉現悲苦之色︰“當然是行善。世人只道從前的我來青樓是喝花酒,卻哪知我的良苦用心。”
“你可知,那聞香樓的慧兒姑娘,她父重病,母又早亡,家中揭不開鍋,她沒辦法才委身于青樓…”
“你可知,那靈兒姑娘也是父重病、娘改嫁,還有一個上私塾的弟弟,祖母還難產…為了那個家,多好的靈兒姑娘啊,就這麼破碎了…”
“你說,我不幫她們誰幫她們?”
上官沅芷聞言一愣,又見姜遠臉上的悲苦之色實不似裝的,暗自懷疑,難道以前真的錯怪他了?
又聯想到在邊關時,姜遠的確重情重義,心下便有些信了。
“那…那是我錯怪你了。”
上官沅芷一個大家閨秀,哪知其中的門道,拉起姜遠的手,柔聲道歉。
“無妨。”姜遠又長吐一口氣︰“世人不懂我,我也不甚在意,芷兒,只要你懂我就夠了。”
“嗯,芷兒懂你。”
上官沅芷難得的心疼起姜遠來,她沒想到以前的姜遠看似浪蕩不羈,原來心底卻有著一顆悲天憫人的心腸。
難怪他在回南關,對家丁侍女那麼好,難怪他對那幾個殘疾老兵那般敬重,因為離了燕安後,他不需要再隱藏自己的真情實感。
什麼最為致命,腦補最為致命。
特別是戀愛中的女人,腦補更是致命。
上官沅芷瞬間給姜遠以前的所作所為,腦補了一些合理的理由。
“剛才你誤會我了,我要罰你。”姜遠立即露出不懷好意的笑︰“你叫聲夫君來听听!”
上官沅芷臉色又一紅︰“我才不叫呢!”
姜遠挑起上官沅芷的下巴,調笑道︰“我記得在你閨房中,你可是叫了我夫君的。”
說起那天之事,上官沅芷頓時羞得抬不起頭,嗔怒道︰“閉嘴,你還敢提!被我爹知道了,他會宰了你!”
此時在大街之上,姜遠也不再調戲她,笑道︰“年前我便會你家去提親,到時那老頭子豈敢宰我。”
“什麼老頭子!”
上官沅芷白了一眼姜遠,這才想起來今日找姜遠還有正事要談,經聞香樓那麼一鬧,差點忘了。
“我且問你,今日上早朝,你怎麼惹到我爹了?我爹下朝後回府,發了許久的怒火。”
上官沅芷問道。
姜遠牽著上官沅芷的手,踏著積雪慢慢朝前走著,道︰“我哪敢惹你爹,我只不過提出要與北突通商罷了。你爹差點撲過來打我,說我這是資敵。然後我爹就和你爹又吵了起來。”
上官沅芷皺眉道︰“你也在邊關與北突人廝殺過,你應該知道我大周與北突勢不兩立。
我大哥為守邊關已兩年沒回過家了,我爹也與北突人打了一輩子了,你突然說要與北突通商,莫說我爹會怒,我大哥若知道了,都不會饒了你!”
姜遠點點頭,道︰“我知道。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無非都是利益之爭罷了。”
“北突處在苦寒之地,垂涎我大周富庶之地由來已久。他們逐水草而居,物資匱乏,生活也是極其艱苦的。”
“他們需要大周的茶葉、鹽、絲綢布料,還有鐵器,而我大周需要北突的銀子和良馬,如若通商,我們便可用大周豐富的物產,換來大量的錢財與良馬。”
上官沅芷想了想,覺得姜遠所說也有幾分道理,問道︰“可是若是通商,物資大量流出,那北突人豈不是如虎添翼,于我大周危害更大。”
姜遠笑道︰“凡事有利弊,不要光想著把好事佔盡。北突固然能依靠通商換取他們所需之物,然後再來打我們。”
“但是,我們也能通過通商換取良馬錢財。良馬可裝備我大周三軍,錢財可充實國庫改善百姓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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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誰打誰就很難說了。再者…”
姜遠頓了頓,道︰“再者,北突人放牧牛羊,羊毛牛皮之類的多不勝數,據說很多羊毛都沒人要,價格極低。”
“若我大周商賈收來這些便宜的羊毛,再用改良的織機紡成線制成衣物,再以高價賣回北突,甚至賣至更多的國家,單此一項,就是巨額財富。”
“還有,如果北突人的羊毛被大周商賈大量收購,那些放牧的底層牧民就會對大周形成依賴,戒備之心會大減,這才是最重要的。”
上官沅芷停下腳步,靜靜的看著姜遠,她沒想到姜遠會想得如此長遠。
姜遠見上官沅芷發呆,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你就這麼回去跟你爹說,其中道理,他老人家會想通的。”
“如果我爹想不通呢?”上官沅芷眨眨眼楮,調皮的笑道︰“我爹可說了,不允我再與你來往。”
“你爹這麼霸道?”姜遠哈哈笑道︰“不許你嫁我,我就上門去搶!大不了再和那老家伙比劃一番。”
上官沅芷嬌羞的掐了一把姜遠︰“什麼搶不搶的,說得這麼難听。”
姜遠握住上官沅芷的手,道︰“放心,我有辦法拿捏你家老頭。你回去告訴他,若是想通了我那通商之策,我再送他一個大禮。”
“什麼大禮?”上官沅芷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姜遠附在上官沅芷耳邊,強忍著笑,說道︰“大外孫啊!”
“你!登徒子!”上官沅芷又氣又羞,這貨嘴也沒個把門的,這種事都敢在大街上說。
“好了好了,開玩笑。”姜遠收了猥瑣的笑臉,道︰
“我說的大禮,與戰馬有關。你且回去對你爹說,大周的戰馬折損嚴重,皆因馬蹄磨損的歷害所致,我有辦法解決這事。”
此時的大周,自從塞外十城被奪後,大周最後一塊養馬良地便沒有了,加之大周的戰馬因馬蹄磨損,導致可用之戰馬稀少,這也是不敵北突人的原因之一。
將來若要出征北突,無大量戰馬的話,去了估計也是白給。
姜遠猜測,上官雲沖肯定也為戰馬稀缺而煩惱,畢竟他是主戰派的頭領人物,自然會更重視戰馬。
“真的?”上官沅芷出身將門,對戰馬的了解自然不差,戰馬因馬蹄磨損而失去作用一事,實是一個大難題。
如今姜遠說有辦法解決,上官沅芷的眼楮里都冒出了綠光︰“你快與我說,如何解決。”
姜遠義正言辭的說道︰“這是我要與你家老頭換媳婦的良方,豈能隨便告知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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