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叔叔應該有手稿而那個什麼狗屁副校長沒有吧!”棟哲先說。
“嗯,有,好多呢!我見過。”鵬飛點點頭。
“但是,那個副校長可以說自己也有,但是出版以後就扔了。”筱婷覺得這個不能當做確定性的證據。
“考他書里的內容,不是他寫的他肯定不會。”棟哲又說。
“不一定,他敢出數學教材,以前肯定就是數學老師,里面的東西說不定他還真懂。”筱婷又否了。
她站起身,鵬飛和棟哲就望向她。
“我們去買一本回來研究研究。”筱婷冷靜道。
黃玲退了回去。
吳夏正站在自己辦公室門口張望,見黃玲轉身也就一轉身,結果直接撞進了楚望海懷里。
她一慌就要退,但是身後有個抱著資料箱的職員經過,于是楚望海將人往他這邊一帶,就這一秒吳夏好像讀懂了楚望海的表情,就主動朝他靠去讓開了那人。
直到站穩了,兩人這才慌忙松的松手,站的站開。
黃玲看著兩人歪了下頭。
三人又回到了吳夏的辦公室。
“玉姐知道就沒事了,她如果需要幫忙,會找我或者你。”黃玲指了指楚望海。
楚望海點點頭。
“可是,他們三個......”吳夏雖然也沒有比他們大幾歲,但是和長輩們一樣關心愛護著幾個孩子。
“他們快二十了,你們二十在干什麼?望海在扒火車滿世界淘貨了,小夏你跟了我兩年可以管起半個廠子了,他們已經在我們的羽翼下生活得太久,是應該嘗嘗人間疾苦了。”
黃玲給了兩人一個肯定的笑容。
吳夏忙點頭︰“黃總,那我回廠里了。”
黃玲點點頭,一把拽住就要跑的楚望海︰“小夏你走吧!望海你留下,我找你有事。”
“哦。”楚望海只能眼巴巴看著吳夏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黃玲抬抬下巴,示意楚望海去關門。
楚望海乖乖去關門時,黃玲已經走到窗邊,看到三個孩子上了悅晟百貨前的公交車。
“姨,什麼事?要我去查查這個叫孫啟桓的人?”楚望海走到窗邊問。
正好就看到吳夏推了自行車出來,嘴角不禁彎了彎。
“笑!嘖嘖嘖!你只差沒有把‘春心蕩漾’四個字寫臉上了!”黃玲撇撇嘴,搖頭道。
“啊?!我......我沒有啊!”楚望海不承認。
“沒有!還敢說沒有!他們給你介紹多少好姑娘,你不是說看不上人家就是說人家看不上你,敢情你看上我家吳廠了!”黃玲直接戳穿了他。
“我?!怎麼可能!我和吳廠那是貓嫌狗狗嫌貓,根本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姨你可別瞎說,否則我小命不保!她絕對會弄死我。”楚望海頭都要搖掉了。
黃玲眯著眼,輕笑一下,轉身拿起吳夏桌上的電話,撥了一串號碼。
接著,黃玲笑臉一展︰
“秦大哥,你上次不是說要給我們吳夏吳廠長介紹個對象嗎?在教育局工作那個。
小夏今天來找我,我突然想起這事兒來了,就問問你......啊!對小夏感興趣是吧......主要人怎麼樣,我得先把把關,溫柔,溫柔好,我們小夏脾氣急,正好正好......
帥不?帥啊!和我們圖南一個款?哎呀!那太好了!我和你說,小夏就喜歡儒雅的......
家里有負擔嗎?沒有?獨子?呀,那真是太好了......您這樣,安排個......”
“啪!”楚望海撲過來按掉了電話。
四目相對。
楚望海好像明白了,無奈道︰“姨,你剛才該不會是沒有撥通電話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急的什麼啊?說說。”黃玲靠著桌子就要笑死了。
楚望海嘆一口氣道︰“哎,我是喜歡吳廠。”
“你們倆都認識好幾年了,怎麼突然就喜歡了呢?”黃玲問道。
“開頭我也不知道,就是一見她面就是想逗她和我吵架,然後我媽和我姨不是天天張羅著給我相親嘛,我就看誰都沒有那意思,心里總是拿這些女孩跟她比,好幾輪下來我好像就知道了......”楚望海老老實實解釋。
“哦~~~你還沒有告訴她。”
“我這就是一廂情願,您看看吳廠,從來都沒拿正眼瞧過我,我根本不敢提,我怕提了以後連同事都沒得做。”
“你放心,這不可能,廠子在小夏心里那是最重要的,同樣,運輸公司在你心里那也是最重要的,只要我站在這里,鼎盛集團還在,那你們就能一直做同事。”黃玲持不同意見。
楚望海愣了愣,好像是那麼個道理。
“那我......提提?”
“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做主,你這麼聰明,應該能挑對時機,找對方法的。”
黃玲其實早就看出來了,只不過,今天感覺特別強烈。
兩人有些常人沒有的默契,兩人是認識,但是一個月也就能見一兩回,除了工作,算不上熟,那種默契是通過觀察對方以後才能有的。
這種默契,在筱婷和棟哲身上就常常看到。
楚望海沉默了一會兒,問︰“姨,那我走了啊!”
“等等,你今天也去新華書店干什麼?”黃玲敲敲桌上的那本書。
“買書啊!以前是沒機會上學,我也想讀個夜校拿高中畢業證以後自考上大專。”楚望海認真道。
“嗯,不錯!考上給你發獎金!”黃玲鼓勵道。
“好 !”楚望海歡天喜地走了。
這事兒,朱秀玉沒有來找黃玲,但她收著風,主要是好奇。
她不介意孩子們參與進去,她知道,孩子們為的是朱秀玉,那一碗碗紅燒肉、一碗碗梅菜扣肉絕對不是白投喂的。
就像她對朱秀玉說的一樣,孩子們都不白養。
而她也知道,朱秀玉之所以要爭,為的也不是莊超英而是孩子們。
這本書哪怕只掙五塊錢,她也要拿來分給孩子們。
更不要說,莊超英還是圖南、筱婷的生物父親,是紅斌名義上的父親,他的榮譽事關孩子們。
沒兩天,遠在北京的圖南也知道了,一听幾個弟弟妹妹要為父討說法,就先給黃玲打了個電話,黃玲答︰
“知道了,有數。”
圖南可太了解他媽了,這意思就是放手讓幾個弟妹去干,他晚上躺床上怎麼都睡不著。
第二天他請了假,托了關系買了張飛機票,直接打了飛的到上海,在上海跑了一天,晚上和紅斌一起回了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