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院的院子里。
張霖、王所長還有傻柱,三人圍著個小桌子,正在推杯換盞。
“來,老王,感謝你這次幫了我這麼大忙。”
張霖拿起杯子,對著王所長敬了一個。
王所長拿起杯子,“外道了啊。這本來也是咱們所的轄區,而且,你這明顯是給我們送功勞呢。”
“哈哈哈哈,這不是之前說請你吃飯嘛,這流程肯定得走完啊。”張霖放下杯子哈哈大笑。
王所長听到這話,無奈的笑了笑。
傻柱也在一旁嘿嘿的傻笑。
“來來來,柱子今天辛苦了,咱仨喝一個。”
院里仨人喝的開心,屋里三個媳婦帶著孩子也吃的盡興。
老王家的孩子最大,看看倆小豆丁,趕緊吃兩口菜,然後看著倆小不點嘿嘿直笑。
鬧的他媽一個勁的在桌子底下擰他。
之前的案子已經過去有些天了,軋鋼廠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不過,那幾台車床確實是徹底報廢了,趙工費盡心思也沒搶救回一台。
楊廠長的臉黑了不少天。
“我听說啊,楊廠長去找他的領導,被罵的不輕。”傻柱吃了口菜,對著他的倆好哥哥說。
“哦?這你都知道,我都不清楚。”張霖好奇的問。
“食堂里的人念叨我听來的,不過,我覺得消息可能是李懷德放出來的。”
“那大概率是了。”張霖點點頭,李懷德和楊廠長也算是老對頭了。而且,因為他倆的背景都在一塊的緣故,所以老楊被罵,李懷德還真就能知道。
這放出來,估計也是因為他被處分丟了面子,所以也不想老楊好過了。
“你們這個廠子事還不少。”王所長感慨了一句。
“那是,事可不少。”張霖附和,然後說,“別說廠子里了,就說咱們所,我剛去的時候不是也……”
王所長一時語塞,然後又哈哈大笑,“當年你可是真虎啊,上去直接就動手了。”
“我特麼現在還後悔了呢,當初下手輕了。田文靜這種人,當時怎麼就直接廢了他呢。”張霖不爽的往嘴里扔了一塊肉。
“你這打了一下就停職,你這要是廢了他你也就廢了。”
張霖哼了一聲沒回答。
“行了,田文靜現在墳頭草都多高了,事過去就過去了。來,走一個。”
“來來來,霖子哥,走一個,別想了。當初啊,就不該听一大爺的,就應該讓我先去給丫套麻袋來一頓。”傻柱嘿嘿笑著開解張霖。
張霖其實早就放下了,犯不著為個死人生氣。
但是事不是這麼個事啊。
“對了,陳正東怎麼樣了?”張霖問王所長,“你還有消息沒?”
他之前去看了一眼,看陳正東過得不好,也就沒說什麼,後來太忙一直沒關注。
“听說回老家了。”陳正東咂摸咂摸嘴,“剛放出來就回老家了。”
“唉,回去就回去吧。”
“怎麼著,你還想著把人家怎麼著了?”
听到這里,張霖嘿嘿一下,跟個小孩子似得開始炫耀,炫耀他當初對陳正東做的那個事。
王所長和傻柱齊齊打了個寒顫。
“我靠,你丫太狠了。”
“霖子哥,髒,真髒。”
“干嘛干嘛干嘛,一塊討伐我啊?!嗯?!”張霖翻了個白眼,“我特麼只想著找人惡心他一下,我也算不到他那個德行招兔爺喜歡啊。當時我去農場的時候,你們是不知道,當初白胖白胖的陳正東,滿臉的絡腮胡子小圓臉,跟白李逵似得。我就納悶了,進了那地方還能那麼白?”
“你這麼說我想起來了,他從進了所里就一直這麼白,以前跟他熟悉的黑皮也說,認識他的時候,他也就這麼白了。”
“怪不得招兔爺喜歡,這麼白這不跟大閨女似得啊。”傻柱在旁邊湊熱鬧。
張霖和王所長齊齊嘿了一聲。
菜沒吃多少,三瓶酒已經下肚了。
“行了,散了吧,天也不早了,回家洗洗睡了,明天還得上班。”
“柱子,走著,咱回大院了,不跟這個住小院的扯淡了。”王所長笑眯眯的跟傻柱說。
傻柱呢,也不回話,就這麼嘿嘿的笑。
屋里的媳婦們,看見幾個大老爺們都站起來了,也知道這是要散場了。紛紛帶著自己的孩子出來了。
王所長看著自己媳婦瞬間一個激靈,然後嘿嘿直笑,“走走走,回家嘍~”
他媳婦白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在外邊得給留著面子。
傻柱酒量不錯,一瓶酒下去跟沒事人似得,看著自己孩子,伸出手,“來,爸爸抱抱~”
他媳婦一個轉身,“喝完酒,臭死了,回家洗洗再抱。”
“爸~臭~”
“哈哈哈哈哈。”院子里的眾人紛紛大笑,小跨院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聊什麼了,看你們聊的這麼起勁。”楊雪把毛巾放到盆里洗了洗,然後擰干遞給張霖。
張霖接過毛巾擦了擦臉。
“就天南海北的聊唄,什麼憶往昔,什麼想今朝的。你們呢?”
“我們在一塊還能聊什麼,聊孩子,聊自己家爺們。”
張霖伸手一擲,把毛巾扔進臉盆。
然後從後邊抱住楊雪,“對不起啊,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等周末的時候,咱倆去逛逛唄。”
“辛苦什麼,你在外邊忙,我可不就得照顧好家里。再說了,都老夫老妻了,還逛什麼啊?”楊雪被這張霖從後邊這麼一抱,嚇了一跳。
然後臉通紅。掙扎了兩下沒有掙開,也就任由張霖抱著了。
“怎麼就老夫老妻了,這才二十出頭,讓你說的跟七老八十一樣。”
“咱倆去逛,孩子呢?”
“讓我丈母娘帶走。”
“你就這麼當爹的啊,為了自己玩把孩子扔一邊?”
“啊!怎麼了!我這不是為了陪他媽媽嗎,再說了一個臭小子,照顧那麼精細干嘛。”
“你以前不也是個臭小子。”
“唉,你說的沒錯,我也是個臭小子,要不小時候天天被媽揍呢。”
“我看揍的輕了。”
“就這麼說定了啊,周末我開車,帶你去趟直隸。”
“好麼樣的去直隸干嘛?”
“听說驢肉火燒挺好吃的,我這還沒吃過,去嘗嘗。”
“為了吃個火燒大老遠的跑直隸?你瘋了啊。”
“其實也不光是為了吃火燒。”
“那還為了什麼?”
“你沒听那句老話嗎?這麼近那麼美,周末到河北。”
“我可去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