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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陽縱身一躍之間，已經用上了輕功“岳王神箭”，整個人與手中長劍，仿佛是化作了一支疾射而出的箭矢，瞬間跨過數十步的距離，一劍刺穿了那正準備抓向小姑娘的軍士的咽喉。
這一劍迅捷無比，又快又狠，等顧陽拔出長臉，撲向一旁的另一名軍士之時，這一伙人才反應過來，慌忙抵擋︰“什麼人？膽敢刺殺官兵？你是想造反嗎？”
顧陽也不答話，腳下運起神行百變，手中長劍揮舞出道道殘影，但見人影晃動之間，劍光閃爍，血花飛濺，一個又一個官兵被顧陽手中長劍劃開了咽喉，痛苦的捂著喉嚨倒在地上。
僅僅是片刻間的功夫，這二三十個官兵就被顧陽斬殺了大半，剩余的也已經嚇破了膽，慌忙轉身逃竄。
只是，那些逃跑的官兵，又怎麼可能跑得過輕功加身的顧陽？
不多時，那些官兵已經被顧陽斬殺殆盡。只剩下最後一個軍官，慌忙逃到了一旁的一棵大樹下，正準備解下拴著的馬匹，卻被一把飛刀射中後腦，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
殺完所有的官兵，顧陽氣血微微沸騰，心中也並無多少第一次殺人的不適感，只是一甩手中長劍，將劍上沾染的血跡全部抖落，又順手從一名官兵的尸體上扯下一塊布，擦了擦寶劍，這才還劍入鞘。
經常用刀劍殺人的朋友都知道，刀劍之上若是殘留了血跡，在刀鞘、劍鞘中就很容易生銹，說不定就會導致關鍵時刻兵器拔不出來，以至于陰溝里翻了船。
收起寶劍之後，顧陽看了眼周遭散落的尸體，又低頭看了眼身上，發現剛剛身上也不小心沾染了一些血跡。
畢竟是第一次殺人，業務還有些不太熟練，也是情有可原。
此時，殺完人之後的顧陽，第一個念頭竟然是下次要如何調整步伐，才能夠一步殺一人，滴血不沾身。
手握利器，殺心自起，無外如是。
當顧陽回頭看向那些被他救下的百姓之時，有不少百姓都心生畏懼，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也有一些百姓，跪地磕頭道謝。
顧陽搖了搖頭，也並沒有在意，剛剛連殺數十人，他身上也的確沾染了一些煞氣，那些百姓怕他，也實屬正常。
將寶劍插在腰間之後，顧陽便開始打掃起了戰場。
從那名軍官身上，顧陽搜出了一個十兩的銀元寶，以及一些散碎的銀子和銅錢。至于那些官兵身上，也都是一些散碎銀子和銅錢，身上的財物並不多。
收拾完這些財物的同時，顧陽又將那些官兵們的佩刀都撿了起來，用繩子捆成一捆兒，放在了那匹馬上。這些制式佩刀，一把也至少值個二三兩銀子。
隨後，顧陽才來到那些百姓面前，朗聲開口︰“剛剛誰被這些官兵搶了？過來認領自己的財物，不準多拿多要。”
周圍的百姓聞言，一時都不敢上前。片刻之後，才有一個中年婦人拉著個十來歲的少年，走了過來︰“好漢，剛剛這些官兵搶走了我們僅有的83文錢。”
顧陽看了眼這兩人，隨後從那些銅錢之中抓了一把︰“你自己數吧。”
其他百姓見顧陽真的要把大家的錢退回來，也都紛紛上前。
“依次排好隊，老老實實的說自己有多少錢，不準多報。”
說話間，顧陽一手按在了劍柄上，嚇得那些圍過來的百姓紛紛後退，連忙排成了一隊。有一些人看了眼顧陽腰間寶劍，想起他剛剛殺人的場景，連忙轉身而走，顯然是原本想要渾水摸魚的家伙。
這些百姓們能淪落到逃難，身上自然沒有多少財物。好一些的有二三兩散碎銀子，差一些的可能只有幾個銅板。
等排隊的人領完錢，顧陽面前還剩下十幾兩銀子，以及幾百個銅板。
顧陽將那十兩銀元寶收下，拿著那些散碎銀子和銅板走到人群中，分給了一些帶孩子的家庭。每一家也分的不多，免得引來別人的覬覦。
做完這一切，顧陽才走到那一匹馬前，解下韁繩，翻身上馬，朝著遠處而去。
直到顧陽走遠，那些百姓才沖向那些官兵的尸體，開始扒他們身上的衣服。
也有一些百姓，朝著顧陽離開的方向，磕頭拜謝。
等遠離人群之後，顧陽將那一捆佩刀順手收進了儲物空間，身上只帶了一把寶劍。
此時，由于陝甘晉豫等地常年有起義發生，地方治安十分混亂，今天可能還是官府衙門當家做主，明天可能就有起義軍佔領城池，後天可能又有官兵打了回來。
再加上大明朝國庫空虛，邊關告急，烽煙四起，每年都在加收賦稅，充作軍餉。
地方官府一遍又一遍的盤剝百姓，可各地衛所和邊軍仍舊是年年欠餉，有些軍隊常年吃不飽飯，甚至要餓著肚子打仗。
在這種情況下，不少地方百姓紛紛拋家舍業，成為流民，朝著有起義軍的地方趕去，企圖尋找一條活路。
也正因如此，一些地方官兵，開始肆無忌憚的盤剝流民，從那些已經活不下去的百姓身上，搜刮走他們僅有的一點財物。官府自然也不會為那些流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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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顧陽離開之後不久，那一伙流民之中忽然有人喊道︰“鄉親們，反正我們都活不下去了，為什麼還要忍受那些官兵的欺壓？”
“對啊，反正死了這麼多官兵，我們也要受到牽連。走，去找闖王！”
“找闖王！”
不知是誰又喊了一句︰“找到闖王有飯吃，吃他娘，穿他娘，開了大門迎闖王，闖王來了不納糧……”
一時間，那些流民紛紛拿起鋤頭、鐮刀等農具，匯聚成人流，朝著東面而去。
顧陽一路往東走，沿途又踫到了不少流民百姓，時不時的也會遇到一些欺壓流民百姓的官兵，又或者是一些攔路搶劫的盜匪。
對此，顧陽只要是遇到了，都要管一管，手中寶劍沾染的鮮血也是越來越多。
由于顧陽一路自西向東而行，殺人從不留名，倒是落了個“一劍西來”的名號。
華山到金陵，有近兩千里的路程，顧陽時而縱馬疾馳，時而運起輕功，穿過中原區域之後，又賣掉了馬匹和一路得來的兵刃，轉而乘船向東。
趕路期間，顧陽也將《金蛇秘籍》上記載的各種功法都學了一遍。
華山派的劍法如那西岳華山的山峰一樣，以奇、險著稱，劍術奇拔峻秀，高遠絕倫，招式處處透著正合奇勝、險中求勝的意境。
而這金蛇劍法卻是詭異多變，配合那造型獨特、劍身柔軟的金蛇劍，就如毒蛇吐信一般，能從各種意想不到的角度攻擊敵人，令人防不勝防。
至于《金蛇身法》，倒是與木桑道長的神行百變有一些相似之處，講究靈活多變，滑不溜身。修煉到極致，還能讓身體更加柔軟，在方寸之間閃轉騰挪，躲避攻擊的同時，對敵人發出致命一擊。
原本，那神行百變以躲避、逃命為主，在進攻方面略有不如。可加上金蛇身法之後，恰好補全了這方面的短板。
而且，那金蛇錐的暗器手法，有不少都是以左手使出，配合金蛇劍法使用，效果更佳。
顧陽有大成的混元功為根基，再加上穆人清和木桑道長兩位當世高手的指點，武學根基相當扎實。學起《金蛇秘籍》上的各種功法，也是事半功倍。
趕路期間，顧陽有時還會特意從一些山林之中穿行，尋找各式各樣的蛇類，觀察它們的行動、捕獵，用以參悟《金蛇秘籍》上的各種功法，倒是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其實，這世上的很多武功，都是前輩先賢觀察天地自然萬物，從中領悟出來的。
師法天地，回歸自然，才是武學之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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