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二的身影在傳送陣光幕中消失後,周青梅不由得感到擔心。
因為此刻誰都無法確定,傳送陣的另一邊是什麼。
她拉著楊靖的衣袖,催促道︰“哥,我們也快進去吧。不然一會兒趕不上大家了!”
楊靖低頭看了看,因為剛剛進入水中,破壞束縛巨蟒的鎖鏈和封印,導致自己變成個落湯雞一般。
現在衣服還濕漉漉的,水珠正不斷地滴落,在干涸的河床上匯聚成一小片水漬。
他雙手結印,一道道靈力從他掌心溢出,如同靈動的絲線,纏繞在他的身體周圍。
這些靈力逐漸化作一層薄薄的光幕,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光幕泛起微微的暖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蒸發著衣服上的水汽。
不過片刻,原本濕漉漉的衣服就變得干爽整潔,仿佛從未被水浸濕過一般。
看到這一幕,蕭逸辰瞪大了眼楮,心中暗自驚嘆。
這手段也太神奇了,眨眼間就能把衣服弄干,這家伙真是,每次都能露一手讓人意想不到的本事!
寧家姐妹和周青梅則是一臉崇拜,亮晶晶的眼楮里仿佛閃爍著小星星。
楊靖收起靈力,轉頭看向眾人,“好了,我們走吧。”
蕭逸辰立刻興奮地握緊手中菜刀,一馬當先走向傳送陣,還不忘回頭招呼道︰“都跟上啊,可別掉隊了!”
寧家姐妹手牽著手,雖然眼中仍殘留著一絲對未知的恐懼,但更多的是對即將探索幽冥地宮的期待。
她們深吸一口氣,相互鼓勵地對視一眼,緊跟在蕭逸辰身後,緩緩走進傳送陣。
周青梅則乖巧地站在一旁,等寧家姐妹進去後,才轉身看向楊靖,眼神中滿是依賴。
楊靖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她先進入,周青梅這才邁步走了進去。
楊靖環顧四周,確定沒有遺漏之後,神色從容地走入傳送陣。
隨著一陣光芒閃爍,眾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傳送陣中,只留下空蕩蕩的河床和搖曳的火把。
進入傳送陣之後,楊靖只感覺眼前光芒一閃,身體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拉扯著,周圍的空間快速扭曲變幻。
一陣輕微的眩暈過後,他就出現在傳送陣的另一邊,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如夢似幻的奇異天地。
這里看似是個洞穴,卻又有著難以言喻的龐大。
上方深邃得如同無盡的夜空,黑漆漆的一片,無論如何努力抬頭張望,都看不到盡頭,仿佛這片黑暗能將一切吞噬。
周圍是一片茂密的叢林,樹木參差不齊,有的高聳入雲,有的歪歪斜斜。
可這一切都像是籠罩在一層薄紗之後,朦朦朧朧的,看不太真切。
斑駁的光影透過枝葉的縫隙灑落,給這片地下世界增添了幾分神秘與虛幻,讓人感覺仿佛踏入了一個不太真實的夢境。
就在楊靖等人還沉浸在這奇特的景象,努力適應眼前的昏暗時,熊二的身影從一旁的陰影中竄了出來。
他幾步就跑到楊靖跟前,一臉焦急地皺著眉頭,疑惑地問道︰“你們怎麼才來?俺都等了一天了!”
他的身上沾了些樹葉,頭發也有些凌亂,看樣子在這等待的時間里,沒少在周圍折騰。
周青梅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歪著頭說︰“熊二,你這說得也太夸張了,你前腳剛進傳送陣,我們後腳就跟著來了,怎麼可能等了一天?”
熊二疑惑地撓了撓頭,“俺真的等了一天了呀,你們看嘛。”
說著,他扯出一個布袋,這布袋原本是他精心給自己準備的干糧袋,在進入傳送陣之前,還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可此刻卻空空如也。
看到這個布袋,又瞧見熊二那頭發蓬亂的模樣,仿佛真的經歷了漫長的等待,和他們分別了許久。
這情景讓其他人都不禁感到疑惑不解。
楊靖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熊二,問道︰“熊二,你真的等了我們一天?”
周青梅和寧家姐妹,還有蕭逸辰,也都一臉狐疑地看著熊二,眼中滿是困惑。
熊二用力地點了點頭,十分篤定地回答︰“那還有假?其他人早就走光了,俺本來想回去找你們,可這個傳送陣根本就回不去,俺就只能在這兒干等著。”
楊靖心中一凜,轉頭看向身後的傳送陣,仔細觀察之後,發現了其中端倪。
“這是一個單向傳送陣。”
听到這話,蕭逸辰和周青梅等人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寧彩霞一臉擔憂的問道︰“楊公子,什麼是單向傳送陣?”
楊靖解釋道︰“這個傳送陣的陣紋所蘊含的靈力,被強大的力量牽引,只能朝一個方向推動傳送者,就如同河流中的水,只能順流而下,無法逆流回溯。這也就意味著,一旦通過此傳送陣抵達此處,便無法再借助它原路返回。”
听到楊靖的解釋,一種無形的恐懼感如同潮水般,迅速在其他人心中蔓延開來。
蕭逸辰的眉頭緊緊擰在一起,下意識地握緊了菜刀,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
“這可如何是好,來的時候好好的,現在竟然回不去了!”
周青梅和寧家姐妹花容失色,眼眶一下子紅了。
“我們現在怎麼辦?”
“一定還有其他出路的,對不對?”
“我們不會永遠被困在這里吧……”
楊靖環顧四周,深吸一口氣後緩緩說道︰“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與此同時,他心中也疑惑,明明與熊二才分開片刻,為何熊二卻堅稱在此已等候一天之久。
他深知熊二為人憨直,絕對不會說謊,那麼只有一種可能,熊二說的是真的,他真的在這里等了一天。
蕭逸辰也察覺到這個地方的詭異,滿臉疑惑地看向楊靖,問道︰“楊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熊二說已經等了一天?”
楊靖在心中快速計算著時間,結合此地種種奇異之處,他腦海中陡然閃過一種可能。
“或許是因為外面與這里的時間流速不同,外面一日,在此地就相當于一年,如此才能解釋為何熊二覺得等了許久,而我們卻只覺得過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