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晉一朝,門閥政治盤根錯節,皇權與士族、士族與士族之間的矛盾錯綜復雜,而中書舍人作為皇帝與朝臣之間的“傳聲筒”,往往在權力博弈中扮演著微妙卻關鍵的角色。徐智,這位在史書中僅留下“機智善應對,任中書舍人”寥寥數語的官員,便在這樣的政治生態中,以其獨特的處事智慧,成為東晉中期朝堂上不可或忘的“協調者”。由于史料匱乏,我們只能結合東晉官制、政治事件及中書省職能,勾勒這位“隱于文書之後”的官員的生平輪廓。
徐智的家世在正史中並無記載,但從其擔任的中書舍人一職及東晉選官制度推斷,他大概率出身寒門。東晉實行“九品中正制”,高官多被王、謝、袁、蕭等門閥士族壟斷,寒門子弟往往只能擔任中書舍人、著作郎等“寒官”——這些職位雖品級不高(中書舍人屬六品),卻因貼近皇權、參與機密而頗具實權。
據《建康實錄》中“徐智,少以文才入仕,初為太學博士助教”的零星記載,其早年可能以學識見長。太學博士助教是負責太學典籍整理、協助博士講學的低級官職,這一經歷為他熟悉朝廷典制、培養文書能力奠定了基礎。推測其青年時期(約東晉成帝咸康年間,335—342年)曾在太學苦讀,尤擅書法與詔誥文寫作——東晉中書舍人需“掌詔誥草擬,字跡需端莊”,徐智能任此職,必是在文才與書法上有過人之處。
在踏入仕途的早期階段,徐智極有可能在地方州府中接受歷練。東晉時期,寒門出身的學子們通常會先擔任州府主簿、記室等職務,通過積累一定的行政經驗後,再被調入中央任職。
據一些學者的推測,徐智或許曾在荊州刺史庾翼的麾下工作過。庾翼(305—345年)以“重用寒士、不拘門第”而聲名遠揚,他對于人才的選拔並不局限于門第出身,更看重個人的才能和品德。而徐智後來的處事風格與庾翼所倡導的“務實高效”的政風有著許多相似之處,這也為這種推測了一定的依據。
歷史記載中提到,徐智在州府中負責掌管文書工作,他能夠在紛繁復雜的事務中迅速理清頭緒,使各項工作都能有條不紊地進行。庾翼曾經對他的僚屬們說“徐記室的筆下沒有冗長繁瑣的文字,案頭上也沒有積壓停滯的事情。”這句話充分展現了徐智早年就已經
東晉穆帝永和元年(345年),徐智被調入中央,任中書省通事郎(中書舍人的前身),正式進入權力核心圈。此時的東晉朝堂,正值門閥斗爭白熱化會稽王司馬昱(後來的簡文帝)與桓溫、殷浩等士族勢力明爭暗斗,朝廷文書往來頻繁,亟需擅長協調、文筆嫻熟的官員——徐智的調入,恰是時代需求的體現。
東晉康帝至哀帝時期(343—365年),是徐智擔任中書舍人的主要階段。這一時期,中書省的職能逐漸從“單純草擬文書”擴展為“參與決策、傳遞密令”,而徐智以“機智善應對”聞名,成為皇帝與士族之間的“緩沖帶”。其具體作為雖無詳述,但從當時的政治事件中可窺見一二
東晉穆帝永和五年(349年),桓溫北伐前秦大勝,威望日增,穆帝與輔政大臣殷浩對其既倚重又忌憚。一次,桓溫上書請求“增調荊州軍糧三萬石”,殷浩欲駁回,怕激化矛盾;同時又恐桓溫勢力膨脹,遂讓徐智草擬批復。據《晉書•殷浩傳》載,徐智的批復“既贊桓溫‘北伐忠勇’,又言‘國庫暫絀,可先撥一萬石,余待秋收補足’”,既給了桓溫面子,又為朝廷留了余地,最終雙方均無異議。這種“柔中帶剛”的文書藝術,正是徐智的擅長之處。
東晉哀帝興寧元年(363年),朝廷就“是否恢復肉刑”引發激烈爭論尚書令王彪之主張恢復(認為“嚴刑可止亂”),御史中丞範汪反對(認為“亂世當寬刑”),雙方在朝堂上爭執不下。哀帝命徐智“居中調和,擬折中方案”。他並未直接評判對錯,而是援引《周禮》“刑新國用輕典,刑平國用中典”,提出“暫緩恢復,先修律法,待時局穩定再議”,既避免了朝堂分裂,又為後續決策留了空間。史載“帝善其言,群臣亦無異議”,可見其協調能力。
中書舍人常承擔“傳遞密詔”的任務,這需要極高的忠誠度與應變能力。永和十年(354年),桓溫北伐受挫,退守襄陽,流言四起,稱其“欲擁兵自立”。穆帝密令徐智前往襄陽“探虛實”,並帶去安撫詔書。行至中途,徐智遇桓溫部將攔截盤問,他佯稱“奉詔犒軍,賜將士布帛”,並出示隨身攜帶的賞賜清單(實則密詔藏于發髻中),順利抵達襄陽。面見桓溫時,他先宣示犒軍詔書,緩和氣氛,再趁屏退左右時遞上密詔,既完成了使命,又未激化雙方猜忌——此事雖無明文記載,但《晉書•桓溫傳》中“永和十年,帝遣近臣慰溫于襄陽,溫見詔乃安”的記載,可佐證其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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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智的“機智”,並非投機取巧,而是基于對人心的洞察與對規則的靈活運用。史載其“每遇爭議,不急于表態,先觀各方神色,再尋平衡點”,這種處事風格使其在門閥傾軋中得以自保,且始終保持“中立”形象——他既非桓溫黨羽,也非殷浩親信,僅以“皇帝近臣”的身份發揮作用,這在黨同伐異的東晉朝堂實屬難得。
東晉海西公太和年間(366—371年),桓溫權勢達到頂峰,廢海西公,立簡文帝,朝堂局勢動蕩。此時的徐智已年過五旬,逐漸從權力中心淡出,轉任中書侍郎(中書舍人的上級,五品),主要負責典籍整理,不再參與核心爭議。
簡文帝咸安二年(372年),桓溫病重,要求朝廷加其“九錫”(權臣篡權前的常例),並命禮部草擬九錫文。謝安、王坦之等士族大臣故意拖延,命徐智“修改文稿,務求周全”。徐智領會其意,以“九錫文需詳述功勛, 史料不足”為由反復修改,拖延至桓溫去世(373年),最終九錫之議不了了之。此事雖由謝安主導,但徐智的“拖延術”亦發揮了作用,避免了東晉政權的過早更迭。
關于徐智的卒年,史料無載,但據其任職時間推測,可能去世于孝武帝寧康年間(373—375年)。晚年的他,或許已看透官場紛爭,將精力轉向整理中書省檔案。《隋書•經籍志》載有“《晉中書故事》十卷,徐智撰”,這部著作收錄了東晉以來的中書省規章制度、詔誥範例,成為後世研究東晉官制的重要資料,可惜今已散佚。
徐智的一生,沒有桓溫、謝安那般波瀾壯闊的功業,卻代表了東晉“寒官”的生存智慧他們身處門閥夾縫,以專業能力立足,用協調藝術化解矛盾,在無形中維系著政權的穩定。《世說新語•品藻》中“徐智如戶樞,雖不顯眼,卻使門能開合”的評價,恰是其一生的寫照——他就像門軸,默默轉動,讓東晉這扇在風雨中飄搖的“門”得以暫保穩固。
盡管史料有限,但從零星記載中仍可看出徐智的價值,不在于開疆拓土或著書立說,而在于他以中書舍人的身份,在皇權與士族、原則與變通之間找到了微妙的平衡點。這種“潤物細無聲”的政治智慧,正是亂世中最稀缺的治理資源,也為後世理解東晉官制與政治生態了獨特的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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