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臣沒接黑眼鏡的話茬,指尖在鼠標上飛快滑動,當場就把那封早已關掉的郵件徹底刪了干淨。
黑眼鏡瞧著他這幾下干脆利落的動作,心里咯 一下——得,自己原本還想等會兒找機會偷偷瞄一眼的念頭,算是徹底被堵死了。
他咂咂嘴,語氣里帶著點惋惜,湊上前又勸“花兒爺,你這就不夠意思了,真不能跟瞎子我透透底?咱們講究的不就是有錢一起賺嘛!”
說著,還故意抬手比了個捻錢的手勢,眼里滿是暗示。
謝雨臣往椅背上一靠,雙手搭在扶手上,指節輕輕叩著皮質扶手,嘴角勾著點饒有興致的弧度
“哦?那黑爺倒是說說,要是真成了,你打算分我幾成?”
听見這話,黑眼鏡心里咯 一下——花兒是真打算跟自己掰扯利益呀。
他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強撐著輕松的語氣“二八分怎麼樣?你二,我八。”
心里卻在打著小算盤回頭從無家三爺那兒再薅點羊毛,總能把這“分出去的錢”補回來。
他就不信,憑著手里攥著的小三爺的消息,還拿捏不住那位三爺。
謝雨臣臉上的笑意瞬間斂了去,語氣里帶著點嘲諷
“合著你從這兒打听著消息,轉頭就只給我分兩成?黑爺,你這動動嘴皮子就想拿八成好處,這報酬來得也太容易了點吧?”
黑眼鏡見狀,立馬攤開手,又是擠眉弄眼又是裝可憐,一套“唱念做打”的功夫耍得熟練
“花兒,你還缺這點錢?在你眼里,這數字不就是個符號嘛!可瞎子我不一樣啊,我窮!你忘了我這眼楮……”
話還沒說完,就被謝雨臣揉著太陽穴的動作打斷了。“少來這套,”
謝雨臣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喙的篤定,“你有多少身家,我還不清楚?況且,你那眼楮,早就好了。”
黑眼鏡頓時訕笑起來,手撓了撓後腦勺——得,自己這哭窮的老套路用順了手,居然忘了,他的眼楮早被無邪給的那瓶藥水徹底治好了。
“哈哈,是嗎?”他打了個哈哈試圖蒙混過關,“我說最近看東西這麼清楚呢,原來真是好了!”
可這哭窮的話頭哪能輕易停下?
黑眼鏡眼珠一轉,又換了個新說辭,語氣愈發委屈
“花兒,眼楮是不費錢了,可我那尾款難要啊!好些雇主仗著我是個‘瞎子’,經常拖著錢不給,你是不知道,我現在也窮得叮當響!”
這話倒也不全是瞎編——尤其是無三省那老狐狸,最常拿尾款拿捏他,每次都用“還沒結錢”為由,哄著他跟著無邪下各種凶險的墓。
不過說句良心話,只要他把活兒干到位了,無三省在報酬上倒也從不吝嗇,該給的一分都不會少。
而且每次下墓,都有啞巴跟在無邪身邊,活脫脫像個無家小狗的專屬保護神,大部分時候根本輪不到他黑爺出手。
每次拿著豐厚的佣金,他心里都忍不住犯嘀咕這錢拿得也太輕松了,甚至有點虧心。
可轉念一想,看著那些紅票子,黑眼鏡這點“虧心”立馬就煙消雲散了——什麼良心不安,在錢面前,那都是上一秒的事兒。
畢竟在他這兒,良心,哪有“鈔票戰神”來得實在。
謝雨臣瞧著黑眼鏡那副急得抓心撓肝卻又不敢發作的模樣,知道這玩笑也逗得差不多了,臉上的笑意堆起,語氣也放緩了幾分“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
他其實一點也不擔心——以黑眼鏡的性子,就算知道了無邪的消息,也絕不會賣給那些對他們不利的人。
畢竟以他對他的了解,黑眼鏡的底線,謝雨臣心里門兒清。
黑眼鏡立刻湊了過去,耳朵幾乎要貼到謝雨臣嘴邊。
只听謝雨臣壓低聲音,將一個略顯熟悉的地址輕輕說了出來。
听完地址的瞬間,黑眼鏡先是愣了愣,隨即眼里閃過一絲了然,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他太清楚那個地方的分量了——對于張家人來說,那根本不是一個普通的地址,而是承載著家族過往與秘密的特殊符號,意義非凡。
他心里瞬間想通了關節啞巴想去那里,和無邪想去那里,都是一樣的。
這些年,啞巴一直像個沉默的守護者,寸步不離地護著無邪的安危;而吳邪呢,又何嘗不是把幫啞巴找回丟失的記憶,當成了自己必須完成的使命呢?
兩個人看似各有執念,實則早已被同一份牽掛綁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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