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趙斌一聲令下,不多時趙忠就將這咸平府附近的地勢、地形圖拿到這高樓之上,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張碩大的桌面以及一套可拆卸的桌腿,不用趙斌多說趙忠那邊三兩下就將一張大桌拼接出來,正正好好能擺在這塔樓七層的正中央,穩穩的擺在那八角藻井的正下方,繼而將那一張牛皮地圖在桌案上展開。
而當趙忠將這一切都準備好後,趙斌和岳飛、高寵齊齊回頭看來,眼看著場內的布置一時間都愣在原地,過了許久岳飛才道︰“看來此樓和咸平府的北鎮黃龍果然脫不開干系,這,方才沒有桌案還沒甚感覺,現在擺上桌案一看,此處不正好是一座軍情廳?”
岳飛說著踱步走向一旁,抬手比劃道︰“這里,這里可以擺一排交椅,供人休息議事。”
“這邊,這邊能擺一張條案,寫書信、列軍情,那邊能放些書架、卷缸用來存各樣軍情圖紙。”
趙斌也走到桌案旁,輕撫面前的牛皮地圖,“這張桌案既然能擺在這里,看來在此地布置上一張沙盤也是綽綽有余啊,如此一來,憑此樓地勢再加上探馬斥候,佐以暗探和販夫走卒帶來的消息,這黃龍府周圍的一舉一動都能被此地掌握啊。”
說完這位賢爺雙手撐在桌案之上,望著眼前的牛皮地圖,語氣微微一頓後,緩緩道︰“這麼說來,此地倒是頗為適合孤家啊,趙忠,去尋些桌案、桌椅來,自今日起孤便暫居于此吧!”
可趙斌這話一出口,屋內眾人齊齊一驚,高寵和岳飛急忙湊上前道︰“賢爺,這,這金人有何打算尚不可知,但是那金人聯營已經遙遙在望,想來日後大戰就該在咱們眼前這片平原之上了,這,如此險地,賢爺您,您......”
岳飛這邊想多勸兩句,可最後這句話到了嘴邊,卻還是有些遲疑,至于另一邊的高寵可就不在乎這些了,當時就說道︰“賢爺,此地非是一般的城樓,一來樓高入雲,二來全樓木制,一旦金人大軍南下攻城,這有一星半點的火星落到樓上,那您,這個,賢爺您要是有些損傷日後咱們大宋可怎麼辦啊?”
看著兩人緊張的神情,趙斌卻連連擺手道︰“二位,寬心,寬心,一來咸平城前一定不會成為戰場,二來憑孤的身手別說是此樓起火,就是他頃刻間傾倒那孤也會安然無恙,高帥、岳帥不知,昔年兩狼關塌時孤也正在關樓之上,亂石之中卻是毫發未傷啊!”
也就在趙斌話音落下之時,周圍眾人都是面露苦笑之色,甚至覺得有時候自己主公的武藝太高也是一種煩惱,也就在這時樓梯之上腳步聲聲,而伴隨著腳步則是一陣大笑傳來。
樓上幾人聞聲紛紛扭頭看去,卻見一員大將的身影緩步出現在樓梯口,“賢爺所言甚是,只是現如今三軍齊至,賢爺您這邊要是一亂,就算您安然無恙,但這士氣恐怕也有動蕩啊,倒不如還是穩坐後方的好啊!”
言罷那人也已經來到這七層高樓之上,高寵、岳飛一見來了同盟,當下笑著迎上前去,“哎呀,韓帥,您也到了啊?路上怎麼樣?還順利吧?”
“韓帥,你來的正好,咱們一道勸勸這賢爺,這里哪是能坐中軍的地方啊。”
卻原來這樓梯上來的不是旁人,正是趙斌手下四路大帥之一的韓世忠,“高帥,岳帥,勞二位掛懷了,只是我這一路來的著實是輕松,沿途大小城池都沒剩下什麼軍士,不過也正應如此,我才急匆匆趕來,想和你們商量一下,這兀術究竟打的什麼算盤?”
可韓世忠這一問卻把幾人問了個啞口無言,高寵和岳飛對視一眼,繼而齊齊搖頭,“只知道咱們四太子將所有兵力都聚到了黃龍府附近,並且扎下聯營一片,可是究竟為了拼死一戰,還是說另有隱情我們還沒猜透。”
韓世忠聞言不由得看向一旁的趙忠,“趙忠,你那邊也沒查到什麼嗎?”
“回韓帥的話,依照這興中、咸平的情況來看,兀術應該是在自己麾下傳出了戒嚴令,這皇城司的人消息查的就是再全,可有戒嚴令在這些消息傳不出來啊。”
“嘶,如此,可就難辦了啊,這”,韓世忠說著語氣一轉,看向趙斌道︰“賢爺,這金人布局不明,您更不能以身犯險啊,還是回城內府衙暫歇吧?”
一旁的高寵和岳飛也是連聲附和,趙斌見此情形苦笑的擺擺手道︰“三位三位,別忙啊,你們如此攔著孤,無非是怕這咸平城前會成為決戰之所,怕戰火燒到此樓是也不是?”
“賢爺,都到這了,兀術難不成還能在別的地方和咱們廝殺嗎?”
“來來來,你們來看”,趙斌笑著點手將幾人喚到身側,隨即抬手指向地圖上的一點,“此地名為韓州,乃是黃龍府外的幾座大城之一,依照大金的劃分來說,此城周圍算是下等刺史州,下屬兩個縣,而這一州位置正在黃龍府城與咸平府城之間,按照以前大遼的劃分,這一州也算在黃龍部內,幾位現在登高一望,可能看見此城啊?”
趙斌說完抬頭向著窗外望去,那邊岳飛和高寵剛才已經看了許久,而韓世忠卻是剛剛登樓,因此三人一道在那里舉目遠眺,可看了半晌三人又都悻悻的搖頭而歸,“賢爺,只能看到那一線聯營,卻看不到什麼城池啊。”
“對啊,那城去哪了?”
“賢爺的意思是?”
“咸平城北鎮黃龍不假,但恐怕不是北鎮黃龍府,而是北鎮黃龍部,大遼時的黃龍部可也不算小啊,現在咱們能看到聯營處恐怕才是韓州地界,離那大金國都黃龍城還有一段距離。”
“嘶,這,賢爺,百里聯營已屬玩笑,難不成兀術還真靠聯營把黃龍部給圈起來了?”
“那咱們這位四太子恐怕沒那麼多的兵力,但是虛張聲勢、狐假虎威卻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仗打到這個時候了,難保咱們這位四太子不會學著河豚,用些怪招出來。”
“要不這樣,你我四人權且以此事立個賭約,至于賭注嘛,就賭孤這行營是安在城頭上,還是安在府衙內?三位覺得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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