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牛皋的丹藥入口,秦檜四人的精神立時恢復不少,趙斌見此當即擺手,示意一旁的大夫上前為四人診脈,不多時就見大夫在趙斌身前拱手道︰“回賢爺的話,這位將軍拿來的丹藥頗為靈驗,四位大人此時體內都有一股藥力支撐,要是再配上方劑調養,恐無大礙,只是這雙腿受了火毒,已然淪為死肉,卻是再難愈合了!”
趙斌聞言點點頭,隨即問道︰“到也不需要他四人沒有大礙,只要還能受刑就好”,說著趙斌看向四賊的雙腿,遲疑片刻後忽然問道︰“忠叔,你把四位大人腿上的皮剝了下來,卻不知放到哪里去了?”
趙忠急忙拱手回道︰“回賢爺,就在那邊!”
“如此,咱們何不試試牛皋的寶藥,能不能讓斷皮重長啊?”
屋內眾人一听這話都是一愣,那邊醫者更是欲拱手上前,可還沒等他邁步,那邊趙忠卻立時反應過來,就見這老僕當下一揮手道︰“蠢材們,還不速速取四位大人的皮來,為四位大人包扎傷口!”
一眾暗衛當下從一旁的血盆中,撈出剛才撕下來的肉皮,緊接著一片片往四賊的腿上貼去,可現在四賊的腿上的肉已經燒為死肉,這肉皮又如何能貼在上面。
大腿面上的肉皮倒還好說,四賊的腿此時被架平了,暗衛倒還能擺上去,可這大腿側面幾乎垂直地面,肉皮剛鋪上去,手一離開那肉皮就落地,這掉一片還容易,可這一條條肉皮往下掉,這一眾暗衛可就緊張起來,不由得偷眼去看中央的趙斌。
可卻發現趙斌正偏過頭去,和牛皋在那里閑聊,如此就更使得暗衛摸不著頭腦了,不過他們反應不過來,趙忠跟在趙斌身邊這麼久,自然明白自家賢爺是什麼意思,當下抬腿輕踹一腳。
“蠢材,那萬俟�l大人不是都教過你們了嗎?東西放不上去了,用膠粘啊!某不是給你們備了熱膠嗎?”
只一句話,不光這些暗衛手腕一抖,就連坐在椅子上恢復氣力的四賊,也是渾身顫抖,張俊更是擰眉瞪眼,厲聲喝道︰“鼠輩安敢如此!”
趙忠聞言咧嘴一笑,“那,就請張大人看看,老奴我敢是不敢!”
趙忠說完親自動手,一手拎起一旁爐火上的小鍋,一手拿起鍋中的小毛刷,在鍋內重重一裹,隨即將毛刷從鍋內抽出,重重的落在張俊的大腿上,繼而緩緩向下一拉,一層明膠便涂在張俊腿上。
可這張俊的雙腿剛被大火燒過,一點熱膠他張俊又能有什麼感覺,可緊接著,剛剛被撕下去的肉皮,便被暗衛一條條貼回張俊的雙腿之上,隨著趙忠一下下的刷膠,一條條肉皮就重新回到張俊腿上。
因為有趙斌坐在那邊,這暗衛做事可是分外仔細,那每一條肉皮都是物歸原位,不多時張俊的雙腿之上,就重新出現了肉皮,遠遠看去好似從未受傷一般。
而有了趙忠打出來的樣子,其余幾位暗衛也是照貓畫虎,靠著明膠將那一條條肉皮貼回四賊的雙腿。再加上牛皋那個丹藥下肚,這會藥力在五髒之內揮發開來,這四賊現在坐在那里,就如同常人一般!
趙斌見此滿意的點點頭,可那邊牛皋卻將嘴一撇,“斌哥,你不能這麼看不起的藥啊,當年董先手臂被射穿了,一顆丹藥都能治好,你這點皮肉損傷,四分之一顆丹藥足夠了,估計沒一會新皮都長出來了!”
“哦?你這意思是哥哥我弄巧成拙了?”
“昂,這藥可靈了,你這把皮補上去,沒準一會還會阻礙新皮的生長呢!”
“哎呀呀呀,是哥哥錯了,可不能耽誤了四位大人療傷啊!趙忠,趙忠,快快快,把這些爛皮扯下來,別誤了四位大人的傷勢恢復啊!”
一听趙斌這話,饒是趙忠都不由得手腕微抖,心中暗道︰“秦檜啊、秦檜,你們四個也是真不開眼,沒事干動岳飛干嘛,你動了也就動了,抓來臨安關兩天也就算了,你怎麼還要照死了弄啊!現在你看看,你們想死也死不了吧!”
趙忠心中雖然這麼想著,但是手上卻也片刻不慢,抬手扯住剛貼上去的肉皮,單手用力往下一扯,那你想當時岳飛背上是麻片,都能被扯下一層皮來,這四賊現在腿上可是肉皮,下面是焦肉,因此隨著趙忠這麼一扯,連皮帶肉就往下掉落,四賊口中更是發出一聲狼嚎。
由打這四人嗓子眼里發出來的那都不是人聲了,饒是那牛皋在軍前廝殺多年,看著眼前一幕也是縮頸藏頭,往後面躲去。那邊趙斌也不由得扶手偏頭,不忍直視這四賊的雙腿。
不過,這牛皋倒還真沒吹牛,與剛才那鐵刷子過後,四賊雙腿血流不止不同,這會肉皮被剝離後,四賊的雙腿微微滲出些許鮮血後,就在四賊的腿上凝為血痂。
這不出血了,四賊的狀態也好了不少,隨著肉皮被一塊塊撕完,這四賊的哀嚎聲也漸漸停歇,一個個只剩下綁在那里,喘著粗氣看向趙斌,“好,好,好賢王,真想不到,天下聞名的賢王,竟然有如此手段!昏王,你,你有膽給我四人一個痛快的!”
趙斌聞言扭回頭來,二次看向四人,緩緩道︰“哎,四位大人,說的哪里話來,孤這不也是和你們學的嗎?酷刑之下,方有真相!在這里空問就是得來的口供,他也做不得數啊!”
秦檜瓦訥言,咧嘴慘笑道︰“呵呵,趙斌,你想要我四人說什麼!”
“做了什麼,說什麼!”
“好,好,好,我說!”
一听秦檜這話,趙忠急忙擺手示意暗衛動手,可秦檜盯著趙斌,遲疑半晌後,忽然咧嘴笑道︰“我乃大金皇叔完顏昌駕下,大金國行台左丞相屬臣,你家大金國行台參知政事!如何?你可滿意?”
“哈哈哈,好,好,好,秦檜你這是做不了大宋的丞相,倒要做大金的忠臣?”
“不錯,某,就是大金的忠臣!”
“好個恬不知恥的老狗,你不看看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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