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岸金兀術見黃河竟然真的凍住,當即撥馬回河間府金兵大營,命士兵急擂戰鼓。這一月時光過去,金兀術也大致估算出對岸兵馬,當即點起五萬大軍,自己也穿了盔甲騎著赤炭火龍駒,手拎金雀開山斧,一馬當先直沖黃河渡口。
南岸宋軍大營,李綱、宗澤也被張家兄弟喊到黃河岸邊,宗澤看著趙斌砸了一個坑的冰面,心說不好,急忙撥馬回營點齊全營兵馬,在南岸列陣。
片刻時間,金宋兩方部隊全都準備完畢,隔著黃河對望。
北岸以金兀術為首,身後跟著自家各路元帥,左手邊是哈密蚩。
南岸邊宗澤為首,掌中端著鑌鐵點鋼槍,左手邊趙斌身披九麟鎧,身背銅 ,戰袍之下暗藏鹿角雙刀,馬鞍 側面扣著手弩。身後半個身位跟著趙忠,手中此時也拿著一柄長槍,趙忠身旁是張立、張用兄弟,各拎一根鑌鐵大棍。宗澤的右手邊是太師李綱,李綱馬前站定一將,掌中橫一根鑌鐵齊眉棍,正是張保。
一時間兩邊人馬都不敢輕動,就這樣僵持住了。雖然兩岸金兀術和趙斌都已經試過冰面的硬度,可這畢竟是黃河,河面寬闊,誰都不敢保證河中間的冰層也一樣結實。一旦大隊人馬沖上冰面,發生斷裂那可就悔之晚矣了。
還是金兀術最先按捺不住,完顏吳乞買催戰的聖旨一道接著一道,五十萬大軍的糧草,被服也是一個巨大消耗,加上這突降寒流,金兀術也怕自己部隊支撐不住。想到此金兀術咬咬牙,心說︰“我身後是五萬大軍,就算河面斷裂,只沖過去一成,加上我自己這柄大斧,料想也能站穩腳步,到時候搶了南岸船只,這黃河天險也算渡過去了。”
金兀術當下仰天大喊道︰“南朝皇帝無道,昏庸無能,重用奸臣,致使忠臣蒙冤,百姓受難,今日某領兵南下。此舉若是順應天時,則望乞老天保我大軍渡過黃河,此舉若是逆天而行,則河面斷裂,叫某家葬身魚腹。”
說完大斧子向天一揮︰“眾軍,散開隊形,隨某強渡黃河!”言罷,一催戰馬,一馬當先沖上黃河冰面,奔南岸殺去。
這邊金兀術敢領兵前沖,是因為他這五萬兵馬只是此次南下大軍的十分之一,雖然河面斷裂也會死傷慘重,但到了那時依舊還有一戰之力。宗澤這邊,五萬人馬要是沖上冰面,那可真就是全軍覆沒了。宗澤看對岸人馬忍不住,搶先上了冰面,當即傳令︰“眾軍听令,瞄準金兵,萬箭齊射!放!”一時間南岸上雕翎箭好似暴雨一般,射向金兵。
奈何這金兵久在北地,要說駕船行舟都不擅長,可要是說這冰面行走,各個都可謂是行家里手。到了冰面之上,都自覺拉開距離,避免了一人倒地牽連旁人,而且這人員一分散,宗澤的箭雨也失去作用,一陣箭雨過後,只見零星幾人倒地。
趙斌見此情形,向一旁的宗澤說道︰“師叔,這樣不是辦法,又浪費箭矢,又不見什麼成效,我觀這五萬軍兵,站的分散,左右不能兼顧,不如咱們以逸待勞,扎穩陣勢,上岸一個,咱們宰一個,上來兩個,咱們砍一雙。”
宗澤點點頭︰“我也正有此意,只是這金兀術來勢洶洶,他那大斧子要是上了岸,恐怕霎時間就能站穩腳跟。”
趙斌想起金兀術闖水門時,正是因為尋常軍卒擋不住他,這才讓其他金兵涌進水門。當即一催戰馬,上了冰面︰“師叔勿憂,既然害怕這金兀術沖亂咱們陣形,那就由小佷來擋住他。”話音剛落,趙斌的萬里煙雲罩已然到了冰面當間,攔在金兀術面前。
趙斌擋在金兀術馬前,也不著急動手,定楮仔細打量金兀術。只見這兀術頭戴金瓖象鼻子寶盔,金光閃閃,身穿駝龍寶甲,手中擎著金雀開山斧,胯下一匹四蹄點雪赤炭火龍駒,兩道掃帚眉,七叉八叉斜插鬢角,胸前狐狸尾,腦後雉雞翎,養好傷的耳朵上,依舊帶上了大金環。
兀術見南岸沖來一匹巨馬,馬上一將,頭上無盔,只有一頂麒麟束發冠,身披一身魚鱗黑甲,八個麒麟獸面更添三分威嚴,身後披一件烏黑繡金披風,背後一柄銅 ,掌中一桿方天畫戟,戟刃閃爍寒光。往臉上看,劍眉星目,臉上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金兀術看這將來的凶猛,一時間竟然沒認出是趙斌,開言問道︰“來將何人,竟敢擋住孤王馬頭,莫不是想一試孤王掌中大斧嗎?”
趙斌听聞金兀術此言,不由得哈哈哈大笑︰“四殿下,你可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怎麼耳朵剛好就忘了趙某人,咱們這小半年來的交情可不能這麼淺啊。”
金兀術听聞此言,本就大如銅鈴的雙眼一時更大了三分︰“趙斌小賊,沒想到你換去了武士袍,披了鎧甲倒真像一員大將啊。怎麼?穿了這身盔甲,就覺得能勝得了我這大斧了?還是今日你想故技重施,要挾本王退兵啊?”
趙斌哈哈哈一笑︰“四殿下,你看看南岸,今日領兵的可是宗澤老大人,可不需要我來脅迫你退兵了,今日這勝負猶未可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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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兀術定楮向趙斌身後望去,他們二人在這冰面上對持,金兵可不陪著二人。在哈密蚩的指揮下,幾路元帥的帶領下,此時正往南岸上沖。而南岸宋兵在宗澤的指揮下,好像一台巨大的絞肉機,金兵橫渡冰面本就拉開了距離,這一上了岸,不等靠攏集合,宗澤就已經指揮手下士兵刺出大槍。一時間,上岸的金兵每人身上都多出五六個窟窿,宋兵的大槍一撤,這金兵的尸體向後躺去,正落在南岸邊的冰面之上。
金兀術見此一笑︰“趙斌你好膽啊,可是宗澤老兒怕了孤王,專門派你前來拖延一二,免得孤王上岸沖出一條血路,破了這南岸的防守啊?若是如此,宗澤可算是把你的性命豁出去不要了。今日你身披戰甲,又在這黃河之上,左右前後可謂是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之前萬軍叢中所依仗的身法,恐怕此時最少廢了五成吧?要不你就此投降孤王吧,孤王許你既往不咎,再加封你為豫王,你看可好?”
趙斌搖搖頭︰“四殿下啊,你還學會離間之計了?看來這河間府住的一個月,沒少看書啊。你放心,趙某也沒覺得憑一張嘴就能拖住你,你之前不是總說我偷偷摸摸,不和你正面交手嗎?今日我盔甲、馬匹、兵刃都到了,這黃河之上也是寬闊,咱們二人就在此放手廝殺一番吧。”說完一擺畫戟,指向金兀術。
這才有大河之上,畫戟對巨斧,趙斌一戰金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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