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岳飛、趙斌幾人養足了精神。到了八月十四的晚上,這哥幾個早早的睡了,臨睡前岳飛告訴店家︰“明天早早的叫我們,別晚了,晚了進不去武科場。”
“幾位客爺,放心吧!我們店住了一百多位舉子呢,今晚我們全不睡,給你們做吃的,吃飽了好奪狀元。”
趙斌在一旁說道︰“店家啊,你家可有馬匹,我租一匹,這回來的倉促忘帶戰馬了。”
“有的有的,明日一早小的把馬牽在前院。”店家嘴上這麼答應著,心里卻說︰“沒見過如此不上心的考生,馬匹都不帶。”
趙斌見店家答應,當下也不多想,扭頭回了自己房中,將隨身的兵器一一拿出來,將鹿角刀擦了擦,放入皮囊內。又將小弩機取出來,試了試弓弦的硬度,弩機的靈敏,防止明天關鍵時候失效,又將九支隕鐵小箭擦好放在皮囊內。最後拿出恩師金台所贈的三枚金彈子捧在手心看了又看,心中默念︰“恩師保佑,明日一場大戰眾兄弟都能平安無恙。”將三枚金彈子塞在腰帶內,收拾好後趙斌索性和衣而眠,直接躺在床上。
岳飛那邊也是心中有事,想著小梁王這事,費了好大功夫這才睡著。剛剛睡著一會,就听店家喊道︰“各位客爺起來吧,到四更天了,洗洗臉,收拾收拾。吃點飯,五更便進科場了。”店里這就熱鬧起來,趙斌也翻身起床,將雙刀背好,帶子緊了又緊,兩腿側綁好弩機弩箭,將銅 背在背上,岳飛沒有穿大氅的習慣,趙斌心說︰“反正小梁王今日必死,他認出來又有何妨”。想到此處,趙斌索性取了自己黑色大氅披在外面,掩住鹿角刀和弩機。岳飛也拿涼水沖了兩把臉,振奮一下精神。
幾人都收拾好了,大堂見了面,卻發現牛皋不在。王貴忙去牛皋屋內,看見牛皋睡得這個香啊。王貴忙喊道︰“二哥快起來,晚了。”
怎麼推都不醒,氣的王貴在牛皋大腿上掐了一把,牛皋一蹦︰“好大蚊子!”一翻身又打呼嚕。
王貴說道︰“你去不去!”
“不去了,不去了”
“我們下科場了!”
牛皋猛地坐起︰“差點誤事。”趕忙起來收拾。
王貴見牛皋可算起床了,也不等他,先去大堂吃飯。等牛皋收拾好,洗完臉來到大堂,就听店家說︰”客爺,我送眾位下科場,該走了。”一個伙計挑著大紅燈籠,上寫“狀元及第”。岳飛在前,趙斌接過店家的一匹劣馬跟在後面,之後是王貴、張顯、湯懷,牛皋昏昏沉沉半夢半醒的跟在最後。過來個小伙計,手拎一個大包,往牛皋的馬鞍上一拴。牛皋想︰“這是干嘛。”伸手一摸,原來是十幾個大饅頭,還有點小咸菜條。這是店里的規矩,只因為下考場走的早,怕到了地方再餓了,于是給他們準備點干糧。
牛皋可不知道啊,心說︰“剛好起晚了,沒得吃,我把它都吃了,省的一會打起來礙事。”他跟在後面一口咸菜,一口饅頭的吃著,等他吃完,兄弟幾人也走到武科場了。
這武科場就是教軍場,是京城里點兵派將,操練人馬的地方。岳飛他們來的正是時候,只听三聲炮響,四門大開,趕考的舉子們紛紛躍馬沖進科場。岳飛他們到里邊真是個好地方,當中圍著梅花圈,梅花圈里是比武射箭的地方,四周全是彩旗,分為十色,旗上寫著京東,京西等各路的地名,這路和現在的省差不多,岳飛這一時期,天下分二十三路。每路旗下隔不遠就有個兵丁,手拿兵器,防止有人考場鬧事。
就听那邊有人喊道︰“各路舉子听真,哪路來的就站在哪路旗下,不得擅動。”岳飛一看,只見一面紫紅色大旗,上下四個大字“河北西路”四個大字。“我們在這!”哥六個來到旗下站好。他們來的早剛好站了個前排,看的清楚。
正對面就是檢閱台,台高一丈,台上擺著四張桌子,桌子上放著文房四寶;台兩邊站立不少將官和士兵,全是盔明甲亮,背弓跨劍。在台子邊上有一座牛皮寶帳,一看就是臨時搭的,顯得格外乍眼,仔細觀瞧,只見帳篷上立著一桿大旗,上書斗大個“柴”字,正是那小梁王柴桂的帳篷。
日出三竿了,主考官還沒到場,人就滿了——二十三路的舉子全出來了,人山人海。這時王貴說道︰“餓了,二哥把吃的給我。”湯懷也說︰“我也餓了,把店家給的吃的拿來我們分分。”牛皋說道︰“你們沒有嗎?我以為人手一份,我剛餓的難受,就全吃了。”
王貴急了︰“你倒飽了,我們挨餓,一會怎麼動手打仗。”
岳飛忙勸道︰“別埋怨他了,已經吃了有什麼辦法。二弟,下回有什麼事多問弟兄們。”
牛皋連連點頭︰“對了,對了,再有吃的我也不吃了。”
幾人正說話間,有個家丁模樣的人挑著擔子來到岳飛幾人身邊︰“可是岳飛岳鵬舉嗎?”
“是呀!”
“叫我好找,宗老元帥怕你們初次進科場沒吃的,餓著了,叫小人送包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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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多謝。”
一旁的王貴早就餓的心急,當先拿過來打開一看,送來的是大油餅,用的是上好的細白面,拿上好的香油, 得薄,烙得熟,另外還有鹵好的牛肉,切的薄片,都是留守府的人連夜鹵的。牛皋說︰“正好他們說我呢,這可是雪中送碳,餓了送飯啊。”家人走後,大家吃著油餅卷牛肉,一旁的牛皋可是饞壞了,奈何十幾個大饅頭吃下去,這些可是一口吃不下了。
幾人正吃著,只听得三聲炮響,一隊人馬沖入考場,直奔檢閱台,正是四位主考官到了。當中兩人,一個是老元帥宗澤,另一個是文官打扮,頭戴金翅相紗,身穿紫色蟒袍,腰橫玉帶面如油粉,頜下一副黑須,此人正是丞相張邦昌。
張邦昌收了梁王的厚禮,就想把狀元許給柴桂,但是又恐宗澤作亂。心下想著如何和宗澤作對,但是面上依舊帶笑︰“元帥,咱們開始吧?”宗澤點點頭,抄起一支令箭︰“中軍!傳諭各位舉子,當今萬歲,皇恩浩蕩,開設武科場,本科挑選狀元一名,一名榜眼,一名探花,三百六十名進士,連勝十杰者,打遍天下無敵手,可為狀元,連勝五杰者可為進士,誰下場比試,先到台上張丞相跟前標名掛號。”
中軍答應一聲,跳上戰馬,手舉大令,馬在梅花圈轉了三圈︰“各路舉子听真,本科挑選狀元一名,榜眼一名,探花一名,三百六十名進士,誰要下場比試,先來檢閱台前標名掛號,比試開始。”
這中軍剛喊完回到檢閱台,就听有人高喊︰“呔,本王標名掛號!”話到人到,只見牛皮帳篷後面竄出一匹馬,直奔檢閱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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