頡利依舊是半低著頭,看向李承乾,眼中很復雜。
如果他要是說了,說不定活不過下一秒。
可要是不說,李承乾又該如何對付他?
就當頡利如此想著的時候,李承乾嘴角有些不耐煩的扯了扯,對旁邊的衛規道︰“用刑。”
嘶!
一言不合就用刑,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崔敦禮和王 也不敢置信,眼神瞬間慌亂了起來。
“太子殿下,大庭廣眾之下用刑,是不是不太好?”崔敦禮開口詢問道。
“是啊,太子殿下,這有些屈打成招的意味吧?”王 順勢附和道。
李承乾扭頭惡狠狠盯著二人,用冰冷的語氣問道︰“孤是主審,還是你們是主審?”
頓了頓,他還不忘警告了王 。
“王大夫,孤同意你來听審,不是讓你來出主意的,若再讓孤听見你的聲音,孤不介意讓人將你丟出去。今日數萬百姓在這里看著,王大夫不想丟人,就閉上你的嘴。”
王 一個哆嗦,反應過來不敢再開口,可看向李承乾的眼神陰翳了許多。
就連崔敦禮也沒想到李承乾竟然當眾威脅王 。
可想到李承乾是什麼樣的人,崔敦禮只能眼神示意王 ,少說話。
而審理台上,衛規帶著兩個人,給頡利安排了一張椅子。
這舉動所有人都看不懂了。
不是用刑嗎?
怎麼還安排了椅子?
把頡利身上的繩子松了松,讓他坐在椅子上,雙手負背捆綁。
在背後頡利看不到的地方,衛規還綁上了一個小竹筒,百姓們看的議論紛紛,不過在侍衛的冰冷眼神注視下,百姓們紛紛閉上了嘴。
操作完,衛規對李承乾點了點頭。
李承乾這才勾唇一笑︰“好,動手吧。”
接收到命令,衛規抽出了一把小刀.......
見此,崔敦禮和王 眼神一皺,崔敦禮連忙開口道︰“太子殿下,要是弄死了頡利,還怎麼審案?”
這也是故意說的。
崔敦禮和其余五姓七望的人巴不得頡利這群人全死了。
李承乾故作沒有听見,對頡利說道︰“頡利,孤最近研究了一個新的刑罰,正好拿你開刀。孤會讓人在你的手腕上割一刀,然後等著血一滴一滴又一滴的滴在盆中,到時候失血過多,你會覺得冷,非常的冷,冷的你渾身發抖,最後慢慢死去。”
“在死去之前,你會想自己生前做過的惡事,會想你這輩子做過所有的錯事。然後瀕臨死亡的時候,你會看見曾經被你害死的那些人來索你的命,將你帶去陰曹地府.......動手。”
在李承乾一聲令下。
衛規一刀劃破了頡利的手腕。
看著很重,實際很淺。
看不見自己的傷口,頡利吃痛的表情一皺。
滴答滴答。
听見了血滴的聲音,頡利表情泛白,眼神也有些慌亂。
李承乾又給衛規一個眼神,後者拿出了一塊黑布套在了頡利的頭上。
百姓們不解這是為什麼。
可在侍衛的眼神下,他們不敢亂開口。
再遠一些,低聲交談的百姓,頡利也听不見。
他能听見的只有血滴在盆中的聲音,還有呼呼的風聲。
眼楮也看不見,一片黑。
腦中想的卻是李承乾所說的越來越冷。
嗯,不知不覺是有些冷。
幾息時間過去,看著頡利一動不動。
杜如晦微微蹙眉,不明白李承乾到底在干嘛,連忙問道︰“太子殿下,這辦法可有效?頡利不會死了吧?”
他最關心的是頡利死不死的問題。
如果頡利死了,那之前陛下商討收服突厥將領的事情,很可能就泡湯了。
李承乾微微勾唇︰“放心吧,死不了。”
。。。。。。
甘露殿。
李世民焦急的來回踱步,听見有回來通報的內侍,連忙問道︰“頡利招了沒有?”
“沒有。”內侍搖搖頭,緊接著說了李承乾已經上刑了,而且詳細的說了行刑的過程。
听的李世民一頭霧水︰“就這?”
“嗯。”內侍也不明白,可李承乾就是這麼做的。
李世民一皺眉,搞不懂李承乾這上刑,上的哪門子刑,不會把頡利弄死吧?
一旁張阿難看李世民焦急的樣子,連忙道︰“陛下,要不我們去看看?”
“嗯。”
李世民原本是想等消息的,可看李承乾似乎有些不善于用刑,有些不靠譜,他還是打算去看看︰“去朱雀門城樓上看,別讓太子和百姓們知道朕去了。”
在朱雀門的城樓有屋子,在屋子里也是能夠看見審理台的。
。。。。。。
半個時辰過去了。
百姓們等的有些焦急,崔敦禮和王 卻嘴角微勾。
還以為太子殿下有什麼本事能讓頡利開口呢,都半個時辰過去了,看來也是無可奈何了。
就在杜如晦擔心頡利死了的時候,忽然頡利渾身抽搐了幾下。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了過去。
李承乾嘴角瞬間扯出了一個冷笑。
一旁的衛規和紇干承基也是松了口氣,雖然不明白李承乾的用意,但目前好像有效果了。
審理台上的頡利抽搐的頻率越來越快。
就連城門樓里的李世民都看的很真切,瞪大了眼。
真怕李承乾把頡利搞死。
“太子殿下,這.......不會有事吧?”杜如晦心里更急了,連忙低聲詢問。
“在等等。”
李承乾也不解釋,只是給杜如晦一個放心的眼神。
又一刻鐘過去了。
審理台是已經發出了椅子挪動的聲音,因為頡利的幅度越來越大。
只是椅子是被鎖鏈綁著的,挪動範圍很有限,頡利看自己動不了,心里越來越慌了。
他感覺渾身血液被抽空,而且什麼也看不見,只能听見微風徐徐的聲音。
“救命.......我說,我說,快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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