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皇後陳可卿和皇貴妃劉冰清滿心憂慮地討論著幕後主使之時,一名宮女小心翼翼地端著熬好的藥走了進來。
藥碗里升騰起裊裊熱氣,散發著一股苦澀的藥味。
宮女走到榻前,微微福身,輕聲說道︰“皇後娘娘,皇貴妃娘娘,藥熬好了!”
陳可卿和劉冰清停止了交談,目光轉向那兩碗藥。
陳可卿接過給大皇子的藥碗,輕輕吹了吹,試圖讓藥涼得快一些。
她走到大皇子楊景身邊,柔聲說道︰“景兒,來,把這藥喝了,喝了藥病就會好起來,就不會再害怕了!”
大皇子楊景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透露出抗拒。
他想起剛剛李太醫說這藥是因為自己受了驚嚇才要喝的,又看見那碗里黑乎乎的,心里就更不情願了。
他嘟著嘴說︰“母後,這藥好苦,兒臣不想喝。”
陳可卿耐心地哄著他︰“景兒乖,良藥苦口利于病。你想想,要是不喝藥,晚上睡覺又會做噩夢,
那些可怕的壞人又會出現在你的夢里。喝了這藥,就能把那些害怕的東西都趕跑。”
大皇子楊景還是有些猶豫,他看了看母親手中的藥碗,又看了看旁邊同樣皺著眉頭的如意公主。
就在這時,皇貴妃劉冰清也拿著藥碗走到了如意公主楊曦身邊。
劉冰清笑著對如意公主說︰“曦兒,你看大皇子哥哥都要喝藥了,你是勇敢的公主,可不能輸給哥哥哦!
這藥雖然苦,但是喝下去之後,你就會像以前一樣開開心心的,又能在御花園里玩耍了。”
如意公主楊曦听了母親的話,看了看大皇子,又看了看母親手中的藥碗,小聲說道︰“母妃,真的喝了藥就不會害怕了嗎?”
劉冰清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啦,母妃什麼時候騙過你。
你要是乖乖把藥喝了,母妃等會兒就給你拿你最喜歡的桂花糕吃。”
如意公主楊曦眼楮亮了亮,她舔了舔嘴唇,似乎已經聞到了桂花糕的香味。她咬了咬牙,說道︰“那好吧,曦兒喝藥。”
大皇子楊景看到如意公主都這麼勇敢,自己也不好意思再拒絕了。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母後,兒臣也喝。”
陳可卿欣慰地笑了笑,說道︰“景兒真是勇敢的孩子。來,一口把藥喝下去,然後母後給你準備了蜜餞,吃了蜜餞就不苦了。”
大皇子楊景捏著鼻子,閉上眼楮,一口氣把藥喝了下去。喝完藥後,他皺著眉頭,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陳可卿趕忙遞上一顆蜜餞,說道︰“快,吃塊蜜餞。”
大皇子楊景把蜜餞放進嘴里,臉上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一些。
如意公主楊曦也學著大皇子的樣子,捏著鼻子把藥喝了下去。喝完藥後,她也迫不及待地從母親手里接過蜜餞,吃了起來。
就在兩個孩子喝完藥後,情緒漸漸穩定了一些。
他們靠在母親的懷里,眼神還有些迷離。
過了一會兒,大皇子楊景突然開口說道︰“母後,兒臣剛剛看到曹督公解決那些刺客,覺得他好厲害,兒臣以後也想變得像他一樣。”
陳可卿摸了摸大皇子的頭,說道︰“曹督公確實有他的本事,不過景兒以後要做一個心懷天下、仁慈善良的人。”
如意公主楊曦也在一旁說道︰“母妃,曹督公好威風,那些壞人在他面前一下子就被打倒了。”
劉冰清笑著說︰“曹督公是皇上身邊的得力之人,自然有過人之處。不過曦兒,你可不能只看到他威風的一面。”
這時,大皇子楊景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蒼白,他聲音顫抖地說︰“可是,後來兒臣想起曹督公卸了那些刺客的胳膊腿,
讓他們脫臼骨折,好可怕。那些刺客疼得慘叫,兒臣現在想起來心里還發慌。”
如意公主楊曦听了,也害怕地往母親懷里縮了縮,說道︰“母妃,我也覺得好嚇人,晚上我會不會夢到那些畫面啊!”
陳可卿和劉冰清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有些擔憂。
陳可卿輕聲安慰大皇子︰“景兒,曹督公那樣做是為了保護你們,那些刺客是壞人,他們想傷害你和如意公主。
你不用害怕,有母後在,不會讓你再受到傷害。”
劉冰清也緊緊摟著如意公主,說道︰“曦兒,別怕,那些壞人已經被抓住了,不會再出現了。你乖乖睡覺,母妃會一直陪著你。”
在母親們溫柔的安慰下,大皇子楊景和如意公主楊曦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
他們漸漸閉上了眼楮,在母親溫暖的懷抱中,進入了夢鄉。
而陳可卿和劉冰清則繼續守護在他們身邊,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擔憂,她們暗暗發誓,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孩子,不讓他們再受到任何傷害。
兩人正這樣想著,突然听到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不一會兒,曹正淳匆匆走進來,向皇後和皇貴妃行了禮,說道︰“皇後娘娘,皇貴妃娘娘,皇上已經知曉此事,
命老奴審問那些刺客,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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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可卿和劉冰清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希望。陳可卿說道︰“有勞曹督公了,希望能早日查明真相。”
曹正淳恭敬地說道︰“娘娘放心,皇上英明神武,定不會讓二位殿下受到傷害。
老奴也會好好盤查,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
待曹正淳退下後,陳可卿和劉冰清又陷入了沉默。她們心中都在期待著真相早日大白。
………
曹正淳自離開坤寧宮後,臉色陰沉得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他心中怒火中燒,那些刺客竟敢在皇宮中行刺大皇子和如意公主,這簡直是對皇家威嚴的公然挑釁。
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必須連夜審問出幕後主使,給皇上和後宮一個交代。
他疾步穿過長長的回廊,身後跟著一群東廠的番子,腳步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響亮。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那挺拔卻又帶著幾分陰森的身影。很快,他便來到了東廠詔獄。
詔獄內,陰暗潮濕,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腐臭味。牆壁上的火把閃爍不定,投下一道道詭異的影子。曹正淳一腳踏進詔獄,獄卒們紛紛跪地行禮,大氣都不敢出。
“把那幾個刺客帶上來!”曹正淳一聲令下,聲音在獄道中回蕩。不一會兒,幾個刺客被押了上來,他們身上傷痕累累,血跡斑斑,顯然在被抓時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搏斗。
曹正淳坐在審訊桌前,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視著眼前的刺客。他冷冷地說道︰“你們听好了,如實交代幕後主使,或許還能留你們一條性命;若敢隱瞞,本督公有的是辦法讓你們開口。”
刺客們面面相覷,其中一個稍微年長些的刺客站了出來,他咬了咬牙,說道︰“督公,我們是受華貴妃薛寶釵指使。她承諾只要我們辦成此事,就給我們榮華富貴。”
曹正淳微微皺眉,心中有些疑惑。他早就列出了幾個有嫌疑的人,盛貴妃、白貴妃、華貴妃薛寶釵,還有那些沒有子嗣的妃嬪,如齊嬪、徐嬪、熹嬪、淑妃、寧妃等等。沒想到這些刺客竟然指認華貴妃。
“哼,你們可有證據?空口無憑,本督公豈會相信。”曹正淳冷冷地說道。
那刺客連忙說道︰“督公,我們行動之前,華貴妃身邊的宮女曾與我們聯系,傳達了她的意思。而且,事成之後,她會在某個地方與我們接頭,給我們報酬。”
曹正淳心中一動,他知道這是一個重要的線索。但他也明白,這些刺客的話不可全信,說不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你們為何不供出盛貴妃?她的嫌疑也很大。”曹正淳試探地問道。
刺客們的眼神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鎮定下來。另一個刺客說道︰“督公,我們只知道是華貴妃指使,其他的一概不知。盛貴妃與我們並無關聯。”
曹正淳心中暗自思索,這些刺客如此堅定地指認華貴妃,背後肯定有隱情。他決定先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
“來人,去查華貴妃身邊的宮女,看看是否有與這些刺客聯系的跡象。”曹正淳下令道。
很快,幾個東廠番子領命而去。曹正淳繼續審訊刺客︰“你們再仔細想想,還有沒有其他遺漏的線索?”
刺客們紛紛搖頭,表示沒有其他線索了。曹正淳心中有些不悅,他知道這些刺客肯定還有所隱瞞,但一時之間也拿他們沒辦法。
就在這時,去查華貴妃宮女的番子回來了。他們向曹正淳稟報︰“督公,華貴妃身邊的宮女確實與一個神秘人有過接觸,我們跟蹤發現,那個神秘人就是這些刺客中的一個。”
曹正淳心中一喜,看來這些刺客的話並非全無根據。但他還是不敢輕易下結論,畢竟後宮爭斗復雜,說不定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
“把華貴妃身邊的宮女帶來審問。”曹正淳說道。
不一會兒,宮女被帶了上來。她嚇得瑟瑟發抖,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你如實交代,是否與這些刺客有過聯系?是否傳達了華貴妃的意思?”曹正淳嚴厲地問道。
宮女嚇得大哭起來,說道︰“督公,是,是華貴妃讓我與他們聯系的。她讓我們在大皇子和如意公主身邊制造混亂,然後伺機行刺。”
曹正淳心中有些得意,看來證據確鑿了。但他還是想听听華貴妃本人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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