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各顯其能,庭院中氣氛熱烈,歡聲笑語不斷。
就在這時,一個丫鬟匆匆忙忙的來到院子里,在楊雨的丫鬟琵琶耳邊說了幾句。“你先下去吧!”那丫鬟匆匆離去。
楊起見此,直接問道,“怎麼啦?”
“回殿下,門房傳來消息,說府門外來了一對老夫婦,說是公主殿下在隴西的故人,想見公主一面!”琵琶恭敬地稟報。
楊起看了一眼楊雨,“姐姐怎麼看?”
楊雨自然清楚門外的老夫婦是何人,不過表面上還是平淡的說,“既然說是我的故人,那就見一見吧!”
“琵琶,你親自去請過來,本王也好奇是什麼樣的故人?”楊起饒有興致的說。
“是,王爺!”琵琶說完,匆匆離去。
過了一會兒,琵琶領著一對老夫婦進入園子,這對老夫婦穿著灰色粗布衣衫,那衣衫上皆是不同顏色的方形補丁,
二人頭發花白,那頭發,一看就知道,有日子沒洗了,一路走來,有不少來參加覓緣會的公子哥都嗤之以鼻,不自覺的離二人遠一些,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
那老頭走的急,一下子跌倒在地,老太太因為一直挽著那老頭,也一起跌倒在那兒,其他的公子哥,又不自覺的退了一步,只有兩個人不退反進,來到二人面前,“老人家,沒事吧!來,晚輩扶您起來!”易豐年一邊說一邊將老頭扶起來,同樣的,張心溪也將老太太扶起。
“謝謝你啊!好後生!”老頭高興的抓著易豐年的手,說著。
“這位公子,也謝謝你扶老婆子起來,你叫啥名呀!?”
“老人家,在下張心溪,如今在神捕司任神風堂堂主!”張心溪簡單的介紹著自己。
“這樣啊!張公子真是年輕有為!”說完看向易豐年,“那請問這位公子高姓大名?”
易豐年對著二人行禮,“兩位老人家,在下易豐年,甦州人士,是昌隆十四年恩科一甲進士榜眼,如今在禮部做一個小小的管事!”
易豐年說到最後,眼神有些黯淡,禮部不是他的理想部門,他是想去吏部或者戶部,肅清吏治,整治貪官污吏,守護好國庫。
這一眼神變化,那老頭人老成精,自然注意到了。暗暗地記在心里。
“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有病,和兩個老不死的說這麼多,怎麼?顯得你們敬老愛幼啊!”錢瞿囂張跋扈的說。
其他的人,就比較聰明,沒有出聲,天知道,這兩位和昭陽公主什麼關系,安靜看戲。
“老婆子,你听見狗叫了麼?”
“沒有啊!老頭子,這里沒狗呀!”
楊起遠遠的就看清楚,這對老夫婦的樣貌,也想看看這二位的目的,“錢公子,來者是客,這兩位老人家既然是我家姐的故人,
那我秦王府自然要以禮相待,請錢公子稍坐!”楊起不容置疑的說道。
錢瞿听了這話,不敢違抗楊起的命令,“是,王爺!”說完,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兩位老人家,請近前來!”楊起禮貌的說道。
“好!多謝王爺!”
老頭老太太來到近前,老太太開口說道︰“王爺,我們老兩口是楊雨姑娘在隴西臨窯城時的鄰居,
此次入京游玩,听聞公主之名,想著或許是故人,便斗膽前來相見。”
楊起微笑著說道︰“原來是這樣,那二位快請坐。”
錢瞿卻在此時跳了出來,陰陽怪氣地說道︰“哼,就你們兩個這寒酸模樣,還說是公主在隴西的鄰居,肯定是騙子,
公主殿下別相信他們,他們就是來騙錢的,快把他們趕出去!”
易豐年听了這話,頓時怒目圓睜,指著錢瞿罵道︰“錢瞿,你休要在此胡言亂語!
這二位老人家慈眉善目,怎會是騙子?你如此無禮,簡直是丟盡了在場諸位的臉!”
錢瞿梗著脖子回道︰“易豐年,你少在這裝好人,誰知道這兩個老家伙打的什麼主意。”
張心溪也忍無可忍,挽起袖子說道︰“錢瞿,你這無恥之徒,滿嘴噴糞,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
錢瞿見狀,有些膽怯,但仍嘴硬道︰“你們,你們想干什麼?我爹可是錢方謙!”
楊起臉色一沉,喝道︰“都給我住口!在本王府上如此喧鬧,成何體統!”
眾人頓時安靜下來。
老頭這時緩緩說道︰“王爺莫要動怒,這位公子懷疑也是正常。只是我們確實與楊雨姑娘相識,當年在臨窯城,楊雨姑娘善良聰慧,經常幫助我們。”
老太太接著說道︰“是啊,此次前來,也只是想看看姑娘如今過得可好?”
楊雨此時走上前來,說道︰“老太太,我便是楊雨,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
錢瞿卻依舊不依不饒︰“公主,您可別被他們騙了,說不定是有人指使他們來的。”
易豐年怒喝道︰“錢瞿,你再敢胡說,我定不饒你!”
張心溪也說道︰“錢瞿,你這般心胸狹隘,毫無容人之量,真不配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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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起說道︰“錢瞿,若這二位老人家所言有假,本王自會處置。但在真相未明之前,你不得再無禮!”
錢瞿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楊雨安撫著兩位老人︰“老人家,莫要理會他,快和我講講臨窯城如今的情況!”
老頭老太太便開始講述起臨窯城的種種變化,楊雨听得入神,臉上不時露出笑容。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聲高呼︰“聖旨到!”
眾人紛紛躬身接旨。
傳旨太監展開聖旨,高聲宣讀︰“奉天承運,皇帝制曰夫孤陽不長孤陰不生,天地萬物,皆因陰陽相融,方可生長,今聞昭陽公主今日擇良配覓有緣,特賜合雙玉壁一對,若是有中意之人,可將其中一半玉壁送出,以作信物,欽此!”
眾人謝恩之後,太監離去。
楊雨讓侍女將賞賜收下,接著看向兩位老人,微笑著說道︰“二位老人家,這也算是個意外之喜!”
錢瞿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哼,說不定是這兩個老家伙帶來的好運呢!”
易豐年瞪了錢瞿一眼,說道︰“錢瞿,你若再這般口不擇言,休怪我不顧及同場之誼。”
錢瞿撇撇嘴,不再吭聲。
張心溪說道︰“公主,這錢瞿如此無禮,實在是不該讓他繼續留在這兒!”
楊雨擺擺手,說道︰“罷了,今日之事暫且不論。”
這時,老太太說道︰“公主,我們老兩口此次前來,除了看望您,還有一事相告。”
眾人都好奇地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接著說︰“在臨窯城時,曾有一位公子對您念念不忘,托我們若是有機會見到您,代為轉達他的思念之情。”
楊雨微微皺眉,問道︰“不知是哪位公子?”
老頭說道︰“是一位姓劉的公子,他為人正直善良,且才華出眾。”說到這,他偷偷的看了易豐年一眼,後者沒有什麼反應。
錢瞿忍不住又插話道︰“哼,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劉公子,也配讓公主掛念?”
易豐年怒懟道︰“錢瞿,你能不能閉嘴,讓老人家把話說完。”
楊起說道︰“都莫要爭吵,且听老人家說完。”
老頭繼續說道︰“這位劉公子曾與公主您有過一面之緣,自那以後便對您傾心不已。他努力讀書,考取功名,只為能有資格站在您面前。”
楊雨若有所思地說道︰“竟有此事,我倒是沒有印象了。”
老太太說道︰“公主貴人多忘事,也是正常。只是這位劉公子確實一片真心。”
錢瞿冷笑道︰“誰知道是真是假,說不定是編出來的。”
張心溪再也忍不住,沖過去就要打錢瞿,場面頓時又混亂起來。
楊起大聲喝道︰“都給我住手!今日之事,到此為止。二位老人家,多謝你們帶來的消息。”
老頭連忙說道︰“等等,老頭子還沒有說完,那劉公子,身體一直不好,雖然學問不錯,但是,一直沒有考中舉人,臨終前,留下一首詩,讓老頭子轉交給公主!”
那老頭從懷里拿出一個黃色信封遞給楊雨,楊雨接過,打開取出其中的有些泛黃的信紙,
“一面楊花映月瞳,”
“情絲暗綰夢魂中。”
“緣慳怎續相思意,”
“絕筆殘箋訴晚風!”
楊雨誦讀完,有些說不出的感受,易豐年見此,滿是心疼,上前勸慰,“公主殿下,還請保重,這位劉公子也不希望公主不開心,有些事記在心里就好,咱們還是要向前看,
今日得見公主,豐年喜不自勝,賦詩一首!贈予公主!”易豐年來到旁邊的書案前揮毫寫下,邊寫邊念︰
“初夏繁英綻綺園,”
“薰風拂面柳絲綿。”
“榴花似火燃朱戶,”
“荷芰如盤映碧漣。”
“驀地驚逢嬌俏影,”
“瞬時心醉美嬋娟。”
“相思自此生根蒂,”
“綺夢縈懷盼夙緣。”
過了一會兒,易豐年寫好,放下筆,拿起宣紙,雙手各拿一角,遞給楊雨,“希望公主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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