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結拜關張,開局滅黃巾

第495章 我們不是要飯,是要理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黑嶺山脈的姜越林 本章︰第495章 我們不是要飯,是要理

    陳皓立在院中小榆樹下,手中捧著一疊泛著墨香的紙頁。

    是小李子今晨從十三村帶回的習字紙,紙張粗糙發黃,卻字跡工整,一行行稚嫩的筆畫,像是用盡力氣才刻進天地。

    不多時,他翻到一頁,停住了。

    “昨日李家催租,阿爺說‘賬不對’,拿出《百家冊》念了一遍。”——小字歪歪扭扭,邊角還有泥點,但那句“賬不對”,就像一記重錘,砸進了陳皓的心中。

    他單手攥緊了紙,目光幽深如井。

    短短一紙,背後是一個字換來一家老小的飯碗,是一句“賬不對”,嚇退了李家的爪牙。

    陳皓心知,這不是偶然,是火苗在聚,是星火在燃。

    他沒有遲疑,立刻吩咐柱子“把咱們上回囤下的薄麻紙、《弟子規》印板、墨塊都抬出來,再叫小彪子到外頭去,找紙匠、書坊、印工,告訴他們——‘三百份識字通行帖,明日下午前必須送來’!”

    柱子一愣“皓哥兒,這……不是印來做救濟的吧?”

    陳皓搖頭,眼中如有火光倒映“不是救濟,而是憑證。誰認字,誰就有名有據。從今往後,敢說人‘賤生’,得先看看人家有沒有這帖!”

    那通行帖,是一張介于戶帖與私契之間的小票,左上角印有“講字台”字樣,右下蓋著皓記酒館的印章,背面一行小字寫著“此人識字,準通五坊十三村”。

    他要用它,逼得不講理的權貴也得認字認人,重新書寫一場風氣。

    而北嶺坡上,三間茅屋剛搭起來,張春蘭正卷起袖子,用粉筆在泥牆上板書。

    孩子們圍坐廳中,或念、或抄、或听,氣息尚淺卻專注如爐。

    一陣轟響從坡下傳來,一隊差役沖進破舊學堂,吼聲如雷“私開學堂!私傳禁字書!按律,連坐之罪!”

    一根鐵棍砸翻黑板,一摞書卷四散飛起,墨字在空中打著旋跌落塵埃。

    孩童驚哭,有人拔腿欲逃。

    張春蘭卻上前一步,面無懼色。

    從懷中取出一張泛黃紙頁,她當著眾人展開——是那位因難產而亡的產婦,用顫抖的手寫下的控訴“萬姓苦,剖腹前不敢言,願來生能認字,可為自己之命作證……”

    字不多,卻寫滿血與命的分量。

    張春蘭聲音哽咽,卻字字鏗鏘“我們不是在傳禁書,是在傳命。”

    村民們圍上來,有人接過殘頁念了起來,嗓音顫抖,卻慢慢連成一片“剖、腹、前、不、敢、言……”

    差役面色蒼白,退了一步。

    忽地,一老嫗探出口風“你們要抓先生,那得先說清這紙上寫的啥。”

    “對!”幾個家長站了出來,“誰能識字,誰有理!”

    差役隊長暴喝一聲,揮手讓人後撤。

    泥地上,書頁翻飛,像一雙雙掙扎的羽翼。

    當晚,茅屋下堆滿了木板和竹片。

    村里老匠人站在春蘭跟前,帶著些許羞赧,也有些敬重“我們不識字……但手會動。你教咱們認字,咱給你造牆、造桌、造板。”

    張春蘭眼眶微紅,雙手接過一塊犁田時用的老木板,輕輕點頭。

    遠在第七村,柳三針正蹲在一產房前,把染血的被褥一點點擰干。

    嬰兒啼哭聲劃破天幕,她眉都未皺一下。

    產婆圍在她身旁低聲耳語“王家媳婦的命,是你救回來的,他們肯听你。”

    她點頭,從懷里掏出一小疊布條,有紅有藍有黃,紅代表“征糧”,藍為“拘人”,黃則是“橫征暴斂”。

    “規矩定好晾衣繩上掛這三樣,以後誰遇上事,不用說,遞布條就行。”

    一群婆子跟著她學,不出三日,“晾布”便成了各村共通暗語。

    不料,李少爺那日狩獵歸來,誤闖村婦曬布場,看那色布鮮亮便命僕人盡數帶回。

    到了府里,他如獻寶般將布條丟給萬富貴“這布也講究,怕是新潮玩意兒!”

    萬富貴本已提酒待客,聞言望去,神情猛變,臉色沉如水底沉石。

    他翻過那幾條布片,手一震,猛拍桌角“你個蠢材!這不是布,這是一封封命!你以為你搶來的是彩頭,實是拆了人家的警鐘!”

    李少爺愕然。

    因著這“誤襲”,消息提前傳出。

    三日後,本該被抄糧村莊已搬空糧袋,僅余幾缸水缸當掩飾。

    縣差憤而歸,無一收獲。

    與此同時,王老板趕著貨車走過官道,兩旁風起塵揚。

    他慢步上前,面帶笑意,卻被一聲冷然止住“叮叮當當賣酒郎,裝的不是字是謊。”

    稅吏嘴角揚起,掀開簾布,翻出車廂角落幾頁殘破的《百家冊》,字跡半糊,卻依稀分明“糧未清,稅已增,母女三人啼饑聲……”

    王老板皺緊眉,卻未言辯,只穩穩從車下挑出一壇新釀,砸封啟蓋“官爺若不嫌,嘗上一口如何?”

    稅吏一皺眉,捻起咂舌——那酒初苦,卻隱有清香回轉,是朝廷貢酒“赤霞春”的味道,只是更帶桔梗淡澀。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王老板淡聲“朝里貢酒一壇千兩,我這仿的,三個工匠釀七回才試成。方子出自《百工錄》,題頭還是臨湘郡太史親手批了名。”

    他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稅吏“下一缸酒若釀得更好,就寫您的名字掛封上頭,可好?”

    稅吏手一頓,夜風撲面,他卻覺汗意漸升,不多話,只一揮手“放行。”

    王老板拱手謝了,趕車離去。

    黃塵遠去之中,那幾頁破書卻早已混入糧筐書袋,留不下半點痕跡。

    入夜時分,皓記酒館的燈火再次亮起。

    陳皓推開密室小門,火光照在他眉心——

    他已在等那一疊從村中送來的“講字台”通報。

    風,又將要起了。

    第64章 火種不滅,字在人心

    夜幕低垂,皓記酒館的燈火,如同黑夜中的星辰,點亮了歸人的路。

    密室里,陳皓借著昏黃的燭光,仔細清點著從各村送來的“講字台”反饋。

    紙張粗糙,字跡稚嫩,卻承載著沉甸甸的希望。

    “沙沙……”

    寂靜的夜里,屋頂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響。

    陳皓眉毛一挑,眼神瞬間銳利。

    “誰!”

    一聲暴喝,如同平地驚雷,震得房梁上的灰塵簌簌落下。

    柱子早已如獵豹般竄出,縱身躍上屋頂。

    “別……別動手!是我!”

    一個瑟瑟發抖的聲音傳來,帶著濃濃的恐懼。

    柱子一把揪住那人,如同拎小雞一般,將他帶了下來。

    “皓哥兒,是個孩子。”

    借著燭光,陳皓看清了來人。

    那是個衣衫襤褸的孤兒,約莫十來歲,渾身濕透,頭發貼在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他緊緊抱著一個油布包,像是抱著最後的希望。

    “石頭?你怎麼來了?”陳皓認出了他,是鄰村的孩子。

    孩子抬起頭,哭得泣不成聲“陳……陳掌櫃,張老師……被抓了!”

    “什麼?!”陳皓心頭一震,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石頭哽咽著,將懷中的油布包遞給陳皓“這是……這是張老師塞給我的,她說……她說……”

    陳皓接過油布包,小心翼翼地打開。

    里面是一卷用鞋底拓印的《識字通行帖》樣本,紙張粗糙,油墨模糊,卻一筆一劃都透著堅韌。

    背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孩子的名字,歪歪扭扭,卻充滿了力量。

    陳皓的目光停留在最末一行,那是一句用稚嫩筆跡寫成的話“我們不是要飯,是要理。”

    一瞬間,陳皓仿佛被一道閃電擊中,渾身一顫。

    他緩緩起身,望向梁上裱著的殘稿碎片,那是當初少年在清明夜寫下的“民智已開”。

    他喃喃自語,聲音低沉而堅定“他們開始自己寫歷史了。”

    窗外,雨消雲散,東方露出一絲微白。

    遠處傳來雞鳴聲,緊接著,是孩童們瑯瑯的背誦聲,交織在一起,如同希望的歌謠,在黎明前響起。

    趙秀才偶見《百家冊》復刻本,徹夜未眠。次日……

    趙秀才偶見《百家冊》復刻本,那粗糙的紙張,歪斜的字跡,卻仿佛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地印在他的心上。

    往昔被李老爺羞辱的場景,如同走馬燈般在腦海里閃過,憤怒、屈辱、不甘,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將他吞噬。

    他一夜未眠,枯坐在油燈下,一遍又一遍地翻看著那本冊子,直到東方泛起魚肚白。

    次日,村口那棵飽經風霜的古槐樹下,出現了一個簡陋的講壇。

    趙秀才一襲洗得發白的青衫,站在講壇之上,眼神卻異常堅定。

    他清了清嗓子,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我朝律法第三十七條,明載‘不得擅增田賦’——諸位,你們交的,叫什麼?”

    他沒有慷慨激昂的演說,沒有華麗的辭藻,只是平鋪直敘地講述著律法的條文,講述著村民們被盤剝的真實遭遇。

    他引經據典,將那些高高在上的律法,用通俗易懂的語言娓娓道來。

    “這‘田賦’,本是朝廷為了百姓安居樂業而設,可到了咱們這兒,卻成了某些人中飽私囊的工具!他們巧立名目,變著法兒地搜刮民脂民膏,把咱們逼得走投無路!這,是天理嗎?是王法嗎?”

    他的聲音不大,卻像一顆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面,激起陣陣漣漪。

    村民們開始竊竊私語,他們從未听過這樣的說法,他們一直以為,交糧納稅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是他們無法改變的命運。

    喜歡三國結拜關張,開局滅黃巾請大家收藏101novel.com三國結拜關張,開局滅黃巾101novel.com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加入書簽 上一章 目 錄 下一章 加入書架 推薦本書

如果您喜歡,請把《三國︰結拜關張,開局滅黃巾》,方便以後閱讀三國︰結拜關張,開局滅黃巾第495章 我們不是要飯,是要理後的更新連載!
如果你對三國︰結拜關張,開局滅黃巾第495章 我們不是要飯,是要理並對三國︰結拜關張,開局滅黃巾章節有什麼建議或者評論,請後台發信息給管理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