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玉算是見識到,唐代官吏的執行力。
在胡玉樓將事情商議好,當天下午官府的告示便貼了出來。
等長安百姓們搞清楚告示內容,整個長安城都炸了。
“我尼瑪,朝廷這回的手筆真大啊。管事的民工竟然招一萬名。”
“嘖嘖嘖…一萬名就算了,他們的工錢賊高啊。包吃包住不說,一個月的工錢一百文。”
“是啊,倘若能干四個月,一家人一年的糧食就有著落啦。”
“你們沒看見嘛,識字的工錢更高,多50文錢吶。”
“搞不懂啊,朝廷為啥要修松州到長安的馳道,完全是浪費錢財嘛。”
“或許是為了方便往邊疆調兵吧。”
…
與長安城內的熱鬧不同,公主府的書房內顯得格外安靜。
武媚娘看著發呆的駙馬爺,她一雙美眸里滿是情愫。
世間竟然有如此妖孽的男子,真令媚娘為之著迷吶。
“老爺,您是遇見難事了嗎?”
魏叔玉的目光從地圖上移開,順手將武媚娘摟在懷里。
“砰砰砰!!”
武媚娘感覺她的心兒都快跳炸了。
天啦,魏駙馬身上的味道,真是讓人沉醉啊。
原來被駙馬爺抱著,竟然讓人如此的舒服。
“老…老爺,是…是遇見煩心事嘛,奴…奴婢願意替…替老爺分憂。”
魏叔玉輕佻地挑起她那張嬌艷欲滴的俏臉,“哦…不知媚娘怎麼替本駙馬分憂。”
武媚娘突然緊緊的抱住他,深吸一口氣後徑直跪下來。
“額……”
魏叔玉一陣無語,看來楊夫人沒少教她床笫間的知識。
“起來吧,等兩三年再說吧。”
“哦…”武媚娘順從的爬起來,眼中的幽怨幾乎凝成實質。
“老爺,您為何一直盯著地圖看?”
“這不要修松州到長安的馳道,老爺我看從哪里能抓一些奴隸過來。”
“額…”
武媚娘算是看出來,她家老爺雖說看上去豐神俊朗,骨子里的殺性不是一般的大。
“好可惜啊,那些黨項羌們,為何就歸順了大唐吶!”
“啊??”
武媚娘算是瞧出來,老爺恨不得將大唐周邊的異族,全部打為奴籍。
“老爺,您真想抓黨項羌人做奴隸,只怕有的就是法子吧!”
法子倒是有很多,問題是羌人們躲進山里,沒內應的話壓根不好抓啊。
“老爺,薛將軍與裴將軍不是一直都在碎葉鎮嘛,何不讓他們押送些奴隸去巴蜀?”
魏叔玉拍下大腿,在武媚娘的臉蛋上吧唧一口。
“哈哈…媚娘你還真出了個好點子。現在種植園的奴隸都空閑下來,正好將它們都抽調到巴蜀修路。
到時候讓薛仁貴抓捕的奴隸,直接還給種植園就行。”
“老爺,您想的法子真是太好啦!”
“去準備車駕,老爺我得入趟東宮。”
武媚娘點點頭,美眸里滿是不舍,“奴婢能不能在路上,伺候老爺?”
鄭麗婉在揚州沒回來,照顧魏叔玉的任務,最近都交給武媚娘。
“行吧,不過路上你可不能調皮。”
雖說被魏叔玉點了一下,但武媚娘路上依舊很調皮。
能將李治媚得服服帖帖,武媚娘自然有幾把刷子。
“好可惜啊,馬車走得也太快了吧。”
魏叔玉賞了她一巴掌,打得她像貓兒發春一樣。
“還愣著作甚,趕緊幫老爺我整理衣裳。”
東宮,明德殿。
听說魏叔玉過來,李承乾連忙帶著李象迎上來。
“哈哈哈…今天是什麼風,讓妹夫來東宮?象兒,快拜見你姑父。”
三歲的李象像小大人般,朝魏叔玉行了個大禮。
“象兒拜見姑父。”
魏叔玉一把將他抱起來,讓他騎在自己的脖頸上。
“咯咯咯…”
看著李象笑呵呵的樣子,甦妃心里感嘆不已。
“甦氏見過妹夫。”
魏叔玉連忙擺手,“嫂嫂切莫多禮,您身子骨要緊。”
瞧著太子妃的肚子,估摸著個把月就要生了。
“妹夫,可否為嫂嫂把下脈?”
魏叔玉連李世民的怪病都治得好,給她把下脈自然不在話下。
要是妹夫能告訴她懷的是什麼,那頂好不過。
“這…”
魏叔玉打量著她尖尖的孕肚,“嫂嫂安心待產吧,會得償所願的。”
李承乾連忙挽住魏叔玉的手臂,“外面風寒,先進殿內再說吧!”
對于魏叔玉的到來,李承乾顯得格外熱情。
不僅安排美酒美食,甚至連歌舞姬都安排幾十個。
“妹夫,有沒有看中的?”
魏叔玉擺擺手,“讓她們下去吧,免得污了象兒的眼。”
李承乾有點吃醋,“妹夫,你對象兒也太好了吧!”
魏叔玉聳聳肩,“以後象兒就是皇太孫,做姑父的先好好巴結一番。”
“額……”
李承乾一陣無語,怎麼感覺妹夫都沒怎麼巴結他。
“妹夫的本領驚天地泣鬼神,要不讓象兒當你的學生吧。”
魏叔玉捏著嘴巴,他倒是有點動心。
而側躺在軟榻上的甦氏,一雙美眸緊緊盯著魏叔玉,心髒跳得格外的快。
“可以啊,不過再等兩年再說吧,它現在太小啦。”
“太好啦,妹夫你竟然答應啦!”李承乾簡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滿是震驚的看著魏叔玉。
“太子哥你啥意思嘛,你也太看扁我了吧。每年東宮大幾十萬貫的收益,可都來自公主府的分紅。
給象兒當老師,這點小要求你居然懷疑叔玉,真是太傷心啦。”
“額…”李承乾一時語塞,連忙端起酒樽。
“妹夫啥也別說了,都怪孤錯怪你,自罰三杯賠罪。”
等李承乾吃了三杯酒,魏叔玉臉色少有的肅然起來。
“叔玉的教學方式很特別,到時候希望太子哥與嫂嫂不要插手,更不要心疼。”
李承乾拍著胸脯道︰“能學到妹夫的本事,再辛苦都值得。哦對了,妹夫今天來東宮,總不是來敘舊的吧。”
魏叔玉點點頭,“叔玉想要道東宮的召令。”
李承乾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不就是道召令嘛,孤答應了。要不妹夫把御史台的官辭了,來詹事府任太子詹事吧。”
詹事府的太子詹事,相當于東宮的宰相,總管東宮事宜。
魏叔玉聳聳肩,“太子哥您也知道,妹夫我太懶了啊。就是看中御史台的清閑,才賴在御史台當官。”
李承乾的臉皮抽搐幾下。能將偷懶說得如此清新,也只有他這個妹夫。
談好正事,兩人便聊著天喝著美酒。
“妹夫知道不,父皇剛睡三天安穩覺,便把四位將軍給撤了。現在父皇的病情似乎更重啦,讓四位將軍守門都沒啥作用。”
魏叔玉嘴角微微上翹,“可惜吶,國庫與父皇的內帑有點空虛,否則能再坑個五十萬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