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霧氣還未消散,魏叔玉是被一個溫暖柔軟的懷抱給悶醒的。
高密滿目柔情道︰“玉哥兒快起來,今天可是你成親的大喜日子。”
魏叔玉掙扎著探出頭,眼神幽怨看著沒有血緣關系的高密。
“姑姑,叔玉已經長大了,以後可不能這樣子。”
“嘻嘻嘻…你這家伙光屁股都看過,現在卻不好意思起來?”
“咯咯咯…鍋鍋、鍋鍋,小飛機飛過來咯!”
還沒等魏叔玉反應過來,魏小婉一頭撞進魏叔玉的懷里,兩人摔在床上成滾葫蘆!
高密看著淘里淘氣的魏小婉,她心里十分無語。
婉婉這家伙也太皮了,長大後指定嫁不出去。
“鍋鍋快起來,婉婉迫不及待想見嫂嫂吶!!”
魏叔玉捏了捏她的臉蛋,“你哪里是想見長樂姐姐,明明是你想讓她給你敬茶吧。”
“嘻嘻嘻…婉婉還沒喝過別人敬的茶吶!!”
這時鄭麗婉走了過來,“駙馬爺,老爺與夫人過來了。”
听到鄭麗婉的話,魏小婉立即從床上蹦起來。
“啊?娘親過來啦,婉婉這就去找她。”
武媚娘見魏叔玉風風火火的跑出去,她幽怨的看眼魏叔玉,然後追著魏小婉離開啦。
“嘖嘖…玉哥兒還真是受小娘歡迎,那武媚娘似乎對你情根深種吶。”
魏叔玉打了個哈欠,又一頭栽倒在床上。
“好困,讓我再眯一會兒。”
高密直接急眼了。
今天可是玉哥兒的大喜日子,他怎麼就一點都不上心吶。
“時間不早了,待會鄭麗婉她們還要給你調粉化妝吶!”說完直接使出終極武器。
魏叔玉頭疼的掙扎出來,盯著高密的胸脯有些出神。
他真有些不適應高密的熱情!!
“行吧,那就給本駙馬寬衣吧。”
與此同時。
與魏叔玉交好的小年輕們,都早早來到公主府。
程咬金大嗓門響起來,“哈哈哈…玉哥兒還沒起床嗎?俺老程給賢佷送禮來啦。”
說完他便朝程處墨踹了一腳,“還愣著作甚,趕緊將馬車拉進公主府。”
劉博看著好幾馬車的絹帛、絲綢、皮毛、肉食,嘴角抽搐好幾下。
唉!
公主府這些玩意多得都堆不下,程公爺完全是添亂嘛。
“哈哈哈…俺就知道丑牛你來得早,長安城也只有你一大早過來蹭酒喝。”
程咬金頓時不干了。
狗黑炭頭有臉說他,他尉遲恭還不是來的挺早的。
“哼!手下敗將,有本事待會酒桌上見真章!”
尉遲恭冷哼一聲,“喝就喝,誰使詐誰是孫子。”
程咬金朝劉博招招手,“今天是魏賢佷的好日子,公主府需要熱鬧的氣氛。趕緊將美酒美食呈上來,我與黑炭頭先將氣氛燥起來!!”
程處墨、程處亮、尉遲寶林、尉遲基等人,一個個無比敬佩看著程咬金。
能將蹭酒說得如此的理所當然,不愧是名震長安的混不吝!
一大清早來公主府喝酒,他們本來覺得臉色臊得慌。程咬金的一番話,讓他們也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額……”
劉博還能說什麼,只能先將他們帶至偏殿,好酒好菜的招呼著。
……
魏叔玉收拾好來到前殿時,宗正寺與禮部的人也恰好過來。
他們看著一身喜服的魏叔玉,忍不住暗自喝了個彩。
難怪臨街的廂房內、街道兩旁的四輪馬車里都是貴女小娘,魏駙馬今天不是一般的英俊吶!
等他們看到喝得滿臉通紅的勛二代,唐儉與竇淮兩人的臉都氣綠了。
今日不是魏駙馬的好日子,他們肯定會指著程咬金與尉遲恭的鼻子罵。
劉博氣鼓鼓道︰“駙馬爺,陪您迎親的混小子們,似乎都快喝醉了。”
真是一群混蛋啊!
魏叔玉似乎料事如神,他早就安排了備用方案。
“魏賢佷,我家竇粕不錯,要不讓他來頂替程處墨與尉遲寶琳?”
唐儉連忙附和道︰“魏駙馬,我家河上不錯,要不讓他頂替一下?”
看著兩人期盼的眼神,魏叔玉還是搖頭拒絕了。
“本駙馬已有人選,料想他差不多要到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李佑與房遺愛聯袂而來。
“哈哈…恭喜姐夫吶,這是本王的一點心意。”說完李佑將小盒子塞進魏叔玉懷里。
“喏…玉哥兒,這是遺愛的一點心意。”
魏叔玉將兩個小盒子遞給劉博,然後朝兩人擁抱一下。
“走吧,一同去用點早膳,叔玉特意讓廚娘熬的老虎羹。”
啊??
四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魏叔玉。若論起吃東西,還是玉哥兒當屬第一。
吃完早膳核對完流程,送走唐儉與竇淮後,一些賓客陸陸續續的來到公主府。
公主府大門口兩排美艷的胡姬,扯開嗓子唱起禮來︰
“燕王李佑禮金一萬貫,極品寶石一箱!”
“梁國公禮金一萬貫,千年老參一支!”
魏叔玉看向李佑與房遺愛,語氣頗有些感動。
“你倆送的禮金也太貴重了吧!”
李佑拍拍魏叔玉的肩膀,“不是姐夫提點佑,現在孤只怕依舊是個紈褲。”
房遺愛笑嘻嘻道︰“漠北那邊人參多,玉哥兒用不著內疚。再說與玉哥兒混了幾年,每年光收益就有大幾千貫。”
魏叔玉又抱了下他倆,繼續听著門口的唱禮。
“清河王禮金一千貫,紅珊瑚一座。”
“江夏王禮金一千貫,字畫兩幅。”
“盧國公禮金一千貫,絹帛兩馬車。”
“衛國公禮金一千貫,兵書一本。”
“蜀王禮金一千貫,古籍一百卷。”
“陳國公禮金一千貫,兵書兩卷。”
“宋國公禮金一千貫,古樂譜十卷。”
“鄂王禮金一百貫,房中術古籍一本。”
…
看著源源不斷往庫房里送的銅錢與寶物,劉博笑得嘴巴都合不攏。
駙馬爺今天酒宴的成本,總算是能保個本。
魏叔玉嘴角抽搐好幾下,狗李泰是不是故意膈應他,送的房中術是什麼鬼?
心里吐槽一句後,魏叔玉看著談笑風生的老爹,暗嘆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要不是老爹幫忙迎賓,今天他的臉皮只怕要笑僵。
只是很有些奇怪,他們為何不去參加皇宮的酒宴?
他雖說是新郎官,但怎麼也比不過便宜岳父的面子吧。
似乎瞧出魏叔玉的疑惑,李恪笑著拍拍他的肩膀。
“他們嫌棄皇宮的酒宴有些冰冷,自然不大願意待在皇宮。”
魏叔玉一臉迷糊,“他們就不怕父皇責怪?”
“呵呵…這點小事父皇肯定不會怪罪。再說幾位王叔,他們肯定過來打個照面,待會他們就會入宮參加酒宴。”
說完李恪嘆口氣,“孤也是過來打個照面,馬上就要回皇宮。哦對了,長樂特意叮囑一句,催妝詩要是寫得她不滿意,宮城里的幾道宮門只怕難開哦。”